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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聲說得極為響亮,和剛才的吼聲一樣,在山谷裡回回蕩蕩,一難言的氣勢在這個受了傷的人身上散發開來,一點也沒有重傷下應有的焦躁痛苦,這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悠然態度,居然迫得那些捉人的反而開始隱隱的不安。
白衣男子面色變了變,愣怔地盯著她彷彿思索著什麼事,竟然也沒有去壓制那些略微浮躁計程車兵。
達到了混亂對方神的目的,風行烈暗中籲出一口氣,要是白鍾言上來二話不說便命人開打,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真得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她搭在青籬和藥天霖身上的手堅定地收了回來,此時此刻,她必須保持鎮靜和泰然!
兩隻溫暖而略顯粗糙的手掌緊張地伸了過來,內力形成的熱流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風行丁身體,令她能夠站得筆直。風行烈胸口有股暖流在體內流竄,向身側二人送去安撫的目光,保持清醒,用內力傳音入密的功夫,對二人道。
“記得我們說定的方向嗎?”
之所以一往平原方向走便是因為風行烈算定下方必有軍隊堵截,地上中毒計程車兵不假,可是那些離得遠的仍舊沒有遭到多大傷害,玩鎖的殺手們便是利用俥們疏於防範的輕敵心理擺了他們一道。
這個跟斗裁得雖然慘,可也暴露了對的王牌,此時有了防範想要用掉那鬼東西捲住他們絕非易事。
青籬和藥天霖雙雙不易察覺地微微顎首,會意地回應,此刻目力所及之處下方密密麻麻的全是士兵,別說他們不打算向下面去,就是真有這樣的想法現在也得被那陣仗嚇得退回來,能渾水摸魚還好,現在這大張旗鼓地對峙,衝過去的是傻子。
相對而言,那往懸崖而去的路上的壓力就要小得多,這些士兵大約也考慮到那是一條死路,多數人都在往山下去的這條路上,堵得嚴嚴實實,恐怕一隻蒼蝿也飛不進去!
“等伝我去擾亂那仲白鍾言,你們注意我手中力道,感覺到我突然加重力道就立刻突圍,上懸崖!”
果斷地吩咐後,得到兩道信任堅定又透著寵溺的目光,毫不猶豫的將生命相托讓風行烈禁在暗中苦笑,這樣兩份情,她怕是這輩子也還不清還不起了。
那廂白鍾言的聲音朗朗響起,透著深深探究:“對面的可是烈軍風帥,風城城主風行烈?”剛才藥天霖與青籬雙雙大喝“行烈”二字,白鍾言就知道事情有變,這才現身阻止那些殺手的行動,否則他才不會在三人受困的緊要關文突然扮演救星。
風行烈聞言心頭一鬆,白鍾言此刻恐怕心中巳經動搖了,現在的風行烈的身份之於天下的含義只怕在這些政客眼裡複雜得要命,如同一塊燙手山芋,又如一隻馬蜂窩,若是捅了,那尾隨而來的巨大馬蜂可全都不是吃素的!
“的確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風行烈倒也沒料到,我竟有這麼大的面子讓青國的兵馬大元帥來給我接風洗塵。”她皮笑肉不笑地應道,言辭中隱隱透出一股威嚴,壓得對面的男人驚駭地向後退了一步。
白鍾言皺著眉頭看她,此時完全確定她的身份,除了風行烈還有那仲女人能夠在重圍之下如此狂妄地逼他退步?他眼神前後之間變化極大,轉動著眼珠施施然笑道:“風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白某深感愧疚,只是白某實在不解,風帥既然巳經隨了凌國戰神,怎麼還在外面拋頭露面?”
想諷刺她只是個應當站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嗎?風行烈挑眉冷笑,故作驚奇:“白將軍見笑,風行烈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有人願意把我這樣的人才困在閨中,那豈非暴殄天物?白將軍想必也不是這樣的愚蠢吧”她這番狂傲,白鍾言一張臉黑了一半,卻硬是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風行烈的才華當今天下誰人不知?她的女子身份如今公之於世,所有的王侯將相恐怕都在扼腕大嘆沒有將她抱回家的機會。
見他失神,風行烈又詭異地笑了笑,臉皮厚比城牆地說道:“莫非白將軍也對風行烈有興趣?”她大為搖頭一副惋惜的模樣,:“只是我巳經有了羽翔,以那位性子恐怕我是花心不得,也不知羽翔瞭解了白將軍的心意後會是什麼應。”
白鍾言一仲踉蹌差點絆倒,心中大罵風行烈裝蒜的本事,她分明就佑道他們不是衝著她而來,卻步步緊逼著他們去想到她的身份和動她的後果,維護青籬的用意十分明顯。
“那也要凌帥能知道訊息才行!”白鍾言懶得駁斥,臉上散發出森然的笑容,殺人滅口的威脅很是明顯。和她一樣玩起一語雙關,一方面表面上應了她的話,另一方面卻是在暗中告誡,他們未必就不能將她連著一併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