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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勁看了看,我不太肯定地說。
“嗯,應該是吧!”Hellen皺著眉頭說,更把手上的狼眼手電在周遭的水面上晃了晃,立時驚起陣陣波紋向遠處擴散開來。
“這麼多!”耳邊響起一聲驚呼,是胖子的聲音。他勉強挪了挪身子,往裡面又擠了擠,才稍感安心。
“濤子,咱們不是闖了魚窩了吧。”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搖了搖頭,沒搭理他。不過看這情形,只怕讓胖子這烏鴉嘴說著了,敢情外面那麼多魚,都是從這裡出去的。
“大家要小心一點了,這種魚的習性可能跟食人魚差不多。單獨一隻的話,它就是膽小鬼,什麼都怕。可要是讓它們聚在了一起,那就無所畏懼,哪怕是木頭都敢啃啃!”
Hellen的話讓我們的心更涼了一截,木頭也啃……,那我們的筏子……
還沒來得及跟Hellen問清楚情況,曾雯雯忽然驚叫出聲:
“大家快看,有人!”
我吃了一驚,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順著她的指示朝我們左前方望了過去。
離得太遠,就是狼眼手電的光亮也不能讓我完全看清楚那邊的情況。不過就是這麼零星半點的也足夠讓人心驚的了。
隱約的光斑下,映出了一個個人形的影子,看不清面目,但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來,它們無不面向著我們,彷彿,正緊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第十一章 【人俑】
剛進入這個地方,我便一直有種被人注視著的感覺,此時發現這些人影,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地,被人注視的感覺更加強烈。只覺得我自己好像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眾人的視線當中,被一束束冷酷得不帶絲毫暖意的目光穿透著。
我搖了搖頭,想將這種感覺驅散出去,卻毫無效果。相反的,不自在的感覺更盛,甚至勾起了絲絲藏在我心底深處的暴虐與怨懟。
煩躁之感越來越盛,破壞和發洩的念頭漸起。就在此時,入洞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小三兒忽然大呼小叫地呱噪了起來,他在叫喊著些什麼?不知怎麼的我完全無法理解,只是莫名的覺得厭惡與怨恨,我不由自主地朝他大吼道:
“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我狠狠地捏緊拳頭,拼命地抑制把這個呱噪的傢伙推到水裡餵魚的衝動。
我雖然沒正經讀過幾天書,乾的更是倒鬥這樣見不得人的活兒,但一向以斯文人自居,少有跟人惡言相向的時候。跟曾老頭一行人這麼幾天相處下來,臉都沒紅過一次,現在忽然對小三兒聲色俱厲,更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許是把他嚇壞了吧!只見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濤子,你……,沒事吧?”Hellen湊近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反而四處張望了起來。
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有點不對勁,事出尋常必有妖,我的心情莫名的狂躁,肯定是受了什麼影響,這些人影,只怕有古怪,很可能是造墓者留下的一個陷阱。
若這些東西真是人為設定的話,那麼必然不止一處。因為,若只有一處的話,則容易趨避,這明顯不是設局者願意看到的。
自古以來,國人無論是設術還是佈局,甚至是排兵佈陣,都講究特意存一破綻,或是有意留下條生路,這是傳統“天尚不全”思想的體現。
但無論是破綻還是生路,都是在圓滿的大前提下的。若本身就無能做到周全,那這一切就是笑話了。
果不其然,在我仔細地觀察下,洞穴四周凹凸處,無不鬼影憧憧,大致數下,竟不下數十處。
此時的感覺,就有如置身一黑暗的房間中,施施燃地除下衣物,忽然燈火大亮,黑暗的更衣室猛地化作通明的舞臺,底下無數的觀眾冷漠地將視線集中在你不著寸縷的身上。
胖子他們顯然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狀,不自覺地靠攏在一起,藉著同伴的體溫以壯膽。
“怎麼辦?”Hellen不經意地朝我身上靠了靠,低聲問。
“靠過去看看!”我咬著嘴唇,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
沒有絲毫猶豫,掌舵的掌舵,撐筏的撐筏,緩緩地靠向了離我們最近的灘頭。
之前的半個多月,行止由曾老頭決定,衣食住行則是曾雯雯和Hellen一言而絕,我彷彿木偶一般,任憑他們決斷。
但現在,在鬥裡,則是我張濤說了算。不管敢不敢,願意不願意,他們都得照著做。這是我多年的經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