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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投擲。
“轟!”一切都終結了,勇敢的鬼子兵完成了他的使命,半截軀幹砰的摔倒在地。
今村大佐被炸斷了一隻腳,依然堅持著支起上身,盤坐在地,將軍刀橫在腹上,雙手緊緊握住兩端,眼神茫然的盯著圍攏過來的抗聯指揮官。
倒黴的李四清又一次負傷,彈片將他的肚子劃開幾寸長的豁口,幸虧沒割斷腸子。鬼子勉力投出的十幾枚手榴彈也收到了效果。
“媽的!”李四清恨恨的罵了一句,睜著血紅的眼睛瞪著這個“寧死不屈”的老鬼子,老鬼子今村軍服早已經被炮火撕爛,臉上還有未凝結的血跡,他吃力的吐出了一口氣,“你們的,什麼的幹活?”
見這鬼子口吐人言,李四清蔑視的嘲笑了一句,“喝!你***還懂人話?告訴你,老子是大名鼎鼎的抗聯李大隊長。”
今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李四清勃然大怒。馬遷安也在旁邊搖了搖頭,這個李大隊長真是一根筋。
馬遷安擺脫扯他胳膊的周玉成,因為周玉成已經看出來這老鬼子是個“大個”頭目,想要俘虜一個活的,日後好展示展示。
“你的,投降?”
今村又搖了搖頭,隨即又猛然一低頭請求道:“我已經沒有力氣了,請成全我!輸在你們手裡,可以了!”
老鬼子在請求這些抗聯給他來一個痛快,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李四清正怕他的大領導再費口舌勸降,聞言嘩啦一聲端起帶著短刃的步槍就要上前捅,被周玉成手疾眼快推到一邊。
馬遷安瞥了一眼周玉成,問道:“你有興趣?你來吧,我得走了,下邊還打著呢,沒工夫伺候老鬼子。”
今村用微弱的聲音反駁,“我不是老鬼子,軍人死戰,這是職責。”
李四清見自己的企圖被周玉成打消,眼見得不能當場完成自己的心願,遂抽冷子一腳踢飛了今村的指揮刀,順勢又踢上兩腳,罵道:“你不是老鬼子?誰是老鬼子?媽的打死我好幾十人,老子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馬遷安對能否俘虜一個大佐或者是否是在戰場上當場打死大佐這種事情興趣不大,俘虜了又怎麼樣?打死了又怎麼樣?差不多。整個戰爭形勢並不因此而改變。看這老鬼子的頑固樣,即使囫圇個給他弄回去,用處也不大,還得時時防備他自殺,受的傷這麼重,能不能帶走還兩說呢。
周玉成可不這麼想,他心裡想,這可是一個大佐,還是活的,宣傳意義重大,這麼多年就沒捉過這麼大的一個“官兒”,弄回去不得了嘍,肯定讓那幫子一起來東北的傢伙們流口水,這幫傢伙平時沒事就吹自己原先曾經打死過什麼什麼少佐、中佐的,咱這回給你來個大的。
對面山坡的戰鬥比這邊稍晚一點結束了,上百個鬼子的屍體佈滿了衝鋒路線,吳耀祖正率領著戰士們衝下山坡。
其餘幾個山頭的部隊也大都衝到了公路邊上,公路上七扭八歪停了一串的鬼子軍車底部和車附近的溝坎裡還有零星抵抗。
馬遷安邊往下跑,邊大聲吩咐身邊的戰士,“注意!到了下邊不要搶救鬼子傷員,不要妄圖俘虜鬼子傷兵,他自己不主動繳槍,你們就一直打,打到他爬出來丟槍為止,知道嗎?”
這是此時唯一的正解,馬遷安不想重複平型關戰鬥時犯下的錯誤。沒有辦法,對鬼子必須要狠點,要不然,你把他們當人,他不把你當人啊,隨時反齧你,好心背傷員他咬你耳朵,好心攙扶他他就弄響手雷同歸於盡。
“知道,知道,馬支隊,你平時不是老講平型關的故事嗎?都聽出繭子了!”旁邊一個與他相熟的戰士馬馬虎虎的答道。
哧!馬遷安一怔,突然現自己也在跟著戰士們瘋跑,立刻止住了腳步,想起了自己指揮員的位置,跟他們瞎跑啥呀瞎跑,還當自己是敢死隊呢?指揮員的作用就是控制全域性,前幾局打的不錯,可不能因為疏忽留了什麼遺憾。
馬遷安一把拽住正要跑過他身邊的支隊宣傳幹事王基石,“王幹事,你跑什麼跑?照相了嗎?”戰地照片可是一件重要的事兒,別辛苦打了半天叫鬼子宣傳機構吧嗒吧嗒嘴就把戰果吧嗒沒了。
“照了,照了,下邊還有更多的,你拽住我幹什麼?福間一夫這鬼子大哥都下去了。”王基石著急的搜尋著福間一夫的背影。
福間一夫下去了和你這個照相有什麼關係?真是莫名其妙,難道你還想用福間給你當翻譯來一個戰地鬼子傷兵大訪談?
馬遷安鬆開王基石,這小子一溜煙滾下了山坡。
剛才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