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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緊接著是藍光,之後褪變成近乎黑暗。
“我們都瞭解,”布勞恩?拉米亞輕輕說,“我們都跟你一樣,有過這種感覺。”
領事摸摸下嘴唇,點點頭,艱難地清了清嗓子,他走到古老通訊志旁,坐了下來。
“錄音沒有這個儀器那麼古老。”他說。“錄的時間大約是在五十標準年前。錄音放完後,我還會繼續講吓去。”他頓了頓,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要講,然後他搖搖頭,大拇指按了按古舊的觸顯。
沒有影片。聲音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背景聲中,可以聽見微風吹過青草,拂過嫩枝的聲音,遠處,是滾滾的海浪聲。
外面,亮光發狂閃動,遠方太空站的拍子在加速。領事緊張地等待著爆裂聲和衝擊聲。但是沒有。於是他閉上眼睛,和眾人一起傾聽。
領事的故事:憶希莉我登上陡峭的山嶺,往希莉的墓地爬去,此時正值島嶼迴歸赤道群島淺海的日子。天氣真是棒極了,但我討厭這樣。天空靜如傳說中舊地的海洋,淺海盪漾,泛起深藍色的斑紋,溫暖的微風自海上拂來,身旁山坡上,紅褐色的柳草層層漣漪開散。
這樣的日子,不若有低沉灰暗的愁雲慘霾;不若有薄靄甚或漫天大霧,令得首站港口的船桅滴落水珠,將燈塔的號角從沉睡中喚醒;不若有強烈的海洋西蒙風掠過南部寒冷的山包,橫掃它跟前的移動小島和牧島海豚,將它們驅趕到環礁和石峰的避風處。
怎樣都會比現在好。這樣一個溫暖的春日,當太陽從碧藍如斯的穹頂掠過,我想奔跑,想縱情跳躍,想在柔軟的草叢中打滾,重溫當初我和希莉在此地的恣情山水。
就在此地。我停下腳步,四處嘹望。柳草在帶著鹹味的陣陣微柔南風中飄搖起伏,如同某種巨獸的皮毛。我伸手遮擋住陽光,向地平線遠眺,卻沒搜尋到任何移動的東西。而遠處的火山熔岩礁之上,海面突變,強有力的滔天波浪翻湧而來。
“希莉,”我輕聲呼喚著,不由自主叫出了她的名字。人群在一百米外的斜坡停住,注視著我,依著同一個節奏呼吸。這列由哀悼者和司儀神父組成的隊伍綿延了一公里長,直排到城市邊緣的白色建築。我辨認出隊伍前端我的小兒子那頭髮花白幾近禿頂的腦袋,他正穿著霸主政府藍金相問的長袍。我知道自己應該等著他,與他並肩而行,但他和其他那些年老力衰的理事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