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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難得看燃燈吃虧,為何老哥我道心如此舒暢!”
“這燃燈並無厲害神通,但那盞燈確實不凡。”
東勝神洲,一家坊鎮的酒樓中,趙公明正撫須大笑,身上的鎧甲不斷顫動。
三人坐在這寬敞套間居中的圓桌旁,卻是三種截然不同的畫風。
孔宣的不染塵埃、傲絕塵世,仿若混沌未開、鴻蒙未定時,於混沌海中走出的生靈,自身總有一種聖潔、淡漠之感。
趙大爺自還是那般英武氣概,此刻因心情舒暢,嘴邊笑容不停,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感。
李長壽的紙道人坐在一旁,白袍白髮散發著淡淡白光;
若有人一眼看去,似乎就能瞭解這天庭普通權神的‘全部’,但回過神來,卻又覺得這是一片汪洋,深不可測……
三人在此地喝酒聊天,自是用大神通遮掩了天機,免得閒談話語被人聽去。
孔宣問道:“這燃燈莫非在道門中很不受待見?”
“差不多,”趙公明嘖了聲,“本來,我們截教跟闡教,因為師尊與二師伯對收徒的理念不同,且早先幾位大弟子積累了些恩怨,經常會有摩擦。
每次只要有一點小事,這燃燈就會在後面煽風點火,誇大其詞,讓我們截教吃了不少暗虧。”
李長壽正色道:
“燃燈這些舉動,表面來看是打壓了截教,實則卻加深了闡截之間的矛盾。
以至於三教有人站出來,以防止中神州仙宗傾軋為由,開了一次三教源流大會,藉此修復闡截之間的裂痕。
但可惜,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歸根結底,始終是理念有所衝突。”
趙公明嘆道:“很早就有人斷言,闡截之間必有一場大戰,卻又不知如何才能彌補。”
“不是有水神嗎?”
孔宣下巴對著李長壽輕輕抬了下,趙公明啞然失笑。
李長壽正色道:“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且人教本就奉行清靜無為,不得多沾因果。”
“今天教訓了一次燃燈,闡教之內定有師兄師弟對此有些微詞,”趙公明撫須輕嘆,“就怕他們覺得,這是人截聯手,有意排擠闡教啊。
老弟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其實不會太嚴重,”李長壽道,“我本身就帶了諸多截教立場,這是闡教上下都知的。
稍後我去請玄都師兄出山,去玉虛宮中拜訪廣成子師兄,此事自可化解。”
孔宣在旁突然問:“他何時去?”
“這要看玄都師兄自行安排……”
“無事,我只是隨口一問。”
孔宣淡定地回了句,而後拿起了此前看都不看一眼的仙釀,輕輕抿了一口。
李長壽見狀,淡定的扯開了話題,問趙公明:
“老哥不是陪人外出走動,怎得這麼快就回來了?”
聽聞此言,趙公明面色頓時有些黯淡,咧著嘴角想笑,但笑容到了一半,便化作了長長的嘆息。
“男女之事,果真比修行麻煩千百倍,唉……”
孔宣不由來了興致,在旁仔細聽著。
很純粹的好奇。
李長壽暗道一聲‘就知會如此’,表面做出皺眉凝思狀,溫聲道:“老哥這是怎了?若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講出來。”
趙公明搖搖頭,抬頭飲了一口李長壽拿出來的仙釀,靜靜無言。
【長壽小課堂:
遇到朋友在這種情形下露出這種傷感表情,且主動先說出了一句總結的話語,其實並非是對方不想言說此事,而是開口的情緒沒有到位,想要在講述前得到更多關注。
故作的沉默下,隱藏著如海嘯一般的傾訴欲!】
李長壽關切地問道:“老哥到底是怎麼了?莫非是與金光聖母起了爭執?”
趙公明苦笑了聲,看著面前的酒杯,言道:
“老哥我現在也不知該如何對旁人言說,但我與金光師妹……確實不適合做道侶。
這事傳出去,難免會影響金光師妹的清譽。
唉——”
孔宣道:“何必在意旁人言說?我輩生靈,修行參悟大道就是了。”
“道友所言有些偏頗,誰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旁人非議。”
李長壽在旁舉了個栗子:“假若有人傳出玄都師兄與某位仙子結成道侶的假訊息……”
“哼!”
孔宣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