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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會,他是海量,而且……面對著心上人……”
白白如雪不覺臉上一紅,因為嶽霖為了察看“金錢幫”主,所以身形微側,不偏不倚地面對著她。
因此,白如雪會錯了意,以為宮妍豔在開她的玩笑,她不願意捲入她們的愛情遊渦,徒惹事非。
她心念一轉,立即起身告退,轉到七仙女那一桌上去了。
杜若君本來就是滿肚子的不痛快,又隱隱約約聽到宮妍豔和白如雪的調笑。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就在她正想發作的時候,忽見白如雪起身而去,她不覺又有點猶豫起來,他低首微垂,暗自問道:“他方才不是想過來嗎?如果不是自己繃著臉在生氣,他這時不是正座在自己身旁了嗎?”
她有點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太過任性,而令他難堪,她想過去向他解釋,但是,她又缺少這份勇氣的。
因此,她雙眉緊蹙,垂首不語。
知女莫若母,她母親冷眼旁觀,從她臉上表情變幻中,已窺知女兒的心事,不禁微微一笑,道:“君兒!不要傻,嶽少俠是個好孩子,他不會辜負你的,不過,娘有句話告訴你,那就是‘忍讓’,這是做為一個女子應具有的美德,現在,你不會覺得,等到將來,你會因‘忍讓’受益良多……”
她說到這時,微微一頓,又道:“至於為孃的事,不用你煩心,他近年來不是變好了麼?江湖上都在奇怪,我也曾親自探查,果然的善行處處,人人稱道。所以……唉!君兒,你把那戒指,和那把金刀,交還給娘吧!”
中年婦人長嘆一聲,幽幽地道:“唉!這都是前世的孽緣,不過,如果……如果娘不認識他,也並不會有你呀!”
杜若君驚愕地望著她的母親,半晌說不出話來。
杜若君目含熱淚,吶吶地道:“您……您就是說,他——‘笑面陰魔’是……君兒的父親?”
杜若君見她母親羞澀地點了點頭,頓時,她明白了一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羞怒,抑是喜悅。
她側首望著那個丰姿俊朗的中年文士——笑面陰魔,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不知是甜是苦。
陡然,她探手入懷,取出一柄金光閃閃的小刀,略一端詳,面上容色數變,隨即長身站起。
她手緊緊地握著金刀,望望母親,見母親臉上有安祥的微笑,突地,她一轉身,猛地向“笑面陰魔”撲去。
中年婦人大驚失色,急道:“君兒!你——”
她口中“你”字方才出口,便見杜若君已撲在“笑面陰魔”的懷內,“嚶嚶”地啜泣起來。
她喟然一聲輕嘆,又緩緩坐下,嘴角有安慰的笑意。
“笑面陰魔”拍杜若君的肩頭,輕聲道:“乖孩子?快別哭,你先坐回去……”
他的話尚未說完,“金錢幫”主已哈哈大笑起來,他望著二人,笑道:“弟弟今日的收穫可真不少啊?哈哈哈……”
他的笑聲方歇,廳內,忽然響起清脆悅耳的鐘聲。
鐘鳴九響——這是“幫主”宣佈重大的事故的前奏,“金錢幫”門徒,一個個滿面肅容,挺胸端坐著。
其他的人,也隨之靜肅下來,廳內,變得鴉雀無聲。
杜若君也在鐘聲剛響之際,返回原座。
“金錢幫”主望了他弟弟一眼,隨後緩緩站起身來,微笑著注目每一個人,最後,頷首說道:“本座在十數年前即曾發誓,無論何人,只要看到本座的真面目之時,也就是本座退出江湖,歸隱山林之日,今天,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所以,從今天起,幫務委人代理,希望各位,一本初衷……”
他頓了頓,望著那些驚愕的面孔,繼續又道:“不過,我很高興,正可趁此機會,享受幾年悠閒的歲月。至於繼任幫主的人選,確是煞費周折,總算我尚有先見之明,事先已有安排,相信‘金錢幫’在新幫主的領導下,必然能發揚光大,永存不朽的。”
他將桌上的酒杯舉了起來,道:“本座與各位相處多年,今日一別,後會有期,這杯酒,算我謝謝各位這些年來給我的幫助。”
說罷,一飲而盡。
“金錢幫”門下紛紛起立,雙手擎杯,恭敬的飲盡。
其餘眾人都愕然地望著“金錢幫”主,感到事情的突然,同時,也暗暗敬佩他的見機和果斷。
“金錢幫”主待眾人靜下來時,又舉起一杯酒道:“除了本幫門下,都是本座的貴賓,各位適逢其會,少不得有勞各位作個見證,這杯水酒敬謝各位了。”
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