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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蹭的鬼子,感覺出來不對勁。他頻頻向兩側高山望去,尋找自己派上去的戰士是否出訊號,他猜測鬼子一定在搞鬼。
李鳳山也覺異常,他問道:“馬兄弟,小鬼子扯啥呢?逗我們玩兒呢?”
“鳳山大哥,你是不是以為小鬼子比我們傻呀?”
“你比他們還能扯呢!這年頭,誰比誰傻呀?”李鳳山不太滿意馬遷安的調侃。
“既然他們不傻,那麼我們能想到的,他們是不是也能想到呢?”
“看你說的,那是當然,哦……你是說,他們想抄了後路,可是這也做的太明顯了吧,你看看,正面佯攻的鬼子,出工不出力,簡直拿我們當傻子嘛,就他們聰明?媽的。”
兩人都仰起頭,出神的看著身側的山頭。其他的戰士們除了留幾個繼續監視面前的鬼子,其餘的也都扭頭跟著他倆。
此時,這些抗聯的心情有兩種,一種是視死如歸,代表人物就是那些原傷員,第二種就是在琢磨何時可以撤退,代表就是李鳳山的人馬,能撤就撤,犯不上死打硬拼。
過了半小時的摸樣,李鳳山的望遠鏡裡終於看到那個攀到山頂的戰士揮動帽子示警。
該走了,馬遷安深深吸了口氣,命令集合後撤。
一件撓頭的事兒還在等著他,那些自願留下的傷員堅決不肯撤退。馬遷安的命令得不到他們的認可和執行。
“同志們,我們已經堅守了兩個多小時了,按理說,已經完成阻擊任務,我們可以撤退。”馬遷安耐心解釋。
“馬隊長,你看我們還走得動嗎?”一個戰士苦笑著拍了拍血肉模糊的大腿,“就是我們能走的動,我也要再堅持一會兒,也好給大部隊,給你們再增加點撤退時間不是?”
那個營長說道:“你們走吧,記住,要好好打鬼子,我是不行了,以後要靠你們了。”
馬遷安不死心,懇求道:“我們後撤一段,還可以設立二道防線,跟我們一起走吧。”
李鳳山已經在遠處招呼馬遷安。
營長眼睛一瞪,“別墨跡了,再不走,等一會兒正面鬼子的佯攻就會變成真的了,想走也走不了,還杵在那幹啥?走走走!”
當馬遷安面對這群視死如歸的人,面對著意志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戰士們時,他感覺自己是那樣的無力。想當初自己還向曹亞範脾氣,妄想救下來這群傷員,現在想起來是多麼的無知。而自己還想說服這群人與自己一起撤離,又是多麼的幼稚。他們比自己堅定,他們是真正的民族脊樑。他們把死看得風輕雲淡,只因為心中擁有復我河山那樸素的信念。
馬遷安踟躅著,思考著。
忽然,他指了指那個年輕的機槍手,那個姑娘,說道:“好吧!俺尊重你們的想法,你們不走,但是她必須走。”
“我不會走的,我要與他死在一起。”姑娘坐在小曹的身邊,深情的挽起他的胳膊,對小曹溫柔一笑。
小曹輕輕擺脫了姑娘的手臂,對著馬遷安定定的說道:“馬隊長,我同意,帶走她!”
姑娘鼓起嘴巴,執拗的背過身體,捂上耳朵。
馬遷安看了看越走越遠的李鳳山,然後轉頭對著這群戰士們說道:“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保住你們的生命,有一定的危險性,這姑娘不能留在這裡,鬼子如果現她是女的,很容易出事。”
營長說:“馬隊長,我們死都不怕,還怕什麼?說吧。”
“當鬼子上來的時候,不要抵抗,也不要拉響你懷裡的手榴彈,你們必須主動投降,他們為了誘攏抗聯,基本上不會殺害投降抗聯的。”馬遷安知道這話一出,定會引起這些戰士的誤會,他已經看到營長正在慢慢掉轉他的槍口。
“別誤會,聽俺說完。”馬遷安制止戰士們的躁動,盯著營長那黑洞洞的槍口,繼續說道:“我們想要展,想要壯大,就需要各種各樣的人來承擔不同的任務,我們不僅需要成千上萬拿槍的人,還需要成千上萬戰鬥在敵人心臟的人,明白了?”
看到戰士們將槍口稍稍壓低,馬遷安心裡放下心來,“為什麼最近一兩年我們頻頻失敗?就是因為敵人掌握了我們的行蹤,破壞了我們的密營,具體一句話,就是敵人掌握的資訊比我們多,情報做的比我們好。你們都已有了誓死保衛抗聯的決心和行動,經受住了最嚴格的考驗,我相信你們,你們活著戰鬥在敵人內部要比在這裡拼死的作用要大的多,明白嗎?如果這次鬼子不殺你們,等你們傷好後,就會將你們編入各個挺進隊,如果他們不接受投降,殺了你們,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