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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這句話,雖是漫不經心地隨意一問,但卻引起嶽霖大動疑心,但他並不形之於色,依然含笑說道:“在下來此訪友。”
老者點頭笑道:“看老弟吐屬文雅,儀表非凡,心必出身世家,濁居離此不遠,老朽顧略盡地之誼。”
嶽霖原本對這老者,已然動了疑念,如此一來,不禁疑上加疑,而況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既然發覺對方可能有所圖謀,自然想一探究竟,更何況他生性倔強,不願在人前示情呢!
他心念一轉,遂微微一笑,道:“如此,太過冒昧了!”
老著哈哈一笑,搖手說道:“你我雖是萍水相逢,但足,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既然見面,就是有緣,你看,我還沒請教老弟如何稱呼呢?”
嶽霖欠身答道:“在下嶽霖,敢問長者高姓大名?”
老者道:“老朽趙逢春,敝舍就在附近,莫如我們早些回去,也好無拘無束地,對月暢飲一番。”
嶽霖心念既決,自也不再客氣。
老者見他如此,遂搶著會過飯帳,引著嶽霖直向西行去。
穿出大街,再向西行,片刻之後,來到一面山壁之下。
一片疏林之後,隱現幾間茅屋,十分整潔地,修建于山崖之後,花樹為籬,柴扉半掩,靜靜地浸在淡淡的月色之下。
嶽霖不禁暗暗讚道:“好一個清幽絕俗的居地,可見主人更非俗士。”
趙逢春已輕輕推開柴扉,側身肅容。
這時,嶽霖的戒備之心,已隨著方才暗讚的話語略略放寬,略一遜謝,便隨在老者的身後,跨進右側屋內。
趙逢春敲石取火,將一盞油燈點燃,轉身肅容就坐。然後,又取出幾樣極為精緻的酒菜。
他斟滿酒後,一邊舉杯相邀,一邊說道:“老弟,也許你會覺得奇怪,我家中既有菜,又有酒,何以要到外邊去吃,其實,唉,不過是家居乏味,換換環境罷了!”
他這一強加解釋,更使嶽霖疑竇叢生。
嶽霖此刻,越發認定面前老者,如此這般地對待自己,乃是有所圖謀,而且,必非善意。
他生性嫉惡如仇,更加上年青識淺,好奇心切,所以心底暗暗起了必欲究根到底的意念。
這老少二人,各懷心事,邊談邊望著窗上明月。
嶽霖雖已發現這老者,兩道眼神,閃燦不定,然而,他卻儘量裝得神色自若,談笑風生。
不過,究竟他年青識淺,江湖閱歷不夠,機智有餘,而沉穩不足,是以神態之間,難免有絲毫的流露。
趙逢春面上閃過一抹詭譎的笑容,道:“老弟人中龍鳳,武功想亦不弱,但不知令師是那位前輩高人,不知老弟可否見過麼?”
嶽霖心中一動,微一沉吟道:“這……還請長者見諒,傳授在下武藝的老人家,不但未曾告知名諱甚至根本不承認師徒關係!”
趙逢春“哦”了一聲,舉杯不語,隨即緩緩轉過頭去,望著屋外,臉上露出不大相信的神色。
嶽霖見此情形,心中暗笑,但也不想多作解釋。
趙逢春望著屋外明月山色,似是無意地道:“天地之間,有許多奇珍異寶,往往能在不知覺間,助長修真練武之人的功力,可惜,唉!老朽年已五十有四,垂垂老矣!不過,人生在世,誰又能逃得過‘貪’這一個字呢?”
嶽霖心頭又是一動,驚覺地望了他一眼,道:“長者高論,令在下茅塞頓開,不過,在下孑然一身的,也無緣獲得這奇珍異寶,何況在下嘗聞,此類珍寶,惟有德者居之……”
趙逢春微微一笑,十分耐人尋味,當下,住口不再說下去了,抬眼望著屋外夜色如畫,有一種朦朧的美。
他心中暗自想道:“此情此景,此時此地,真是個如詩如畫,令人有一種超塵脫俗之感,唉!只可惜人心不古,看這老者身懷叵測,不知他懷著什麼鬼胎,聽他談吐,又不似粗俗之人,這倒是使人莫測高深了。”
茅屋之內,頓顯得一片沉寂。
趙逢春見他久久無語,突然“哈哈”笑道:“對月當歌,人生幾何,來!老弟,咱們乾這一杯。”
說著,舉杯微比,然後一飲而盡。
嶽霖本不善飲,此時已有七分酒意,現見趙逢春杯底朝天,為了不願違背情意,遂也伸手舉杯,準備依樣葫蘆。
他右手握杯,輕輕向上一端,豈料那隻酒杯像是生了根地一般,牢牢地貼著桌面,絲毫不為所動。
嶽霖不覺一怔,細一端詳,只見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