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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屬自家理虧,不用損君威道歉,只消提議戰免,雙方息事寧人,大戰即止。
偏蕭王渾噩,任性而為,意義用事,非要虎爪踩蠍,一錯再錯,寧寡口食蓮心,苦不堪言,仍執意犯渾。如今局勢已成,箭在弦上,不得不離,長久以來三方之勢破繭,反促成雪原國與啟國成盟,變成大患,蕭王仍葉障滿目,一意孤行。
天下人如此看待蕭王,笑他棋錯八步,還得意洋洋,不知險夷。只有蕭王自己心中一塊算盤敲打的啪啪直響。
天下人不是蕭王,天下人沒經歷蕭王遭遇……只有親眼見識過金炫澈厲害的人才最清楚,那是怎樣一個能隨時造就奇蹟的天降之人。
若無金炫澈,蕭王萬不可能如此囂張。
偏他就有金炫澈,膽漲翻番,便無所畏懼了。
這種囂張的自信,僅限於冒冒失失的蕭王。他那人,看似隨性愚鈍,腦無二兩,大大咧咧又脾性極差,實則外粗心細。只可惜,他所謂心細,只是些小雞肚腸的壞心眼,不是疑心病就是懶散病,貪財又好色,極會算計旁人。蕭王名為蕭兀義,兀本山顛,高直之意,兀義本喻高義,望其重情重義。可乍聽之下,聲同‘無義’。祖先不知,蕭兀義名字起的太好,當真‘無情無義’。
這麼一個蕭王,心機極深,屬陰險之人,且奸詐狡猾,知用愚鈍欺人,臣將面前胡攪任性,蠻不講理,人後卻陰謀算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屬喪心病狂型別。
金炫澈天降之子,落蕭王眼裡,就是天賜神兵,若不傾其盡用,何以對得起他‘陰險’本性?
故,明知金炫澈如狂猛野獸,極難操控,蕭王採取軟柔政策,溺寵放縱。一邊金炫澈冷血囂張,屠殺國將,他全力維護;一邊金炫澈膽大妄為,弒殺軒轅國將,他亦聰明自保,將全部責任暗卸推回。
戰。
勝,則屬蕭國勇猛強盛。
敗,便屬國師咎由自取。
不管結果如何,都有利於自身,所以……蕭王再次裝瘋賣傻,大殿之上怒撥老太師和議,盡顯昏庸愚態,順水推舟,促成國師出征。
蕭國動,雪原履行盟約,即時出兵,援戰啟國。
此番雪原國出兵40萬,大都督達那樓、大將軍乙幹各率20萬,當屬傾力增援。對此,各種說法紛紜,有疑其居心者、有感其大義者、有笑其蠢愚者、更有觀其好戲者。
不管諸國如何品議,雪原國唇齒關係拎清,知大戰餘波是洪,定會殃及本土,故不會任之氾濫,適才理智出兵。
達那樓20萬前軍先行,直指蕭國弁遼城國境線,於啟國國境內待命。局面上,雪原國援啟,止於啟國境內,只要不出啟國國境,便出師有名,由為和義。若啟國敗,退回國境,蕭國窮追,但凡入境,雪原亦戰。
同理,乙幹20萬後軍止於雪原與啟交接國境線,是欲做兩頭打算——若蕭敗,最終和宜,戰事圓滿,即掉頭退兵;若啟敗,蕭國茲事,趕盡殺絕,必力援迎戰。又或說,大都督另有打算,令後軍待命,即離本國國都不遠;離啟國國都不遠;離弁遼城亦不遠,正處三方中間,可機動調令。
畢竟,這不是雪原國與蕭國之戰,主戰方還是啟國。究竟啟國如何謀劃、蕭國欲意何為,皆無定數。雪原國大都督睿智,採用以不變應萬變之法,兵分兩處,各盡其能。
就在雪原國主帥達那樓率軍奔赴蕭啟國境線時,遠天逐冷,暗霞逝光,一日,又近尾聲。
常言:夜行魍魎,黑鬼魅;森森冷影隨風來。
在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某時某刻,前軍與後軍之間,鬼影晃過。
*
夜如墨,晚天無月,荒野一遍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茫茫大地曠野無邊,偶一地風颳過,黑壓壓竹林遍倒,風過又起。正北方的三月末,春寒料峭,乍暖還寒,特別入夜,森冷無比。
竹林深處,一群夜鬼屯集,隱在林中,鬼馬通靈,不吠不動,如石刻雕像。
馬上有人,聲音沉悶,風中幽語,真如鬼聲。
完全聽不見,夜風嗚嘯,強勁無比,這正是大北方的特產——卷地狂龍。
為首那人,獨馬不同,鶴立雞群,宛如鬼獸。那人略一揚手,群鬼不動,只十數騎忽動,向竹林更深處無聲衝去。
目測之下,黑影如蛇,魚腸遷行,在森冷夜裡,令人悚寒。
黑影遊動,高處俯瞰只一黑蛇在遊,竹林外不足百米外,溶入夜色中的雪原*營恍如大地圓石,遍野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