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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多險啊。”張小花捨不得馬遷安走。剛剛現馬遷安的好,還沒熱乎夠呢,這就要走,真捨不得。
張富貴嫌張小花黏糊樣,衝張小花揚了一下巴掌,“大姑娘家家的,多嘴八蛇的,一邊去。”
馬遷安衝著大傢伙一笑,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一大把鈔票,灑在炕上,“大爺,大娘,俺跑崴子掙錢了,本來呢我想辦彩禮呢,今個正好就說一說吧。”
那錢是楊靖宇給他的,一共132元零5角,剛才回家時他偷偷查過了。馬遷安不知道這個滿洲幣值多少東西,一股腦拿了出來。
在兩老震驚的目光中,張小花飛快的查了一遍,“一百三十二塊,哎呀,楞子哥財了!”
“死妮子,快放下,那是你楞子哥的。”張大娘也樂得合不攏嘴,好大一筆錢哦。
“大爺,俺掙得多不多?”馬遷安意識到這筆錢不少,想問一下究竟值多少。
張富貴樂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不少,不少,能買三頭壯牛,大爺我還真看走眼了,你不錯不錯。”
三頭壯牛,馬遷安飛快的心算了一下,大概值後世的人民幣一萬元左右。真不少,楊司令夠意思,咱先不衝革命理想,就衝錢,俺也得對得起你不是?
“行,小子長本事了,就衝你能掙這麼多錢,小花給你我放心,我不攔著你,你要去縣裡就去吧,反正這裡離縣城也不遠。”張富貴開了口,認可了馬大楞子有本事。
“縣裡你有熟人嗎?到那裡人生地不熟的,可別犯倔,不行趕緊回來,啊?”張大娘心疼馬遷安,為他擔著心。
“行,俺有熟人,也是跑買賣的,可不一定總在縣城裡。”馬遷安給老兩口打預防針,心想,我這一走,可沒年月回來,指不定到哪呢,您二老可別老上縣裡找我。
張富貴一高興,立馬吩咐老伴,“他娘,把我過年剩的老酒拿出來,今天高興,俺們爺倆喝兩杯。”
“看把你嘖兒的,小花,去拿酒。”張大娘笑眯眯的看著馬遷安,自己不想動,指使張小花幹活。
張小花清脆的答應一聲,歡天喜地的就要下炕。馬遷安攔住他,說:“小花,拿幾塊錢到雜貨鋪再買點酒,俺帶上,明天就走。”
馬遷安想起楊靖宇現在還在冰天雪地裡,心裡不得勁,明天帶上兩瓶酒給將軍去去寒。
張小花求援似的看著張富貴,滿眼祈望,一看就是捨不得讓馬遷安明天就走。
張富貴吧嗒一下嘴,沒吱聲,他沒法挽留,這男人說話就得一口唾沫一口釘,話都說出來了,你能攔住嗎?再者說了,攔著他幹什麼?早晚都得走。
“快溜的,磨蹭啥?多買點!”張富貴一瞪眼。
張小花不情願的扭身過來,只拿了一元錢。
馬遷安大奇,一元錢能買多少酒?趕緊張羅著把一張五元票子塞到張小花手裡。張富貴見了,說道:“這孩子,剛說你能幹,花錢可不能大手大腳的,一塊錢能買五斤好酒呢,你還想買多少啊?不興這麼敗家的,你爹要是活著,還不得心疼死?”
啊?這滿洲幣購買力這麼強勁?沒想到。
等張小花嘟著嘴走了,馬遷安才收回眼光,鄭重其事的把炕上的錢推給張富貴,“大爺,我拿十元錢,剩下的都給您留著打個酒喝吧。”
張富貴雙手搖的像風車一樣,說道:“這孩子,這孩子,說什麼瘋話,你掙得錢,當然得你拿著,我要算怎麼回事兒呀我?”
“大爺,您聽俺說,俺呀,跟人做買賣不用拿本錢,乾的是體力活,在外邊也用不到這許多錢,交給您,俺也放心不是?”馬遷安不知道自己這麼一走,幹起抗聯來,一旦被敵人查到底細,會不會給張富貴一家人惹來麻煩,所以為預防萬一,得給他們留幾個跑路的錢。
“啥買賣不用本錢?你可不能連偷帶搶,禍害老百姓啊。”張大娘夾了一句。
“放心吧,大娘,俺膽小,咋敢禍禍人哪。”馬遷安心裡好笑,我真的不禍禍人,被我禍禍的都不是人。而且,真的,大部分應該是體力活,殺鬼子,殺漢奸,不是體力活是什麼?
“他爹,你就收著吧,孩子說的也實誠,又不是他做買賣,孤身在外的拿那麼多錢也不方便,再說,等今年入了冬,咱就把他和小花的婚事辦了,那不就一家人了,別外道了。”張大娘到沒那多生分,她認為馬遷安和她閨女的事兒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就別扯那些里根冷兒,馬遷安父母都沒了,她就是娘,跟兒子還客氣個什麼。
“老孃們家家的。”張富貴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