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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霖赫的一驚道:“小子不解前輩話意!”
“可知老朽隱姓瞞名,到此葫蘆堡為何?”
“正想請教!”
“哈哈!”駝背老人笑的極為低沉:“因葫蘆堡主,可能是我仇人!”
嶽霖激動地道:“什麼深仇大怨?”
“有人殺了我的女婿!”
“大女婿——?”
“二女婿……小玲的生父。”
“前輩想判斷葫蘆堡主嫌疑極大,才裝就不懂武功,冒名託身?”
“嶽少俠所料不差。”
“恕小子冒昧,你何麼說出必死之話?又因何將小玲姑娘交託在下?更為什麼不肯把你的身家道出呢……”
駝背老人悽然嘆道:“勿怪少俠見責,但老朽卻有不得已苦衷,不過,……一待我遭了不測,小玲會把詳細情形見告。”
“何以現下不能?”
“我還未死!”
“你怎能武斷明天或今夜,就會出事?”
“血影掌—傷你的血影掌!”
嶽霖身子一震,想起亞彪要挾小玲的話,小玲肯捨身相救,怕他說出會武功一事,似有所悟。
“前輩!”他話音一頓,續道:“莫非你可疑的仇人,知道了前輩血影掌?”
駝背老人領首說道:“血影掌決難瞞住葫蘆堡主,不是仇人則罷,是仇人他必然先向我下手……嘿嘿……這也是我隱忍三十年的日子到了。……倘老朽不能手刃仇兇,仇兇亦必致我死命,即使殺了敵人,亦難逃出諸多高手圍攻,所以敢煩少俠,一旦事臨,搶行帶小玲出走……”
嶽霖聽得心中一凜,見他目毗欲裂,銀鬚根根戟立,復仇之火,在兩眼噴射。感念自己千里尋仇,亦復如此,不覺油然而生同感,他不忍老人失望,他昂然說道:“但請放心,玲姑娘由小的照顧了!”
一時衝動,嶽霖又後悔了,自己也是個大孩子,憑什麼照顧人家?再說武功未成,大仇未報,將來怎的安排?而況她是位姑娘!
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一事,問道:“玲姑娘之父雖死,但她的娘呢。”
“她的娘……”
“喲——”
外面傳來聲嬌呼,打斷二人談話,玲兒捧著湯藥,笑盈盈走來。
“哼!爺爺騙人,他……他沒有睡嘛!”小玲扮了個鬼臉。
駝背老人登時裝就一付笑容,但嶽霖看得清楚,他是以笑當哭,他顯然不願使小玲聽到這不幸的訊息,他要面對可能降臨的風暴,他太愛小玲了。
小玲怎知爺爺心意,嬌嗔道:“哼!你們說得怪熱鬧,人家煎藥可苦死啦,”嫣然一笑,款款走向了嶽霖。
駝背老人道:“小玲!他是嶽霖少俠,可別孩子氣,叫客人恥笑。”
小玲美目一瞥,看了下爺爺,又盯了眼嶽霖,小嘴一噘道:“哼!你們都欺負人,”將藥碗捧在嶽霖口邊。
嶽霖剛想用手來接,小玲笑道:“我餵你——誰叫你受了咱的傷!”
嶽霖訕訕地道:“還能動!還能動!”
小玲嗔道:“別逞強了;你的傷勢不輕,可別引動真氣嘛。”纖腰一扭,半坐床前,左手摟住嶽霖脖子,右手緩緩地向口邊送去。
嶽霖只好就著碗,一口氣喝下。
小玲噗嗤笑道:“你這人,喝藥也閉著眼。”
說得嶽霖大感尷尬,實在的,他被小玲聖潔而天真的美震住了,激動了,他感到身子發燒,心“砰砰”跳,他慚愧。有了不好的念頭,太卑汙了。
一抬眼,小玲像銀鈴似的嬌嗔著:“睡吧!天已不早了,你……又在看人家!”
駝背老人語重心長地道:“小心門窗,注意燈火,如果屋內太熱,可把後窗開啟……嶽少俠!再見。”
小玲見爺爺走了,回過頭來,掩口笑道:“爺爺總是婆婆媽媽的!”她又笑了……
口口口
燈光雖熄,一輪浩魄卻照得室內纖塵入目。
嶽霖養傷的房子,極為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兩條凳子……桌上放有女人用的零星物體,這八成是小玲的梳樁臺。
想到小玲粗釵布服,並不能掩飾她的美。
陋室藏嬌,愈發使她嬌豔!
本能地又向小玲偷偷望去。
小玲坐著條小圓凳,上半截身子偎在嶽霖的懷裡,弧犀半露,紅暈雙酡,那張吹彈得破的小臉,恰巧相對。
她長長的眉毛,飛插的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