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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則顯得很長。
這些年,我們家的日子過得還是蠻不錯的。我父親自從調回北京後,在市委榮任副秘書長一職,這在他這個還不滿不惑之年的年齡來說真算是很難得的了。父親更加力求盡職盡責,一心撲在工作上。
母親自打入了黨以後,心情愉悅自不必說,工作熱情高漲,要不是我拖累了媽媽,她現在起碼也應該是神外科的主任了。
後來我上了幼兒園,孫嫂就離開了我們家。走的時候,她戀戀不捨地抱起小強哥親了又親,摟著小剛哥把自己的臉兒貼在他的臉上蹭了又蹭,最後憐惜地抱起我來,眼淚刷刷地留了下來。
“雪兒,你長大後還會記得孫媽嗎?”孫嫂比我媽媽年齡大,自然要叫她媽媽級的。卻不知我在心裡已經叫慣了她“孫嫂”的。
“嗯。”我使勁地點了點頭。我感謝當年孫嫂用公雞血將佛燈火芯的陰魂驅散,讓我安然入住媽媽的腹中。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事隔多年之後,這個夙願我終於實現了。這是後話。
“瞧,我們的雪兒多懂事。雪兒就是雪兒,跟別人就是不一樣。”孫嫂不知道該怎樣喜歡我了,“雪兒,好好長大,長大以後做大事情,孫媽看好你呦。”
孫嫂又轉向媽媽爸爸,“雅芬,不是我封建。一個家有一個在外頭主事的就行了,家裡的事情也很要緊啊,這麼多孩子要管呀。哎。”孫嫂這一聲“哎”包含了太多的含義,這意味著媽媽要為家庭做出犧牲,這就是中國女人的博大胸襟。
事實上,媽媽果真做到了這一點。媽媽以自己一個人的“舍”,換來了全家全體成員的“得”。我父親後來做了教育部長,我小剛哥後來考上了清華大學,留校做了終身教授,我小強哥後來做了名畫家,我雪兒後來做了名作家。我們個個都出類拔萃,只有我媽媽她還是原地踏步,在協和醫院做她的神經外科醫生。
每當我們全家圍坐在一起的時候,就是我媽媽最快樂的時候。她一生無私的奉獻,在我們的身上得到了豐豐富富的回報。每當我看到媽媽那掛滿笑容的臉龐時,我就會想,媽媽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孫嫂就這樣離開了她服務了六年之久的我家,回到了她農村的老家。她的大兒子由於在監獄裡表現很好,被減刑兩次,到來年的開春就要刑滿出獄了。她的二兒子仍舊惡習不改,都20好幾了,還沒有成家,大概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嫁給這樣的賭棍。孫嫂懷揣著這些年的血汗錢,不知道能不能安度晚年?我們全家都在替她擔心著,並默默地祝福著她。
孫嫂走了,我們家所有的家務全都落在了我媽媽一個人的身上。我們兄妹三人年齡相差太近了,我媽媽那幾年是一個接一個地生,以至於我們兄妹三人相差都是一年半。這麼小的年齡根本指望不上能幫大人什麼忙,因為最大的不過才6歲,自己還是小孩子一個,還需要大人照顧呢。所以媽媽是最累的。
043學琴生涯
043學琴生涯
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的心中就一直醞釀著一個計劃,那就是讓我學琴。媽媽完全認可我手指的靈活度,我的這一優點在我還尚處嬰兒期時,就已經顯露出卓越的風采了。
在我6歲的時候,媽媽慎重地跟爸爸提及了此事,“忠國,你說咱們的雪兒手巧不巧?”媽媽側面問道。
“那還用說?咱雪兒心靈手巧。”爸爸並不知道媽媽的真正意圖,隨口答道。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聽了會怎樣想?”媽媽顯然頗有顧慮。
“雅芬,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爸爸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馬上把臉轉過來對著媽媽,認真地說道。
“我想讓雪兒學小提琴,她拉琴一定會是一把好手。”媽媽不再兜圈子,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學拉小提琴?”爸爸的確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竟愣在了那裡。
“對。”媽媽堅定地說,“雪兒的條件不錯,她手指纖細修長,韌帶柔軟靈活,控制小肌肉的能力極強,她的硬體相當不錯。”
“硬體?”爸爸還是沒有回過味來。
“當然只有外在條件還是不夠的,”媽媽繼續說道,“雪兒的音樂感覺也很不錯。”
“這倒是,雪兒一聽到音樂,就象著了魔似的迷得不得了。”爸爸也發現了我的這一特點。
“所以雪兒絕對是一個可塑之材。”媽媽十分肯定地說道。
“那為什麼不學個二胡什麼的?起碼是中國的樂器呀。”爸爸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