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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好容易才止住笑聲,低了頭做自省狀:“不。是在下讓姑娘見笑了,在下不該這麼取笑姑娘。不過憑方才那一句,在下忽然認為,您與城主實屬良配。”
清音僵笑道:“白總管果然讓我見笑了。”
白和聞言更是笑得開懷,清音冷眼看著,實在不想搭理此人。她正欲回府,卻見不遠處站了一名美貌女子,素衣青蓮,頭上一根菡萏玉簪,只是面色陰沉,似乎心中極其抑鬱。
白和顯然也看到了,招呼道:“這不是玉潤姑娘麼?”
玉潤唇角動了動,似要擠出一個笑容:“白總管,城主所往何處?”
白和聞言,面上嘻笑神色盡數褪去,斂眉道:“城主未曾告訴我。”
玉潤卻面色大變,頓足道:“你身為隱鳳城總管,為何不跟著城主,卻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談笑風生?難到你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
白和麵色一凝,眼神立刻犀利起來。玉潤冷冷一笑:“難到白總管忘了主子是誰了麼?”
白和冷哼一聲,清音斟酌片刻,柔聲道:“玉潤姐姐所言極是。總管,城主才走沒多久,現在還能追得上的。”
白和想起白溯風方才冰冷的眼神,心中搖擺不定,他遲疑片刻,還是縱身追了過去。他的身形極快,片刻就消失在藍天碧草中。
清音眯著眼,遙遙望著白和的背影,忽聽玉潤道:“好了,清音姑娘,請隨我回府吧。”
清音便道:“好。”
玉潤已恢復平日笑語盈盈的模樣,又道:“姑娘定然累了吧,車已備好了。”
清音衝著玉潤嫣然一笑,算是表示謝意。但她心中卻頗有蕭瑟之意,方才玉潤口中“來路不明的女子”指的就是她吧……
誰想頂著這種名號呢?只可惜她想走,卻走不成啊……
兩人一路無話。待到了白府,玉潤下了車便匆匆向另一頭走去。此時傍晚降至,晚風中仍有炎熱之意。清音身上一襲粗布喪服,無疑成了一件累贅。她忍著周身燥熱,回到自己居所。哪知剛輕觸門扉,門卻“吱呀”一聲,緩緩向後開啟。
她面上露出一絲苦笑,這時候到她房中的,除了白瀲晨還有誰?雖說閒暇時刻有個伴也好,但兩人在一起以鬥嘴居多,根本無法安寧。而且這二公子的臉皮越發厚了,就算她每每氣的他臉色發白拂袖而去,可惜第二日他仍會準時前來,教人無奈不已。
她這廂推開木門,頭也未抬:“等很久了?”
屋中那人沉默片刻,輕道:“……沒有。”
清音的身子頓時僵住。她猛地抬頭,卻見木桌旁坐了一名女子,做隱鳳城侍女打扮,神情極為柔媚,此時一雙明眸完成了月牙兒,正兀自打量她。清音一驚,這女子雖然不似那日滿頭珠玉,但面容聲音赫然就是那日暗巷中的老鴇。想不到她膽子這麼大,竟敢在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到白府……
那女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又道:“姑娘,如果你叫出聲來,奴家就殺了你。”說著她手一揚,亮出一柄匕首,刀鋒雪亮,寒意逼人。
清音後退一步,半晌才道:“你想做什麼?”
女子膩聲道:“奴家只是想來單純的看看姑娘過的如何。”她說著,打量了一番屋中的環境,“這屋子能住人麼?又小又破,擺設也少的可憐。堂堂白府,竟然連個像樣點的屋子都沒有?誒呀呀,你就這樣跟了他麼,真是寒磣……”
清音心中百轉千回,緩緩道:“你以前見過我?”
女子狡黠一笑:“你說呢?”她又拿起桌上的鮫珠把玩,“奴家這還是第一次大白天的進白府,固若金湯這四字僅限於白溯風在的時候……白氏人丁凋零,除了當今城主,這白氏還真沒人了。”
清音道:“你就不怕這是請君入甕?”
女子嘻嘻笑道:“你的城主已經去見我家夫人了呢,哪裡管的了我?”
清音這才明白白溯風為何要一人前往,如果這女子會出現在這裡,想必又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吧。她不免對白荔的手段暗自驚心,同時不解道:“你家夫人也是白氏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和城主作對?就算她毀了白氏,死的也都是她的親人。她這樣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女子原本柔媚的臉龐頓時陰雲密佈:“你懂什麼,夫人自有她的意思。”她似乎怒氣難平,幾步來到清音面前,“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真被那白溯風迷昏了頭腦?你別忘了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的寡婦孃親還在邊疆小鎮苟延殘喘,你的同鄉姐妹當著你的面死去,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