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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家中的地位,與男主人的看重與否有很大關係。
饒是顧青未前世做了幾十年的國公夫人,當她再次成為寧家的媳婦,她也同樣繞不開這一點。
這天早上,顧青未才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梳妝,每到這時,寧致遠總會站得遠遠的看著,最初丫鬟們還會因為他那灼灼的視線而手足無措,但這幾天下來習慣之後,倒也再不把這當回事了。
若不是要外出或者要參與到什麼正式場合,顧青未一般都不會上妝的,臉上最多也就用些潤膚的膏露。
對於這一點,寧致遠就沒少在她面前說些“媳婦天生麗質”之類的好話。
不過今天,看著顧青未梳洗完,寧致遠眼珠微微一動,便抬手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屋裡是秋嵐和畫屏,以及雪伶雪憐兩個領了幾個小丫鬟在服侍,聽了寧致遠的吩咐,她們都沒急著退下去,而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顧青未。
不得不說,寧致遠這幾天的表現讓府裡的丫鬟們都真正的將顧青未當作了她們的主子。
秋嵐和畫屏就不用說了,她們是顧青未的陪嫁丫鬟,自然只會聽顧青未的話,可雪伶雪憐兩個不過在顧青未跟前服侍幾天,能有這樣的覺悟除了寧致遠表現出來的對顧青未的看重,也有她們自己並不想著攀高枝的原因在內。
顧青未見狀微勾了唇,輕輕點了點頭,幾個丫鬟這才退了出去。
寧致遠心裡對這樣的情況也是喜聞樂見的,不過他也沒忘了在顧青未跟前抱屈:“歡顏,你看看,現在這些丫鬟都只聽你一個人的了。”
顧青未對著鏡子正了正髮間的簪子,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寧致遠一眼,“誰叫我是漱雲居的女主人?”
寧致遠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但在聽到“女主人”這幾個字之後,立馬將原本想說的話都給嚥了回去。
他喜歡從顧青未嘴裡聽到“女主人”這種帶有宣佈所有權的字眼。
雖是清晨,但已有晨光從開啟的窗戶照進來,從寧致遠的角度看過去,顧青未的一張臉半明半暗,微微動一下便似有光影在跳動,當她偏過頭來看著他,便總能讓他有種她的眼底只有他的感覺。
這讓寧致遠的食指微微動了動。
他覺得有些手癢。
先前就有的念頭一時之間便更是難以抑制。
幾步來到顧青未身邊,寧致遠扶著顧青未的雙肩,狀似認真的在顧青未臉上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煞有其事地道:“歡顏,為夫覺得,你的眉色稍稍淡了點。”
顧青未於是往鏡子前湊了些。
她的眉形很好,眉色也並不如寧致遠所說的那般有些淡。
挑了挑眉,她看向寧致遠,“你這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寧致遠聞言很是狗腿地道:“歡顏,你知道的,為夫是很樂意為你畫眉的。”
顧青未有些哭笑不得,這人把丫鬟們都遣了下去,又拐彎抹角地說了這麼些,其實就是想為她畫眉?
彎了彎唇,她笑問:“你這是要效仿張敞?”
張敞為夫人畫眉的故事,不知道讓多少女子豔羨。
寧致遠聽了卻連連搖頭,“我可不是效仿張敞,歡顏你的眉可不像張敞的夫人那般有缺陷,需要天天描繪。”
雖然明知道寧致遠是選了好聽話來說,但顧青未仍被他這話給逗樂了,然後拈了鏡前的眉筆遞給他。
寧致遠接了眉筆,順勢就靠在了梳妝檯上,一手微撫著顧青未半仰的臉頰,一手執了眉筆在她眉間描繪,動作輕柔得似要在她的每根眉毛上分別著色,唯恐力道稍重就會傷到她。
本是極簡單的畫眉,但寧致遠這樣描繪下來,卻至少用了一刻鐘,直到顧青未仰著頭脖子都有些酸了,他才終於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中的眉筆。
顧青未沒急著去看鏡子,而是偏頭笑看寧致遠。
“好看嗎?”她問。
寧致遠微微笑著,沒有急著回答顧青未的問題,而是緩緩念出兩句詩來。
妝罷低聲問夫婿,
畫眉深淺入時無。
顧青未低頭一笑,看在寧致遠眼裡,便有那無限的風情。
他心裡一熱,一俯身,便將顧青未完全抱進懷裡,又接連轉了好幾個圈,然後才埋頭在顧青未頸間蹭了蹭,“歡顏,我好高興。”
好高興他們能重生,好高興他們可以解開從前的芥蒂。
顧青未揚了揚寧致遠親手描繪的眉,雙手摟著寧致遠的頸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