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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二人所想,李元霸之所以決定組建民軍衛隊,正是考慮到“人民內部矛盾當由人民內部解決,軍隊只是對外戰爭所需……不能激化國內民眾的爭端,這對大趙的穩定是十分不利的!”這也正如後世的人民解放軍和人民武裝警察職能的區別。
基於這個理念,即將成立的民軍衛隊不只是在邊疆屯墾民眾中建立,在大趙全國各地,也會由朝廷出面陸續招募人員成立民軍衛隊,只不過,大趙國內地的民軍衛隊與民眾的比例不會高到邊疆二十比一那樣變態,而極可能是萬分之一。
姚亮、羅庚生二人一路討論著回到了家中。
時值黃昏,屯墾營地炊煙裊裊,而遠處的田野間,仍有三三兩兩的農人在田裡耕作。甚至,不知誰家竟自家鄉帶來了短笛,輕風拂面間,將田野地頭一陣悠揚的牧笛聲吹送而來……好一幅安寧祥和的邊塞田園風光!
“六子,你虎兄弟咋還沒有回來?他可別在山裡迷路了!”羅庚生在家排行老六,他母親一見到他與姚亮踏進屋裡,連忙問道。
“老孃,你放心吧!”回話的是姚亮。他們自打來到了道衡州,頓頓飯都是集中在一起吃,其中不但有羅庚生的幾個哥哥幾家人,就是姚亮、劉懷遠的幾個兄弟和二人的老父親都是在此一起做飯開伙。幾家人的婦女們每天就忙活做飯菜、餵雞鴨這些瑣碎事情,男人們則上山打獵、下地墾荒。大夥兒相處融洽,就如同是一家人,也因為如此,幾家的晚輩對於幾位老人都是稱呼“老爹、老孃”。
姚亮從懷中掏出一個行軍銅水壺,小心地放在桌上,這可是李將軍悄悄送給幾兄弟的酒。在這什麼都缺的地方,一壺酒的價值可是不菲呢!
放下酒,姚亮忍不住擰開水壺蓋,鼻子對著壺口著實聞了一聞,又對羅庚生的母親說道:“老孃,你可別忘了,咱哥幾個可是從豹衛軍中出來的,要真是在山裡迷了路可就太丟人了!”
羅庚生的母親呵呵一笑,道:“也是……不過虎子在往常早就回來了,今日也實在晚了一些,別是他打著大傢伙了吧?”
羅庚生介面道:“娘,要是虎子真能打個大傢伙,那屯墾營裡的人又可以美美吃上一頓了!……”
這時候,門外喧囂聲起,幾位開荒種地的弟兄說笑著回來了,寬敞的屋子裡一下熱鬧起來。
……
一大家人其樂融融,卻不知道楊虎的身體已經在漸漸冷卻。
靺鞨小子的那一刀險些刺中楊虎的心臟,當時筋疲力盡的楊虎只能用力壓合著傷口,根本無力對自己的傷口進行救護,只能任由鮮血流淌。
隨著鮮血的流淌,楊虎殘存的力氣也慢慢逝去。此時,楊虎腦中很是清醒,在軍中積累的經驗使得他知道自己即將死去。
奮力以手中短刀在地上刻下自己一生識得不多的文字中的幾個————靺×人殺我。
楊虎鬆開了刀柄,努力擺正身體,靜靜地迎接死亡。
……
暗夜中,一串串火把像一條火蛇在漆黑的大山上蜿蜒爬行著。
羅庚生高舉著火把大聲呼叫:“楊虎!……虎子!……你在哪裡!”
由邊防軍和屯墾青壯民眾組成的搜尋隊伍已經在阿萬山上搜尋了將近兩個時辰,卻絲毫沒有楊虎的蹤跡。
姚亮與劉懷遠緊跟在羅庚生身後,二人舉著火把仔細觀察周圍,希望能發現楊虎留下的蛛絲馬跡。
“楊虎!……虎子!……你在”
繞過一道山樑,羅庚生的呼喝聲嘎然而止!……只見四弟楊虎圓睜著雙目,靜靜躺在地上,面上毫無血色!
羅庚生心中一緊,幾步跑上前去,一探楊虎鼻息……“四弟!……”羅庚生喊了一聲之後,喉頭似被噎住,再也不知說什麼。緊隨其後的姚亮與劉懷遠已知大事不好,二人將火把舉到面前一看,忍不住悲從中來!
“四弟!你……你怎的這就去了啊!”二人失聲痛哭。
楊虎平日裡時常將獵得的獵物與眾人分享,與其家附近的軍、民們都相交甚好,前來搜尋楊虎的軍民聚攏後,見此情形無不悲慼。
姚亮頗有心智,終究要冷靜一些。他於悲痛間目光亦籍著火光掃視四周,從老虎、靺鞨中年人的屍身,到靺鞨少年扔棄在楊虎屍體附近的短刀,一直到楊虎身旁地上模糊潦草的幾個刻字!
姚亮舉起火把伏下身子,定睛一看……“靺×人殺我!”姚亮不由得怒目圓睜!
“四弟,原來竟是靺鞨人下手害你!”姚亮一聲怒喝。羅庚生與劉懷遠也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