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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了張口剛想答應,忽然想起來李支書的七丫頭還在屋子裡。瞥了她一眼,這丫頭正站在角落,也不說話,我跟胖子正激動著呢,就沒注意到。
我對她說:“蘭花啊,還有事嗎?沒事就回吧!”
我這麼一說胖子也才注意到她,扭過頭盯著她直看。
蘭花被胖子看得臉上一紅,隨即又裝著若無其實地對我說:“張老師,您衣服還沒洗吧?俺幫您洗!”
自說自話著,她就熟門熟路地在我床底下找出一桶舊衣服,拎著就往外走了出去。
我無奈地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苦笑了笑,回過頭來正打算跟胖子商量下接下來的事,就看到這小子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那表情之淫蕩之猥瑣,實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我正被胖子看得頭皮發麻的時候,他說話了。
“我說濤子,過得不錯嘛!小日子過著,小綿手捏著,給個神仙也不換哪!這丫頭才14,5歲吧,我說你丫的怎麼當上老師了,原來是指著這呢!”
我無奈地解釋道:“這是李支書家的小七,你走那會她還不會走路呢!就憑這,咱也下不了這手!”
胖子把嘴一撇,說:“你丫的少裝,沒看人家衣服都給你洗了,怎麼著,想不認帳?”
靠,不認帳?我比竇娥還冤呢,真沒有過這念想。當年去找李支書那會,小丫頭還在炕上拉屎拉尿呢,這觀念是怎麼也轉不過來的。
搖了搖頭,對胖子說了實話:“這丫頭,是對哥們有那麼點意思!你也知道,這山裡的孩子早熟,咱在柳樹村那會又太顯擺了,有了點小錢就全村一起吃喝的!小丫頭不懂事,就把咱看成能人了!但我向毛主席發誓,咱絕對沒那想法!你沒看,換洗衣服都沒地藏,都塞床底下了她都不帶找的……”
胖子聽了衝我嘿嘿直笑,好半晌才給副“暫且放過你”的表情,對我說:“濤子,怎麼樣,幹不幹?”
一見胖子不再糾纏這事我鬆了口氣,堅決地說:“幹,怎麼不幹。咱哥倆天生就不是過安穩日子的人,我教書都教傻了。幹,堅決幹,明天就走!先回趟北京找下金胖子,把咱仨的錢分分,再買點傢伙。你是不知道,他丫的在潘家園古玩市場混得風生水起的。”
胖子一聽興奮了,差點沒蹦起來:“好嘞,就這麼說定了,就知道濤子你也不是個安分的主!”
主意拿定了,我鬆了口氣,才想起件事,對胖子問道:“上次來信不是說你在部隊提幹了嗎?怎麼突然一聲不吭就溜回來了?”
聽我這麼一問,胖子馬上顯得不自然了起來,東張西望了下,說:“濤子,吃了沒?”
吃了沒?我哭笑不得,這下午兩三點的光景問我這?
“你丫的少轉移話題,老實說,是不是違反咱解放軍的紀律,調戲良家婦女了?”
“哪能啊?你把哥們看成什麼人了?”胖子一梗脖子嚷嚷道,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開山那會挖出了個墓,裡面有不少明器。那時候哥們已經三天沒睡了,累得狠了,頭都有點暈,還以為是咱倒鬥那會呢……”胖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句壓根就聽不到了。
我愣了愣,呆呆地看著胖子,問:“你就這麼順了人家明器,然後給逮到復員回來的?靠,你丫的連偷東西都不會!”
胖子紅著臉分辨道:“哥們那不是累暈了嗎?咱倒鬥那會摸東西又不避人的嘛,我是昏了頭了,一把抓了就往懷裡揣……”
無語……,不忍看胖子那扭捏樣,轉移話題問道:“等你以後有錢了,想幹什麼?”
一聽這個,胖子眉飛色舞地道:“等有錢了,先養我老子,然後就遊山玩水,哪好玩去哪?”
遊山玩水可以理解,但他老子解放前可是師長,享受副市級幹部待遇,還用他養?
我問道:“你家老頭子沒有退休金的嗎?”
“誰說沒有,小兩千塊呢!”
“那還用你養?”
胖子一擺手,說:“自己的老子憑什麼讓國家來養?咱丟不起那份!”
夠豪氣,我暗暗讚歎一聲!
“你呢,有錢了想幹什麼?”這回換胖子問我了。
我想都不想地說:“我要把學校這宿舍給拆了,建新的!”
“嘿!”胖子樂了,說:“看不出你丫的還有對這學校挺有感情!”
“感情個鳥?”我恨恨地說,“我想拆這破房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夏天漏雨,冬天漏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