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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順風。”噙著淚花,雲洛依刻意地忽略心中的不安,強顏笑道。在人前他依然是王爺,她依然只是“臣妾”,這不是她可以逾越的鴻溝。
微微一笑,凌霽月沒有說什麼。早去早回?這樣的承諾他給不起,“莫言,好好保護王妃。”他拍拍雖名為侍衛,卻不啻兄弟的莫言,將妻子的安全託付給他。
“王爺放心,屬下誓死保護王妃。”莫言沙啞著嗓子,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哽咽。王爺此去,還不知何時才得以回朝,可憐只有王妃至今還不知真相,以為王爺只是如往常那般出使別國。
“寧王殿下準備得如何?不知是否可以啟程了?”李徹自宮外靜候的車隊儀仗中走來,挑眉問道。一身的紫衣更襯得他狂狷傲然。
充滿依戀地深深望了雲洛依一眼,似是要將她的身影牢牢鐫刻在自己的心房裡。曾經因為那般刻骨的眼神交會,他愛上了她,而如今,他卻不知道這一別之後,他是否還能再次見到這雙如水明眸。
那樣溫柔的眼神令李徹一驚,自從第一眼看見凌霽月開始,他就一直是那麼淡然溫和,好像對外界的一切都寵辱不驚一般。但如今,這樣一雙平靜如水的眸子中竟出現瞭如此深刻炙熱的情感。他不由得順著凌霽月的目光望去。
入眼的是一張美麗的容顏,很平凡的美麗,絕對算不上傾國傾城的絕美,卻令人很難忽略。她美得清、美得靜、美得婉約,由內而外的寧謐氣息使她成為一道自然的風景。李徹怔了一下,隨即斂起少有的失態,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寧王妃吧,果然秀外慧中,寧王好福氣。”
“王爺過獎了。”不著痕跡地用身體擋住李徹探索的視線,凌霽月微微有些不悅。沒有人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的妻子。
李徹不在意地一笑,沒想到凌霽月竟會對一個女子那麼在意,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無怪乎古人有言,英雄難過美人關。李徹的唇角微微上勾,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度,笑道:“沒什麼過獎的,寧王妃當得起孤王這幾句讚詞,不過寧王殿下是否可以啟程了呢?車隊可還候著呢。”
輕輕地點頭,凌霽月向兄長拱手一揖,只道了一聲:“皇兄,您保重。”之後便決然轉身,舉步離去,沒有再望雲洛依一眼。
“王爺,”雲洛依眼見他一步步離去,漸行漸遠,再也忍不住搶前幾步,輕吟了句,“願君關山及早度,念妾桃李片時妍。”
凌霽月的身子微微一顫,終究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回頭。他擔心這一回頭間就再也捨不得離開那令他疼入心坎的女子。所以他只是緩了緩步子,將那詩句深深地鐫刻在心底。
終於,車轔轔,馬蕭蕭,前往大唐的馬車駛出南燕都城的大門。雲洛依望著他的身影隱沒在馬車裡,又望著載著他的馬車漸行漸遠,驀然間覺得心裡好空好空。馬車帶走了南燕驚才豔羨的寧王,也攪亂了雲洛依向來平靜如水的心湖。
車隊一路行了十七天,終於到達了大唐的都城長安,在行館休息一日後,凌霽月被大唐君主李隆基正式召見。
“父皇一會兒在偏殿接見你,並會頒下封賞。”行至皇城大德門前,李徹引領凌霽月繞開朝陽殿,向右側偏殿走去。
驀然停下腳步,凌霽月蹙眉問道:“為何是在偏殿?難道貴國不在大殿接見使臣嗎?”
“不是。但是對於來自各國的質子,父皇都是在偏殿接見。還請寧王委屈一下,多多包涵。”深深地望了凌霽月一眼,李徹歉然道。一路上相處了十餘日,對於他的性子,他也瞭解了不少。這樣一個外表淡然溫和,骨子裡卻驕傲倔強的男子,忍受得了父皇刻意的折辱嗎?
“這是為何?大唐與南燕分屬兩個不同的國家,南燕並不是大唐的附屬。何況自古邦無大小,國無強弱,都該平等相待,大唐君主今日的做法,是否失去了作為一個泱泱大國所該有的風度?”這算什麼,下馬威嗎?兩國相交向來都該在大殿接見使臣,以示尊重與平等。身為南燕的王爺,他如何能使自己的國家尊嚴受辱?
李徹搖頭,無奈道:“寧王的說法自然也有道理,但父皇向來都是這樣做的,我們做兒臣的能質疑什麼?何況別國的質子對此也都不曾有過異議,你便入鄉隨俗吧。”凌霽月是個人才,甚至可以說是個絕才。小小的南燕在短短數年國勢大盛,至少有一半功勞是他的。所以父皇才會打定主意脅迫南燕以他為質子,更希望藉由第一次的接見,挫去他的銳氣。但以這位寧王的性子,只怕在此事上他是不會輕易讓步的。
“王爺,貴國這般做法是對南燕的侮辱。凌霽月今日既然是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