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德,指揮著他的一個團,並在D命令組被核彈摧毀後臨時指揮著這個團所在的師,只能用人數來交換時間,然後率先在反擊前呼叫裂變武器的打擊。軍部開始“拯救”佈雷西亞的九十七天後,驅逐者撤退了,卡薩德也贏得了一個具有雙重意義的綽號:南佈雷西亞屠夫。據說連他自己的部隊都害怕他。
而卡薩德也在夢裡見到她,那是亦真亦幻的夢。
在“石堆戰鬥”的最後一個晚上,卡薩德和他的獵手屠殺組用超聲和T…5氣體清洗驅逐者突擊隊最後據點,在那隧道構成的漆黑迷宮裡,我們的上校在火焰和尖叫裡睡著了,他感覺她修長的手指碰到了他的面頰,乳房輕觸著他。
他們在早晨卡薩德呼叫空間打擊後進入新維也納,部隊跟著玻璃般平滑的二十米寬的燃燒溝槽進入被切割的城市,卡薩德眼睛都不眨地盯著人行道上排列的人頭,它們被小心地排放在那,似乎在用譴責的目光歡迎軍部士兵的拯救。卡薩德回到他的指揮電磁車,蓋上艙門,然後,蜷縮在溫暖的黑暗裡聞著橡膠,熱塑膠,充電離子的味道,在耳邊充斥著C3頻道的喋喋不休和內植解碼時聽到了她的低語。
在驅逐者撤退的前一晚,卡薩德離開“巴西號霸艦”上的指揮會議,傳輸到亥尼山谷北方的音德立博總部,開著他的指揮車來到山頂察看最後的轟炸。最近的戰術核武器攻擊在四十五公里以外。等離子炸彈像橙色和血紅色的花朵般綻放在一個個完美的網格里。卡薩德數了數,至少有兩百個以上的綠色光柱,那是地獄之鞭在把廣闊的平原撕成碎片。他坐在電磁車閃耀的發動機底座上,甩掉他眼中的蒼白餘象。就在他快要睡著時,她來了。她穿著淡藍色的裙子,從山邊死去的粗根叢中款款走來。清風吹起她的裙襬,臉龐和手臂蒼白得幾乎透明。她呼喊著他的名字,他幾乎可以聽見那聲音,然後第二波轟炸橫掃過山下的平原,一切都淹沒在了火焰和噪聲裡。
看起來就像是這個充滿諷刺的宇宙裡的一個例子,費德曼·卡薩德挺過了霸主歷史上最慘烈的九十七天戰鬥,沒有受傷,卻在最後一批驅逐者撤入他們的遊群飛船逃跑後的兩天受了傷。那時他正在在白金敏寺的市民中心(那是城裡三幢僅存的建築物之一)敷衍著世界網記者的傻問題,突然,一個比微型開關大不了多少的等離子餌雷在十五層上爆炸,把記者和卡薩德的兩個副官從通風窗炸到了馬路上,而建築物全壓在了卡薩德身上。
他被救援直升機直送師部,然後傳送到在佈雷西亞第二月球軌道上執行的空間跳躍飛船。他在那恢復知覺,躺在完全維生系統裡。而此時,軍隊的頭頭腦腦和霸主政客們正在討論該怎麼處置他。
由於佈雷西亞有遠距傳輸連線,以及實時媒體報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卡薩德現在已經成了轟動訟案的主角。一方面,因南佈雷西亞戰役史無前例的野蠻而膽寒的數十億人會很高興看到卡薩德被送上軍事法庭或受到戰爭罪審查。另一方面,執行長悅石和其他一些人則覺得卡薩德和一些別的軍部指揮官是他們的救星。
最後,卡薩德被送上一艘救護迴旋飛船,開始了漫長了旅程,返回環網。由於所有的生理治療都要在“神遊狀態”下進行,所以用這艘古老的治療船醫治嚴重受傷和還能撿回一條命的人也就順理成章了。等卡薩德和其他傷患回到世界網的時候,他們都能重回崗位了。更重要的是,卡薩德將獲得長達十八個月的時間債,不管他現在被怎樣的爭議所包圍,到那時一切都會劃上句號。
他醒了過來,看到女人的身影彎腰俯視著自己。一瞬間裡他確信那是她,然後意識到,原來是個軍部的醫師。
“我死了嗎?”他小聲說。
“你曾經快死了。現在你在‘梅里克號霸艦’上,已經甦醒昏厥過好多次了,不過你不一定知道這一切,因為‘神遊’會有副作用。我們現在要進行下一步生理治療。你覺得你能起來走走嗎?”
卡薩德抬起手蓋住眼睛。儘管“神遊狀態”讓他暈頭轉向,他還是回憶起治療時的痛苦,長時間的RNA病毒浸浴,還有手術。他記得大部分手術。“我們要去哪兒?”他問,那隻手仍遮著眼睛。“我忘了我們怎麼迴環網的。”
醫師笑了笑,彷彿每次卡薩德從神遊中甦醒後,都會問她這個問題。也許是這樣。“我們要去海伯利安和嘉登,”她說。“我們正開始進入……”
女人的話被世界末日的聲音打斷,嘹亮的銅喇叭聲響起,金屬被撕裂,憤怒的咆哮。卡薩德裹著床單在六分之一重力下摔下了床。颶風把他吹過甲板,飛出去的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