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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有些頭疼,神捕司只要有追命在就會鬧賊,實在是……很不成提統。
“呵呵,有什麼關係呢,酒不醉人人自醉,莫讓金樽空對月啊。要不要跟我去屋頂喝酒?”追命笑得灑脫,“雨已經停了呢。”
真的,雨已經停了,窗外的夜色中,雖還瀰漫著薄薄的霧氣,卻也依稀可見墨藍色的天幕。再過一會兒,等到鐵手、追命和日後被稱為“冷血”的冷凌棄喝到酒意高漲時,一彎朦朧月牙已經劃破天際,月光在鬱郁的樓宇間行走,瑩白的,像冰破處銀燦燦的一汪水,濃光淡影,稠密地交織著重疊著,籠罩在一片銀色的光暈中。
“……舊雨新知,兩難分付,別有一絲煩惱,幾度輪迴誤塵緣,換巢鸞鳳教偕老。羨鴛鴦,縱千金難買一笑。”
“天涯芳草無歸路,回首花無數,解語自銷魂,弱袂縈春,塵緣不相誤。”
“縱橫吟嘯,思戀相縈繞,魔墮凡塵,難遣流年老,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
無情放下筆,側耳細聽著追命且歌且吟的“詩作”,那聲音清新而明亮,令聞者也覺得寧靜與歡愉。雨一停,胸口也不再覺得氣短胸鬱,無情聽得出屋頂上的氣息,想那狼崽子在,不屑於去譏諷追命又在拿別人的詩作當自己的。更了衫,卸了發,罩滅了殘燈,枕著那吟詩的聲音漸漸睡去。
追命又再喝下一口酒,跳將起來準備繼續念,鐵手拉住他,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終於睡著了呢。
追命與冷血相視輕輕一笑,冷凌棄忽然發現,也許想看月亮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第七章
快樂的事情是什麼?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其實是有命這種東西的,只不過有的人不敢相信,有的人不屑於去相信罷了。
所以其實快樂和痛苦都是一樣的。
追命躺在那裡,不時的眨眨眼睛,春雨連綿,洗得他滿眼滿睫都是水珠,差點都要看不清那灰濛濛的天幕。他心裡充滿著絕望,這絕望深沉到會讓他微微的顫抖。
他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這裡有他最擔心的人。
那個人對他實在不好,從來都把他的真心當成玩笑。那個人會關心鐵手,會心疼冷血,就是從來不待見他。
不過,這不重要。
他對我不好,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要對他好,是我的事情,與他無關。
追命越想越好笑,雖然全身都是傷,卻還是躺在那個泥坑裡面呵呵的笑出了聲。
一邊大笑著,眼淚一邊大顆大顆的流出來。
——就算是再信命的人,也有絕對不能夠失去的東西。
一柱香,只在一柱香的時間中,就在一柱香之前。
追命找到金銀四僕,交待他們完後,想到無情自來三同,便一直忙於查案,實在沒什麼時間休息,便去配了一壺藥酒,偷偷多放了一劑助人安睡的藥,想回來哄他好好睡一覺。他腳程快,比任何人都早回來那麼一柱香的時間。
只是,他還未踏進別院的小門,就吃了一驚,裡面怎麼會有那麼多雜亂的氣息?追命從偏門潛入,留在了暗處,隱蔽在木屏邊看內中的動靜。
有足足百多名全副甲冑的武士,層層圍住那小小的一間院。有五十名以上的武士在周圍有利的地勢上架起了硬弩,剩下的則持刀劍等貼身武器在弓弩身邊防禦。那種硬弩讓追命膽寒,他對武器的知識並不算少,那種開弦一百六十斤的三箭弩已經是大宋諸軍中的至強者,一弦三發,力量足可以在一百步的距離上穿透所有戰甲。三稜錐的箭頭上閃爍著瑩藍的光,毫無疑問是淬毒的。
無情就在一百五十發毒箭的圍繞下。房屋早已經塌了,打鬥中,整個大梁砸落下來,房屋也隨之盡毀。好在無情反應之快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在那一瞬間他放出暗器擊偏了砸落的椽子,以手為支點使輕功逃了出來,只是,他也失了輪椅。
“想不到三同州府竟然敢與神捕府作對,”哪怕一身泥水的坐在雨地裡,無情的聲音仍然平靜,“你準備將我們一網打盡,準備了多久?”
“……神捕府的其他人呢?”為首的武士看著這個白衣少年,他滿身是泥的跌坐在雨水中,明明雙腿殘廢,又失了輪椅,卻仍寂寞如常的坐在那兒看著強敵,好像就在山河歲月裡,悠悠遊遊,長袍古袖,風靜溫恬,萬古雲霄一羽毛,匕鬯不驚,黑白分明。
無情冷漠的說,“你們困住我,就應該萬幸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