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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吧,”霍伊特說,“我們還需要行李嗎? ”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我想不需要了,”領事說,“上校帶著通訊志和超光通訊儀。你們帶好你們拜謁伯勞鳥的必需品。其餘的東西留在這。”
“好吧,”布勞恩?拉米亞說,在黑漆漆的門口停下腳步,向其餘人擺擺手,“快行動吧。”
要塞東北有個人口,通向下面的荒野,朝下共有六百六十一級臺階。沒有欄杆。這群人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在不靠譜的光線下,謹慎地走著路。
他們終於爬到了谷底,回過頭,向上頭的岩石露頭望去。時間要塞看上去就像山脈的一部分,它的陽臺和外部樓梯僅僅是從岩石上鑿刻而出。偶爾地,明亮的爆炸會點亮一扇窗,或者投下一隻筧嘴的影子,但是僅此而已,彷彿要塞已經在他們身後消失了。
他們穿行在要塞底下的低矮山丘中,走在草地上,躲避著尖利的灌木叢,這些灌木叢伸展出尖爪般的棘刺。十分鐘後,他們便來到了沙地上,現在正往低矮的沙丘下爬,朝山谷前進。
布勞恩‘拉米亞一馬當先。她穿著一身材質極好的斗篷,一件紅色絲綢衣,上面帶著黑色邊飾。她的通訊志在她的手腕上閃現。卡薩德上校緊隨其後。他全副武裝,軍裝的迷彩聚合體還沒有啟用,所以看上去又啞光又黑,甚至把上面的光都吸收了。卡薩德拿著一把一級軍部突擊步槍。護目鏡就像黑鏡子一般發著微光。
霍伊特穿著黑披風,一襲黑衣,帶著牧師領。巴拉萊卡琴輕輕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個小孩。他繼續小心翼翼地挪著腳步,似乎每一步都帶來痛苦。領事跟在後面,他穿著他外交官最好的硬挺上衣,正式的黑褲,馬甲,天鵝絨斗篷,以及金黃的三角帽。
就是第一天在巨樹之艦上戴過的那頂。他不得不緊緊抓著帽子,以防被風吹走,現在風又吹了起來,捲起沙粒撲向他的臉,在沙丘頂部滑行,就像一條大毒蛇。馬丁?塞利納斯緊緊跟在後面,他穿著他那風吹波紋起的毛大衣。
索爾。溫特伯殿後。瑞秋待在嬰兒筐中,靠在斗篷和大衣下面,依偎在她父親的胸口。溫特伯正對著她低聲唱著一首小調,調子迷失在了微風中。
四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死寂之城。大理石和花崗岩在紫羅蘭的光線下微微閃光。身後的山峰也在發光,從山側無法辨別出要塞。這群人穿過沙谷,爬上低矮的沙丘,然後,突然之間,光陰冢山谷的前端第一次映人眼簾。領事可以辨認出獅身人面像展開的兩翼,以及翡翠色的閃光。
遠遠的身後,傳來隆隆聲和撞擊聲,領事轉過身,面露驚色,心猛烈跳動。
“開始了麼? ”拉米亞問,“轟炸? ”
“不,瞧,”卡薩德說。他指著山峰上的一個點,那裡,黑色隱沒了群星。閃電沿著假水平線爆裂開來,照亮了冰原,照亮了冰河。“是暴風雪。”
他們繼續他們的艱苦跋涉,橫越硃紅之沙。領事覺得自己非常緊張,他很害怕看見光陰冢附近,或者在山谷頭上,出現那個身影。他確信無疑,有東西正在那裡等他們……就是它,在等。
“瞧那兒。”布勞恩?拉米亞說,她的低聲言語幾乎埋沒在風聲中。
光陰冢正在閃爍。起初領事還以為那是來自頭頂的光的反射,但那不是。每個光陰冢都在閃爍不同的色彩,現在,每一個都非常清楚地展現在眼前,那光很亮,光陰冢在漆黑的山谷中逐漸模糊。空氣中帶著臭氧味。
“這是常有的現象嗎? ”霍伊特神父問,聲音有氣無力。
領事搖搖頭。“我從沒聽說過。”
“瑞秋來這兒研究光陰冢的時候,也沒說過這種現象。”索爾?溫特伯說。他開始小聲哼著曲子,這群人再次開始沿著流沙前進。
他們在山谷前端停下腳步。軟軟的沙丘讓路給窪地中的岩石和黑漆漆的影子。窪地通向一閃一閃的光陰冢。沒人在前開路。沒人說話。領事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瘋狂的在肋骨下跳動。山谷下面的東西,他害怕,他知曉,但比這更糟的是黑暗的靈魂,這些幽靈似乎正頂著風,向他襲來,讓他顫慄,讓他產生撒腿就跑的衝動,尖叫著跑回他們來時的山丘。
領事轉身看著索爾?溫特伯。“你在對瑞秋唱什麼曲子呢? ”
學者擠出一絲笑容,搔著他短短的鬍子。“這曲子來自一部古老的平面電影。大流亡前的電影。見鬼,是一切之前。”
“唱給我們聽聽。”布勞恩?拉米亞說,她明白領事的言下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