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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未當然知道楚雁南在說些什麼。
這事還要從寧致遠進了北鎮撫司任職,接手的那個案子說起。
有人借了敬王的新寵想向敬王下毒,謀害皇嗣可是誅連九族的重罪,前任北鎮撫司鎮撫撬不開下毒之人的嘴,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寧致遠的身上。
所有人都以為,寧致遠雖然少時就有才子之名,但舞文弄墨和審案可是兩回事,就算寧致遠自幼就隨著寧景昌習武,也不能讓人對他多幾分信心。
但偏偏,這個在別人看來頗為棘手的案子,寧致遠接手之後不到兩天,竟然就破了。
那個在別人手裡即使被用刑到只剩下一口氣都不肯開口的男子,卻被寧致遠輕而易舉的就拿下了,後面更是半點不敢隱瞞,將事情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那人確實不是什麼為妹妹報仇,而是受了人指使想要謀害敬王殿下。
再往後深挖那人的身份,竟然是端王府豢養的死士。
端王府的死士!
端王自幼聰慧,而且行事沉穩,頗有乃父之風,平時在朝中頗得人心。
但這死士竟然是出自於端王府,莫非端王平時的表現都是掩人耳目的不成?
就在眾人都有了這樣的疑問時,寧致遠又查出,這死士確實是端王府的,但這人的生父卻是鄭貴妃孃家兄長家的家奴!
這樣一來,案情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而且還燙手得叫人不敢輕易沾上。
無論是端王想要謀害敬王,還是寧王一石二鳥既想謀害敬王還想嫁禍給端王,這都已經再明白不過的涉及到了儲位之爭,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這三個可都是元昌帝的親兒子,誰敢把查到的東西往元昌帝那裡報?
寧致遠就敢,他還真的就這樣做了。
至於楚雁南安慰的這些話,以及其他貴女為何會拿那種帶了畏懼的目光瞧顧青未,卻是因為寧致遠在審案子時表現出來的狠辣。
京中高門大多豢養了死士,這些死士大多是從各地蒐羅來的孤兒,自幼就要受到嚴苛的訓練,同時被灌輸忠於主子,隨時為主子付出生命的思想。
這樣的死士,即使任務失敗被抓,就算嚴刑拷打致死,也絕不會往外吐露自己主子的絲毫資訊。
寧致遠接手時便是如此。
據說,在聽下面的人彙報無法透過用刑讓那死士開口時,寧致遠只說了一句話。
“那是因為你們用刑的方式不對。”
然後就果然在短短時間之內撬開了那死士的嘴。
據親眼見了寧致遠用刑的人說,那時的場面可謂極其慘烈。
也因為如此,寧致遠才在進了北鎮撫司短短几天,就已經得了一個讓人膽寒不已的“酷吏”的名號,還有人言之鑿鑿的說寧致遠突然有了有這般手段,莫不是得了那地府的索命惡鬼的指點。
而那些閨閣千金聽說了這般言論,會對顧青未敬畏有加也就不難以理解了。
顧青未也沒將旁人的眼光放在心上。
前世寧致遠將錦衣衛上下把得牢牢的,這樣的事也沒少做過,顧青未前世甚至還曾纏著寧致遠講過錦衣衛裡諸多的用刑手段,哪裡還會在意旁人的說法。
衝著楚雁南點了點頭,顧青未轉移話題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說,過生辰只打算請幾個相熟之人小聚嗎,怎麼現在?”
她揚了揚下頷,看著園子裡四處走動著的各家千金。
來的人,可著實算不得少。
顧青未還在園子裡看到了梁詩詩的表姐於悠然,她記得,楚雁南對於悠然可沒什麼好感。
一聽顧青未說起這個,楚雁南的眉頭就是一皺,“我原本只擬了不到十張帖子,可偏就有人主動要來,我總不能叫人把她們趕了出去吧,真要這樣,只怕明兒個你們就能聽到莊王府目中無人的傳言了。”
顧青未幾人聽了都一陣沉默。
莊王爺如今地位超然是不假,但若說太祖和元昌帝真的一點都沒忌憚過莊王府,那隻怕是假的。
太祖當初那道聖旨,到底是真的成全老莊王的淡泊,抑或是有目的的讓莊王一脈日後都只能掌宗人府,只怕如今誰也說不清楚。
楚雁南卻沒注意到顧青未幾人的沉默,而是撇了撇嘴又繼續道:“說是為了賀我生辰而來,但我看這些人聽怕對園子裡這些花花草草更感興趣,呵。”
顧青未想起先前領路的丫鬟說的那句話,園子裡的一草一木都是由莊王世子楚承玉親手種植打理的。
“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