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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盆的血水被端出,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不明白為何她只是回來那個琴,王妃就被人刺了兩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到底怎麼回事。”眯起狹長的眼眸,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席捲而來的怒氣以及焦急,慕容曦用手穩了穩那搖搖欲墜的雪兒。
“王妃突然想彈琴,就命雪兒回來拿琴,誰知我一回去,就看見王妃倒在地上,渾身是血。”想起當時血腥的場面,她仍然心有餘悸。
“該死,胡太醫,王妃怎麼樣了。”慕容曦抓住正在為以甯清洗傷口的太醫,低沉的問道,怎麼他上個早朝,回來一切都變了,本該在府裡等他回來的新婚妻子,現在卻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回稟王爺,王妃中劍太深,雖無傷及內臟,但因失血過多,恐怕,難以熬過今晚。”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王妃,胡太醫只能遺憾的嘆氣,這麼精緻的美人兒,恐怕就要香消玉殞了。
“王爺,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你冷靜點。”傅晉拍拍慕容曦的肩,看著床裡出氣多進氣少的王妃,他只能替主子遺憾,如此嬌嫩的俏佳人,還未好好疼惜,便要天人永隔。
“如果他熬過今晚呢。”慕容曦抓起那隻滿是血跡的手,那原本溫暖柔軟的掌心已經冰冷微僵,他細細揉搓著,想借此溫暖這冰冷。
“若熬過,便有希望。”
活過來,他聯合他的父親欺騙自己,還未找他算賬,怎可擅自離開,不經自己的允許,不準死……是因為昨夜對他太激烈而傷了他麼,導致今天他才會中了兩劍,而失血過多……自己放著新婚妻子不管,任他獨自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若是自己陪著他,那麼他就不會受傷,現在也不會昏迷……思及此,慕容曦心裡浮起濃濃愧疚,他畢竟已經是自己的妻子啊,自己雖然記恨他,但從未想過要他死啊……
“我要你,活過來……”
“唔……水……水……”以甯無意識的低喃,驚醒了一直守在旁邊的丈夫,被他拉著的手抽動了下。
慕容曦被一陣抽動扯了手,募然驚醒,他昨晚守了一整晚,時不時就伸手探探以甯的鼻息,怕他就這樣死去,怕他就這樣,離開自己……他還沒有懲罰他,不可以就這樣離開……他醒了?是不是證明,他熬過危險期,他活過來了?!
“水來了。”俯身聽清楚以甯的低喃,慕容曦趕緊端來了水,喝了一口然後對上那微啟的小口。
一股清涼甘甜滋潤了他乾燥的口腔,緩解了喉嚨的灼熱跟刺痛,伊甯夢見自己從一片火海里逃生,他的衣服他的面板都被燒著了,他無目的地向前跑著,跑著,他想逃裡那個火熱的地方卻始終逃不掉,正當他快要放棄時,前方出現一個身影,那麼熟悉,吸引著他的注意力,只是那身影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不要走……不要……”伊甯不安分地搖著頭,眼皮急急抖動著,手伸到半空想抓住什麼卻沒抓著,慕容曦放下杯子,一把抓住那隻胡亂揮舞著的小手。
那雙緊閉的眼鏡終於慢慢睜開,刺眼的陽光讓伊甯趕緊又閉上了,“啊……”胸跟腹部的刺痛讓他痛撥出聲,手下意識地用力,卻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被禁錮著。
“你醒了?覺得怎樣?”看到那雙迷茫的眸子,確定他真的醒了,熬過了,慕容曦鬆了口氣,他的妻子,沒事了。
低沉的嗓音刺激著伊甯的耳膜,這聲音有著莫名的熟悉,就像聽了很多年卻記不起是誰,“痛,好痛……”他只想抒發他有多痛,那灼熱的疼痛讓他沒力氣說話。
“我去叫太醫……”慕容曦小心翼翼放好那隻一直被他握在手裡的柔荑,飛奔出房外,他的妻子在痛,很痛。
伊甯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潔白的牆壁,也沒有護士在旁邊,取而代之的是硃紅色的雕花紅木床欞,垂著紅色紗帳,他依然清晰的記得,自己被教授叫了去,然後,然後他想染指自己……那可怕的噁心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讓他忍不住乾嘔,只是他呼吸的一用力,刺痛便一波波地襲擊自己,讓他倒吸了口冷氣。
“太醫,他醒了。”
“恭喜王爺,王妃娘娘熬過來了。”
那個熟悉的男聲又出現了,還出現了一把蒼老的陌生的聲音,伊甯忍著劇痛轉過頭,想看清來人。一個身著銀白色暗花外袍,銀白色綴玉的男人向他走來,他的挺拔讓自己有隱隱的壓迫感,他的身後是一個穿著古代官服的老人,還揹著個木箱子。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應該死了嗎,就算不死也應該在醫院啊,為什麼沒有醫生沒有護士,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那兩個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