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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都明亮了許多。
但齊源道長的笑意還沒綻放,就立刻板下臉來,訓斥道:“修了一百年才參悟了返虛境,還這般得意忘形!
你瞧瞧人玄雅!
她還是你師妹,人家現在都已經返虛四階了!”
李長壽有點無奈的訕笑著,似乎被師父訓地有些鬱悶……
實際上心底絲毫沒有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一百年突破到返虛境很不錯了,也是上等資質嘛,”酒烏在旁笑道,“齊源師弟,我家那二師兄兩百年才悟透返虛之境,而後厚積薄發,用了不過二十年就已渡劫成仙。
修行之事全在緣法上,不要這麼苛責弟子嘛。
對了玄雅,你可知元青的下落?”
有琴玄雅俏臉一沉,向後退了兩步,揹著大劍單膝跪地,拱手、低頭,定聲道:
“元青已死,死於弟子之手,請師伯責罰!”
酒烏眉頭一皺,問道:“你親手殺了他?”
“是,四劍穿心,破了他元魂,”有琴玄雅低頭道,“此事是弟子一人所為,與長壽師兄無關,長壽師兄只是用地遁術帶弟子逃得了性命。
弟子願領門內一切責罰!”
酒烏皺著眉一陣沉吟。
酒玖兩步跳到李長壽身側,本想用胳膊肘撞一下李長壽,但動作又及時停住,並未觸碰到李長壽的手臂。
“哎,這是怎麼回事?”酒玖小聲問著。
李長壽搖搖頭,並未回答。
反倒是酒烏聞言看了過來,這位矮道人目光仿若兩把利箭,彷彿要將李長壽的雙眼戳破一般。
酒烏沉聲問:“長壽師侄,你不為玄雅辯解幾句嗎?”
“弟子並不知具體實情,”李長壽如此答著,目光坦然與酒烏對視。
“你倒是頗為穩重,”酒烏嘆道,“其實,來時我已搜過了剛才那元仙的魂魄,知曉了此事大概經過。
元青起歹念在先,又將俗世王權之爭帶入度仙門,這本就是不可饒恕之罪責。
但玄雅師侄,弒殺同門乃是大罪,無論哪般理由,這都是難逃的罪責……”
酒玖沒好氣地罵了句:“這破規矩改了不就行了?元青先動的手吧?玄雅是反擊的吧!”
有琴玄雅抿著嘴唇,並未多言。
李長壽見狀,在旁咳了聲,“酒烏師伯,不如我們先離開此地,與其他幾位師叔師伯匯合了,再讓有琴師妹將此事完完本本的說一遍。
有琴師妹只要據實相告,門內應當能諒解。”
後半句話其實是說給有琴玄雅聽的,此時有琴玄雅也看向了李長壽,那雙眸子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苦澀。
李長壽心底一嘆,露出了少許微笑,對她輕輕點了下頭。
就當,是給她點鼓勵吧。
酒烏道:“就依長壽師侄所言,先去找他們匯合吧。”
言罷,酒烏忍不住撓了撓頭,也在思索如何能讓有琴玄雅免受責罰;
但又想到了元青師父也在此地,也是有些犯了難。
這位矮道人做了一朵白雲,讓他們各自上來,又叮囑有琴玄雅跟在自己身後,有暫時看管之意。
李長壽跟在師父身旁,幾人一同踏上白雲,盤腿坐下;
齊源老道此時明顯換了一副精神面貌,來時如喪考妣,離開時春風得意。
他,也是一名返虛境弟子的師父了……
白雲還未升起,酒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了李長壽,笑道:“長壽師侄?”
“弟子在。”
酒烏若無其事地問了句:“此地那些重瞳三頭蛛的蛛絲不收起來嗎?這可是難尋的稀罕物啊。”
李長壽很自然地一笑,回道:“讓師伯掛念了,這東西佈置出去就難收回來了。
弟子在小瓊峰上養了幾窩重瞳三頭蛛,若師伯也對這些古怪的玩意感興趣,回去弟子便為師伯挪一窩送過去。”
酒烏對李長壽挑了挑眉,“那本師伯就不多推辭了,你這小傢伙很有前途嘛,以後多跟本師伯親近親近。”
“弟子領命,”李長壽溫和謙遜的笑著,並未繼續說什麼。
說多錯多,酒烏似乎看透了他一些底,但能主動索要‘封口費’,也就表明酒烏並不想多管門內一名弟子的修行事。
然而,齊源道長皺眉看了眼李長壽,面色嚴肅地道了句:“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小氣?
這次要不是你酒烏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