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很難纏,即使不殺,若要辯解不清,事後總是個事兒。
在這種氣氛下,馬遷安竟然還敢叫囂罵人?真是一個愣頭青!周玉成不想這個與他火裡水裡滾過近三年的老夥計有什麼事,憂心忡忡提醒道:“安子,在我面前罵過也就算了,在那個人面前千萬要壓住火,把事情說明白也好早點解脫。”
且!馬遷安似乎毫不擔心自己的處境,輕描淡寫般且了一聲。
他與周玉成這些人不同,周玉成們不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知這個運動要何時結束,要弄到多大的陣勢,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但馬遷安知道。
他惱火的是自己沒有做錯什麼,正治上站位準確,怎麼會有人把爪子伸到自己的頭上?當真以為自己是泥捏的嗎?算算時間,現在正是整風擴大化的時間,過不了許久這陣歪風就會消失,中央就會糾正過火現象,其實自己不用發脾氣,拖過這一陣子也就是了。
可是好巧不巧,當自己風風火火,滿懷熱忱提前歸隊準備打鬼子的時候,這個混蛋給自己弄這麼一下,窩心!難道我腦門上貼著兩個大字“壞人”?
馬遷安決定反擊這個給他亂按罪名的混蛋。決定反擊是決定反擊,這不代表馬遷安就是一個頭腦發熱衝進去就對人拳打腳踢大罵不止的渾人。
他必須要了解這個叫沙膽亮的中央社會部特派員是個什麼來頭,他記得有那麼一句話,阻止唐僧取經的妖精,有背景的都被主子收回去了,沒背景的才被猴子打死。
這一天,他有意避開沙膽亮,轉而去了楊靖宇那裡與楊靖宇進行了私下交流。楊靖宇根本就不相信馬遷安是什麼國特日特嫌疑人,對馬遷安詢問的一些問題給與了詳細的答案,雖然這有些違反組織紀律,雖然他不清楚馬遷安為什麼要問沙膽亮的背景。
要打聽出來沙膽亮的來歷不是什麼難事,抗聯總部裡就有幾個從蘇聯學成歸國效力的幹部,楊靖宇從他們那裡知道了沙膽亮。沙膽亮一直在蘇聯,早幾年曾是社會部康部長的一名部下,但與康部長交往不深,不是心腹。
前一陣歸國被分配到社會部工作,隨著整風運動深入,被派往東北局協助楊靖宇進行整風審幹。
1942年全黨整風開始後,東北分局曾發出通知,部署全區開展整風檔案學習和檢查對照工作,但是當時戰事頻繁,整風實際上尚未展開,這就給沙膽亮提供了很多攻擊楊靖宇的話題,批評他面慈心軟,鬧得楊靖宇也不好說什麼。這正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一個活生生的例證,楊靖宇無法判斷事態的發展,有些憂心重重。馬遷安的到來使他找到了可以放開胸懷進行商量的物件。
楊靖宇擺弄著手中的一本《搶救失足者》小冊子,這本小冊子是沙膽亮帶來的,要求東北局學習。
輕輕嘆了一口氣,楊靖宇問:“安子,這個沙特派員每天胡言亂語,總是翻舊賬,一會說我們抗聯早期不善於團結抗日力量犯了左傾,一會兒又說我們不分好莠什麼人都要,土匪老財混子都收,犯了右傾,他到底想說什麼?”
“哼!”馬遷安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人好的沒學到,打棍子的本領倒學個十足,我們抗聯的前期工作是有一些失誤,但這是在中央指導之下發生的,當時的中央政策也是一會左一會右,搞得抗聯也無所適從。我們在35年之後就成為無人管的隊伍,是獨自對日作戰的隊伍,就憑這,這支隊伍的功績也不容沙膽亮這樣的人進行抹殺,何況這些情況不都在任bs同志來到後解決了嗎?中央對以前的事早有定論,沙膽亮說這些無非另有目的。”
“他還說我對黨的**自主的方針執行不力,與馬占山聯絡過於緊密,在一些問題上不能堅持我黨的意見,缺乏戰略眼光,還有什麼主觀主義,形式主義,空談主義,黨八股,天哪!他不說我還不知道我們犯了這麼多錯誤呢。”
“他才是主觀主義!”馬遷安怒道:“在這個群眾基礎薄弱的東北地區,在這個日偽重兵雲集的東北地區,我們不與馬占山緊密聯合作戰行嗎?不用他的名義,我們才會失去很多發展機會,況且馬占山老將軍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他與那些只想搞摩擦的頑軍能一樣嗎?這人的腦袋是不是個豬尿泡,裡面裝的都是尿?”
“現在怎麼辦?”楊靖宇將兩手背在身後,在房間裡急速走動著,“看樣子這個人不搞出點名堂來誓不擺休,他已經盯上你了,你能不能應付?如果不行,我豁出來了,我可以為你給中央打一封電報說明這裡的情況,請求中央停止對你的審查。”
馬遷安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