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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道:“姓岳的!笑面陰魔豈是你這晚生下輩可見的?待本掌門通報一下,再看造化吧?”
說著一式“蒼鷹掠波”,連點水面,由山壑到達船身約三十丈距離,居然被他兩間躍,消逝在船上了。
嶽霖獨倚山屏,遙觀船影,一時間百感交集。
停刻兒可能見到笑面陰魔了,“索藥?”“報仇?”兩大難題使他陷入了苦思。
索藥不是件容易的事!報仇更加難上加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嶽霖的心情愈發沉重了。
忽見水面上飛過來兩條人影,眨眼間,金蟾真人同一三十年華的素衣女子飄然而至。
素衣女子向嶽霖美目一瞥,輕盈地道:“他就是姓岳的娃兒嗎?”
金蟾真人似是對素衣女子頗為恭謹,頷首稱道:“正是他!”
嶽霖早已不奈地叫道:“吠!快帶少爺見笑面陰魔吧?”
素衣女子向他瞄了一眼,依然對金蟾真人道:“這裡的事由我處理吧!你可早日趕路,免得‘回頭峽’約期措手不及。”
金蟾真人躬身稽首道:“小道尊命了!”
說罷向嶽霖陰森森地一笑,一幌身疾厲馳走。
嶽霖心急見到笑面陰魔,也不顧他的去留,忖知這素衣女子來頭不小,忍住氣說道:“有煩帶我見笑面陰魔。”
“唉!敢是不想活了?”
嶽霖忿然道:“請說話放尊重些,本少爺為何不想活?”
素衣女子道:“笑面陰魔四下訪尋於你,按說躲避猶恐不及,膽敢飛蛾投火?”
嶽霖臉色一沉道:“少嚕嗦!本少爺如果怕事,也用不著千里尋仇了?哈哈!如果不帶我去,那條破船諒也擋不住我……”
素農女子從容說道:“因我看你年青,有意放你一條生路,這倒好,反而怪起人家來了?好!跟我來吧!”說完,柳腰一挫,已然凌空拔起。
嶽霖見她身法了得,暗自吃了一驚,笑面陰魔的手下都是如此,可是笑面陰魔更加難予揣測了。
他無法多想,緊跟其後,須臾間已躍達船上。
嶽霖身甫登船,但見這船重樓疊閣,蕭幔深垂,迂折曲回,疑似禁宮,不禁心頭一凜。
尤其每經過一重繡幃,就看到數名彪形大漢,木然立著,那群大漢們臉色陰沉,面無表情,眸子裡臉面遲滯,有人經過身旁,亦直如未見,使嶽霖聯想到九幽帝君廟一幕時,油然大事屋這群人八成是被害的武林人物了。
他轉念至此,忿怒代替了恐懼,心想:“笑面陰魔啊!我寧可殉道而死,也不叫你遺禍於人間……”
嶽霖眸子裡炯炯似火;嶽霖身子激動地發顫!
當他步入又一重緯後,他的憤慨達於極端,他本能地忖知這兒當是笑面陰魔的藏身之處!
一座精緻寬闊的艙房,房門口粉色絲羅垂地,遮閉了艙門,但依稀掩映,裡面猶然分辨出人影。
只見一全身赤裸的魁偉漢子,坐在一張明晃晃的大床上,偎香依翠,盡皆是沒有穿衣服的女子們。
他忖知那漢子可能就是笑面陰魔,可惜一羅之隔,無法把他真面目揭穿。
此時艙內欲聾的笑聲,那笑聲一落,魁偉漢子發話道:“你就是嶽霖嗎?”
嶽霖昂然應道:“不錯!你是笑面陰魔了?”
魁偉漢子語氣極為倨做地道:“既知咱乃笑面陰魔,何以不跪?”
嶽霖鋼牙一挫,滿腔怒火,殺父仇念,一兜腦掀起,他心裡忖度,立身處與魔頭不過二丈距離,何不冒險發難,也許趁其不備,報了父仇,索得毒龍丹。
他藉著一聲冷笑,已然將功力畢集雙臂,正圖以“魂亡魄散”一招絕學,作個生死投注,忽感腰眼一麻,腿彎一酸,人已“噗咚”跪地,敢情被那素衣女子點了“痠麻”穴道。
嶽霖怒目一望那素衣女子;見她眼神有異,像是有難言之隱,又似有無比的慈愛,他不解;他感到一片茫然!
笑面陰魔的淒厲笑聲又起:“嶽娃兒!你好大的膽呀!哈哈哈……”
嶽霖身雖受制,說話卻不妨,冷笑聲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有種的把我穴道解開,小爺願以頭血濺爾之首,死也瞑目!”
笑面陰魔呵呵怪笑道:“又是素姨管閒事了?嘿嘿!素姨你過來!咱雖是殺人不眨眼,但對這娃娃未問明一事前,決不會下手!”
嶽霖一聽話音,心中一動,再一看素衣女子,她正以慈憐的眼光向自己凝視,顯然地!她就是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