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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至於出逃,活命,自己恐怕想的比她更多吧。就是想的越多,才越不敢輕舉妄動。前幾天被抓回來的女子現在又是怎樣的情形?恐怕全身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了!要逃就一定要經過周密的計劃和部署,魯莽只會帶來悽慘的下場。
李小姐罵了幾聲,卻見眾人圍著她,一雙雙黑眸中飽含著不解,漠然,以及……憐憫?她只覺得身上的血都湧到了腦子上,快要爆裂了:“我們雖為女子!可是沒有血性麼?!你們知道他們要拿我們幹什麼?我們住的屋子,用的胭脂,華服,哪一樣不是要代價的?!你們以為一死就可以抵消?!”
一片靜默。
有人小聲嘟囔道:“……世上還有不能以命償還的東西?”
李小姐不怒,青白容顏上卻浮起詭異笑容:“有,當然有……怎麼會沒有呢?就看你怎麼死了。是一刀來的痛快,還是每天割你一點肉,結了疤再割,讓它永遠也好不了,血永遠止不住,然後慢慢的死去?”
嗯,條理分明,吐字清晰。看來這李小姐是混亂到了一個境界,反而平靜下來了吧。清音倒沒在意周圍那些女子聽到這話的反應,只是輕聲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李小姐不住冷笑:“我自然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們多多了。比如你們怎麼死,我都知道。你們會被那些人禁錮住,放血……一刀刀的割!你們的面板就像入了古稀之年的老人那樣乾枯鬆弛!頭髮就像秋天的雜草!灰白雜亂……流出的血呢?全便宜了這兒的主人!”
這就有點駭人聽聞了。周圍的女子顫抖的靠在一起。清音皺眉:“……我不信。”她原想這些人可能是販賣女子為生的強盜,可是這兒如此豪華,主人不像那種為了錢鋌而走險的人。而若說是妓 院一類的地方,卻又少了煙花之氣,多了些高貴清淨的氛圍。就連下人……單憑外表來說,也個個儀表不凡。可無論如何,李小姐這樣說就太奇怪了,那人要人血做什麼?這倒像講鬼故事似的。
李小姐見大家驚疑不定的眼神,卻笑得更加冰冷:“怎麼,不信麼?告訴你們吧,我爹爹是舉人——你們都知道的。他原本在帝都做官的時候,受理過一個案子……一個邊疆小鎮一夜之間有大批妙齡女子神秘失蹤。當時驚動了朝野,天子震怒,只可惜留到現在也是個無頭案呢……後來他們找到其中的一個失蹤女子,卻見她……”
李小姐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臉上卻浮起了極其恐怖的神色。清音心裡“咯噔”一聲,卻又聽李小姐顫抖著飛快的道:“那人都成什麼樣子了啊……全身上下都是深深淺淺的刀痕,可是割的那麼巧妙……沒有傷及動脈,人在割的時候就是清醒的……還有她的臉、臉、臉……”
她說不下去了。清音只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周圍的女子也都瑟瑟發抖。眾人又陷入一片靜默中。清音摟著呆滯的李小姐,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逃離
清音一夜無法入眠。她翻來覆去的想李小姐說出那些話時的語氣、神情。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將它作為一個睡前的鬼故事。
其它女子似乎也沒有睡好,個個面色青白,倦怠無力。早餐是小米粥和包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味,但已無人去碰。
李小姐一直坐在床上,緊緊捂著脖頸,無論怎樣也不出聲。其它女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不知低聲討論著什麼。
清音嘆了口氣,又向窗外望去。清晨的陽光很好,金黃如陳年醇酒,更襯得這園子風景如畫。灰衣侍衛分散在周圍各處,身姿挺拔。清音漫不經心的掃過眾人,卻被樹陰下站立的女子吸引。遠遠望去,那女子兩道濃眉直飛入鬢,身材高大,一襲白衣上繡有淡淡青蓮,更顯得氣質不俗。
玉荇,一個嬌滴滴的名兒。她能制住屠戶出身的張小屏,更能制住她們這些弱女子了……如果要擺平她,需要幾個人呢?
正思索著,玉荇原本冷肅的面容上突然綻開一絲微笑,竟如冰雪初融般美麗。清音心裡奇怪,又四下打量,只見不遠處一個頎長的身影緩緩走來。來人一襲黑袍紅蓮,頭戴墨玉冠,不是段總管是誰?那玉荇面帶笑容迎了上去,與他站在一起竟低了一頭有餘。玉荇也算是女子中身量較高的,站在那人身邊竟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呵……段總管麼?除了昨日,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邊了。若說玉荇她們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那這人就是北極的風雪,接觸到的一切東西都會凍成冰。清音不禁好奇,那樣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怎麼,清音卻回想起昨日見到他和李小姐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