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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邂逅啥?
李長壽還沒進城,仙識一掃,就發現了在一處茶樓中吆喝的少年。
瞧這少年郎,劍眉星目、瀟灑不羈,大熱天披著個黑貂大衣,身體半正不正、半斜不斜垮在塌上;
在他左右,穿著兵甲的一十六人、身著家僕短衫的八人,佔了最前排的幾張桌子。
茶樓一側的木臺上,有幾位年輕女子正吹拉彈唱,唱的是酥人骨頭的小調,彈的是婉轉低迴的輕音,水平倒是相當不錯。
這茶樓中幾乎滿座,茶樓的夥計東奔西走,送茶送點心收錢幣金銀,手上要的是四平八穩,腳下講究一個輕快無聲。
一曲彈罷,茶樓角落有個大爺起身叫好,但剛喊半聲就被同行之人摁住嘴,低聲呵斥著:
“不要命了,華少爺讓喊了嗎?”
這茶樓最前排的軟榻上,那位夏天穿貂的少爺淡定地清清嗓子,抬手輕輕鼓掌,道一聲:
“賞。”
有家僕立刻端著一隻托盤向前,隨便對其他姑娘撒了些金銀,又將一對價值不菲的鐲子,送到了那名彈琵琶的少女面前。
少女臉蛋通紅,起身對著華府的少將軍欠身行禮,柔柔地道一句:“多謝少爺。”
“今天就彈到這兒吧,”少年起身道,“莫要累著了,我明日再來看你。”
那少女忙道:“是,少爺。”
那群持刀的兵衛和家僕立刻起身,在這少年身後排起了隊伍,大搖大擺出了茶樓。
臨出門,茶樓掌櫃在旁跑了過來,對著少年連連作揖,而後低聲問:
“華少爺,您什麼時候把瑩瑩納回府中啊?
瑩瑩的師父師孃一直催著小老兒跟您說一聲,你賞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他們實在是不安啊……”
“來,”少年招招手,已是差不多成人體型的他,勾住這掌櫃的脖子。
這掌櫃額頭滿是冷汗,少年雙目毫無焦點地看著街上,淡定地道:“本少爺看個曲,就要把彈曲兒的帶回家?
那爺來你這多喝幾杯茶,是不是也要把你這茶樓盤下來?”
“這、這……”茶樓掌櫃嘴都有些哆嗦了,“華少爺您別誤會,小老兒只是……”
少年冷笑了聲,拍拍茶樓掌櫃的肩頭,帶人瀟灑而去。
街角,李長壽目睹著這一幕,拿著摺扇遮著臉,當真有點沒眼看。
也不知等玉帝陛下歷劫結束,回想起這段‘囂張’的歲月,該是何等表情。
而且按王母娘娘的劇本,華少爺大概十七八歲,就要經歷大起大落、富貴破滅、生活貧寒,再入贅到王母娘娘的府上,過幾年安生日子,再次家道中落……
——這是前後兩個劇本重合的結果。
當然,這些都是註定的命途,存在改命的可能,生死簿定下的軌跡,也並非一成不變。
呃,腦補一下玉帝陛下轉世身,站在城頭高舉長劍,對著天空大喊:
‘賊老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畫面,當真經典!
不過考慮到道祖老爺的情緒、玉帝陛下恢復正常後的顏面,李長壽還是要做些工作,杜絕這般事發生。
李長壽思索一二,在後面跟了上去,先多瞭解瞭解玉帝歷劫身的性情,再去了解下王母歷劫身的情況,最後決定下一步如何安排。
嘖,一想到自己奉聖人老爺的旨意,安排玉帝和王母……
也是相當刺激。
……
李長壽尾隨了華有銘半個月。
他看到了華有銘花花公子的一面,在城中隨意玩樂,走南走北,逛攤喝茶,跟城中其他權貴家的少爺聊天吹牛,然後被一名年紀較大的公子哥忽悠著去了花樓。
結果又被華府的一位副將帶兵抓了回去。
也見證了華有銘因此事,遇到其他小夥伴時,被奚落的場景——
華有銘走進一處酒樓的高層,所有喝酒的公子哥都看著他發笑,有的喊道:
“華少爺,又被你孃親抓回去了?”
華有銘眼一瞪,撩起長袍下襬塞進腰帶,快步上去就把說話和大笑的幾人胖揍了一頓,揍的那是一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而後華有銘抓起那幾個公子哥的荷包,隨手扔到了旁邊想拉架又不敢向前的夥計手中:
“今天這酒樓所有花銷,他們幾位公子付賬。”
酒樓上下頓時歡呼雀躍,樓內樓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