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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霖不禁打了個寒噤,忖道:“他可能是位飽經滄桑的人了,我……我的定力不如他了……”一念使他平息了心頭慾念,閉目凝神,按照所習心法,開始為紅妞療傷。
洞室內原本是靜的,兩人均已摒棄雜念,更增加洞室同內靜而後能定的肅穆氣氛。
汗水蒸發著,呼吸聲卻逐漸增高!顯然嶽霖同黃衫客已竭盡了功力。
良久!良久!一聲嬌呼,打破了洞室的寂靜!
紅妞呆望著嶽霖,紅妞美目簌簌地滾下痛淚,紅妞慘厲一呼,喝道:“姓岳的,你好狠呀!”
轟然一掌推出,嶽霖本不及防,“蓬”的聲,栽落石榻!
說來話長,實際上紅妞從甦醒至發掌,僅也是瞬間的事,但在此電石雷火般的瞬息間,黃衫客搶救不及,而況黃衫客也萬萬料不到有此突變?
嶽霖受傷雖不太重,也足使他昏厥有時。
朦朧中他感到口裡有酒香,有藥味,諒是黃衫客又再忙著救自己。
又而聽到紅妞的聲音:“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活了,政情你替我療傷,又由笑面陰魔處取來毒龍丹是你救了我……”接著是她的哭泣聲。
嶽霖心裡感動地道:“哈哈!死也不冤枉了,她……她像是原諒了我?”
口口口
朝陽使千丈瀑布幻成萬道金霓,晨曦使別有洞天煙雲繚繞充滿了神秘,洞室內垂乳生光,但卻分不清白天抑或夜裡?
石床變成了慶功宴,三條小凳宛似來了三位貴賓!石床上陳滿了濃郁的酒。
三條小凳上卻坐下了黃衫客、嶽霖、同著紅妞。
一夜間的變化,嶽霖的傷勢經黃衫客悉心調護,霍然而愈,這自然虧了紅妞功力未復,掌勢減弱,否則怎堪設想?
一夜間的促膝相談,使冤孽化為恩情,也使黃杉客剖腹相陳,結識了這一男一女的忘年之交!
黃衫客的本名稱作孟暉!紅妞的閨名卻叫杜若君了。
酒一杯杯的下肚,每個人的臉色是紅潤的,但心情卻都顯得激動。
嶽霖別具愁腸,但他不願煞風景,舉杯一照說道:“孟叔!這是最後的一杯!”
孟暉哈哈笑道:“何雲最後,應該是剛剛開始吧。”
杜若君嫣然笑道:“盂叔的酒不但味純性美,而且還是療傷的聖藥哩!”
孟暉頷首道:“這百花釀費了我多年心血,但這番心血卻沒有白費,杜姑娘仗它血脈不致凝固,嶽少俠也因它提前康復了,哈哈!幹——”
三人相互又端了壹杯。
孟暉突然聳聲一笑,向著杜若君說道:“若君!希望有一天喝你兩人的喜酒。”
杜若君倏的小臉一紅,道:“不要再提那件事!”
“為什麼不提?”
杜若君黯然地道:“女兒失身,猶如生命,我不怪他就好了!”
孟暉別具用心地道:“難道你就不嫁人了?”
杜若君粉臉一揚,堅決地道:“一待我殺了笑面陰魔,決定削髮深山,陪母終老餘生,不過……”
“有話就說吧!”
“我答應下一輩子嫁他好了!”
“哈哈哈!”孟暉笑如洪鐘,他心裡明白,衝杜若君這句話,使他作叔叔的人愈發有一把握。他望著含羞欲滴的杜若君,又偷眼一睨,饒他飽經風塵,依然大惑不解,這娃兒為何嗒然若失,面帶重憂?!
杜若君突然噗嗤笑道:“今宵有酒念宵醉,揀些快樂的事吧?”
盂暉仰首望了望那女畫像,無限感喟地道:“不錯!對酒當歌,為歡樂何,待俺說一個故事,以為今日之慶如何?”
杜若君天真地催促道:“快說!快說!要得說個好聽的!”
孟暉向著嶽霖問道:“你不想聽嗎?”
嶽霖強笑一聲道:“想聽!想聽!但小侄卻打算早日找到笑面陰魔!”
杜若君小嘴一噘道:“忙也不在一時呀!等孟叔叔故事講完,我倆一起去,反正你報父仇,我雪母恨,非把那魔頭宰掉不可!”
孟暉道:“還是若君氣度大,不愧為女中巾幗!”
杜若君嫵媚地笑道:“不要逗人家了,快說吧!”
孟暉沉思片刻,說道:“在天山北麓,有一座常年積雪的山,名叫雪峰,那兒氣候酷寒,本不適人獸居隱,不料某年來了位武功駭世,卻思想奇特的怪人,發現了雪峰,並在雪峰之下找了一座古洞,敢情古洞直通地腑,地底下赫然是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