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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都沒有打中要害。在李侔的指揮下,漢軍迅速收攏,命令隨行的通事往總督府裡喊話,命令他們訊速投降。
“快讓人把小炮拖來。”
李侔隨然欣喜於敵人的不屈,不過對這樣小規模的攻堅戰仍嫌厭煩。在三十多多度的高溫下,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戰局,就是如李侔一樣的好戰者,亦是不堪忍受。
總督府是用條形石材修築而成,雖不如正式的城堡一樣堅固,卻也是易守難攻之地。因為馬六甲城的總督,以及城內的老弱婦孺都在府內避難,那些守軍難得的提起士氣,堅持不降。他們到不寄望能夠擊退敵軍,只盼著馬來國依附自已的土人軍隊能夠來援助,港口雖然不守,也可以利用土人的力量與敵人打消耗戰,只要耗上十天半月的,不愁敵人不退。
“好了,先射上一輪,敵人還是不降,就把這總督府炸平。”
“嘿嘿,雖然只是五六斤重的炮彈,不過也夠他們受的了。”
“一會炸他們個血肉橫飛!”
一夥子炮手興沖沖將幾門小炮推將過來。與馬拉的火炮不同,這些小型火炮鑄造極其精巧,以輕便快捷為重。三百多斤的重量與精巧的炮身,就是漢軍中用於交通不便的攻城巷戰之用。
在這些曾經南征北戰,見識過無數浴血戰役的漢軍精銳炮手看來,這樣小規模的戰鬥簡直無足掛齒。幾十個炮手你拉我拽,將四門火炮拉到總督府的對面,在砰砰的槍聲掩護下,裝填炮彈,儘管葡人的槍子不住打在他們身邊,這些沙場老兵卻是視若無睹,只管調準著校距。
待李侔一聲令下,幾門火炮一起開火,一時間那總督府內亂石崩雲,沙石碎場揚起的灰塵遮天蔽日,不但是總督府內的葡人再也張不開雙目,就是在遠處的漢軍亦是被塵土遮擋,一時竟看不到對面情形。
“再強悍的勇猛之士,在這樣的炮火下,亦是無可施為。”
李侔轉頭一看,見是衛尉陳威領兵到來。因知道他是海賊出身,自幼習武,舞起刀來十幾條大漢近不得身,自入漢軍之後,一路直做到衛尉,卻很有少有與敵白刃相加的時候,一身武藝,竟然施展不上。
便也展顏一笑,向他道:“時勢不同,武器和戰法也不同了,身先士卒,操刀攀城,這些都是勇將的風範。不過,只怕日後很難看到了。只怕再過三五十年,隔著幾千里路,只要咱們國力強過敵人,大炮和戰艦硬打,也把人打服了。爭霸海洋,步戰之士只怕都起不了做用了。”
“誠然。而且陛下興師伐遠,都是謀定而後動,力求十倍於敵方始用兵。這樣的實力下,將領們只要不出漏子,斷沒有打不勝的道理。”
兩人一邊談說,一邊靜候著炮聲停息。待濃煙散去,總督府門前已經聚集了過千漢軍,雕刻著西方神話人物的總督府前門已經被徹底轟塌,適才還趴伏在門內開槍的葡兵早已伏屍遍體,僥倖不死的,也逃入府內院中躲藏,不見蹤影。
陳威心知他們再難抵抗,便向李侔請示道:“將軍,咱們派人進去剿滅他們麼?”
李侔眼角一跳,微笑道:“既然他們抵死不肯投降,我亦不想受降。陳威,著令你部往葡人督府內投射火箭,一把火燒了乾淨。”
陳威將頭一低,並無二話。漢軍以鐵血手段成軍,這類事做起來殊無困難。一時間各兵將火箭準備停當,以船上拿來的救火水龍往內裡噴射火油,一時間大火沖天而起,那督府內先是還有慘叫之聲,不過片刻功夫,就只聽到大火燒的劈里啪啦,再無人聲。
三千漢軍一路橫掃,各處的葡人除了先期在岸邊投降之人外,躲在暗處角度或是房屋內的,卻抵死不肯投降。需得炮轟或是火燒,這才有漏網之魚出來投降。漢軍自清晨入城,直至黃昏時分,城內已然肅清,再無缺漏。那些當地土人駐軍,先是躲的老遠,待到了傍晚時,眼見漢軍已肅清全城,其間再無兇險,一隊隊土人兵士卻在各級將領的率領下,狂衝入城,一面與漢軍將軍們聯絡,口稱助戰,一面四處燒殺淫掠,城內立時火頭四起,無數土人百姓奔逃呼號,有不少見漢軍軍紀良好,無有軍士騷擾百姓,便一個個跑到漢軍身邊,希圖保護。
李侔原欲在此駐兵,彈壓亂兵,卻被李巖與黃龍急召而回,說是餘敵未肅,上岸的漢軍人數太少,需防人偷襲。他原欲不理,待陳貞慧被黃龍與李巖二人說動,亦命人來請,李侔推脫不得,只得命收攏軍隊,慢慢兒往港口撤回。
上船之後,他也不顧一身的熱汗與黑灰,急步奔行,到了艙口附近,已見其兄與黃龍等人正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