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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李長壽輕嘆了半聲,主動外出,站在丹房外,關閉各處大陣,靜靜等有琴玄雅飛來。
本是要直接去棋牌室的有琴玄雅,發現李長壽的身形,腳下白雲便立刻拐了個彎,徑直朝丹房落下……
她自雲上輕盈跳下時,裙襬微微飛揚,玉足白玉無瑕,也是頗為養眼。
“長壽師兄。”
玄雅雙手抱拳行禮,薄唇微微抿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那雙比星夜夜空還要清澈的眸子,訴說著心底的安然與歡喜。
“有琴師妹,”李長壽拱手還禮,笑道,“近來修行可有疑難?”
有琴玄雅輕吟一二,很認真地點點頭,面容稍微有些慚愧……
慚……愧?
“讓師兄失望了,”有琴玄雅俏臉滿是黯然,“我自修行時,差些被心魔所趁,道心此時雖已穩固,但這般著實……”
李長壽笑道:“心魔罷了,我輩煉氣士大多都要經歷,不必因此而介懷。
反倒是,師妹你該反思,為何道心有縫隙,由此避免為心魔所趁。”
“長壽師兄所說,玄雅都記下了。”
有琴玄雅抬頭注視著李長壽,低聲道:“可以與我在山上走走嗎?我有幾個疑惑,也是與道心縫隙有關,想請教師兄。”
李長壽:……
她該不會,要跟自己分享心魔經歷吧?
還真是如此。
李長壽與有琴玄雅在丹房外圍山林中隨意漫步,聽有琴玄雅說出了心魔之中大概的情形。
甚至,她不願撒謊,忍著羞澀,說了與心魔化作的‘長壽師兄’,如何快樂的修行。
很素的那種。
“長壽師兄,”有琴玄雅扭頭注視著李長壽的側臉,輕聲問,“玄雅有一事不明。
那心魔曾對玄雅有些無禮之舉動,具體便是,那心魔向前……”
“這個不用說具體!”
李長壽打斷有琴玄雅的講述,笑道:“大概問題我已明白了。
師妹嚮往的雙修生活,是一同修行、一同談論,閒雲野鶴、撫琴奏蕭,齊走長生路。
這其實是不少煉氣士心底所想的道侶之事,清靜淡雅,十分不錯。”
有琴玄雅眨眨眼,低聲道:“師兄,玄雅不是要問這個……”
李長壽笑道:“那是什麼?”
“嗯……”
有琴玄雅略微思索,皓齒輕釦薄唇,眉下眼波輕漾,伴著林間吹來的徐徐清風,輕聲道:
“方才問過師父,師父說,心魔所顯,其實都是玄雅的執念。
玄雅也問過了本心,猶自有些迷茫,故來尋師兄尋一個答案。”
“嗯,”李長壽正色道,“師妹你說就是,若我能給你這個答案,我自會給你。”
“那……嗯……”
有琴玄雅輕輕低吟,雙手垂在身前,十指交錯。
心有鹿兒輕輕躍,言過片刻僅數詞。
李長壽耐心等待著,總算聽到了有琴玄雅說出那句:
“長壽師兄……玄雅可能……對你有一些不同於修道伴侶的……念想……”
李長壽禁不住一手扶額。
莫非,她把心魔伸出‘安祿山之爪’的行為,當做了她內心的執念?
這個倒也說得過去,但那只是、咳,只不過是李長壽為了嚇到她,而採取的激烈手段。
而且在心魔幻境中,他真的只是做做樣子,沒有任何超越底線的行徑!
這咋辦……
哄小孩一般,告訴她這樣想是不對的,是不純潔的,讓她自責內疚?
這也忒不地道了點。
李長壽斟酌了下言語,負手抬頭,透過林間縫隙看著天空朵朵白雲。
他溫聲道:
“師妹,你我修行之前,都是凡人。
凡人弱小,需以繁衍後代,來保持族群的穩固,讓自身血脈得以延展。
所以,有一些事是寫入血脈之中的,這其中就包括人族繁衍之事。
你心底出現的那份念想,其實很正常,金仙若非絕情絕性,焉能無慾?所以,你不必為此感覺羞愧,覺得自己不夠純粹。
欲、情、心等,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學著去控制、去面對、去克服,也是修行的一種方式。”
有琴玄雅聽得入神,細細思量,不由輕輕舒了口氣。
心結確實解開了。
李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