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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那般凌厲。
徐康策只見那人匆匆側過臉去,神色上的確一副受驚之態,連連說:“無妨無妨。”說完,便是後退兩步,背靠在那大樹上,面容全掩在那大樹陰影之下。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這馬都不好好看著!”那茶攤老闆走上前來,將賀林平護在身後,倒是將徐康策教訓了一頓。
親信和暗衛此刻也追上了驚帆,眼瞧的一幕就是一個村漢教訓著當今聖上,而皇上一臉雲淡風輕,一副低頭受教的模樣,眾人忙上前去。
茶攤老闆見那側忽的多了一群虎背熊腰的壯漢,士氣一下子便弱了,連連退後,同賀林平站在一處,還低聲同賀林平嘀咕,這些人衣著考究,氣勢不凡,到底什麼來頭。
徐康策這才走向前,親信舉著燭火也跟在徐康策身後,徐康策踱步到賀林平身前,極是客氣的語氣問:“還未請教兄臺姓名。”明晃晃的的火光映在兩人之間,徐康策倒是把眼前之人的容貌仔仔細細的瞧了個分明,典型的北狄人長相,一點都不似賀林平,但那雙眼睛,柔柔的像水中的波光,又閃耀得如天上的星辰,讓徐康策忍不住想要試探一番。
“隋曉。”賀林平也依禮還禮,將聲音壓得深沉,用著磕磕巴巴的語速,裝作中原話不熟悉的模樣,也很是恭敬的問,“敢問兄臺姓名。”
“徐晨。”徐康策答得迅速,一點也不似隨意編出來的,又問賀林平,“隋兄不是中原人?”
“母親是北狄人。”賀林平略微後退兩步,離得燭火遠些,又將面容掩在陰影中。
徐康策也退後了兩步,垂首立著,一手摩挲著腰間的半塊玉佩,目光仍是望向賀林平的方向,只是雙眸神散,不知焦點落在何處。賀林平偏著頭,腳尖繞圈,眼神一直追著地上那隻朝燭火方向爬去的螞蟻。
二人之間空出了一段距離,靜謐如銀河的一片空白,無人前進,也無人再後退。
喧譁聲再盛,那村口的碧水鎮人大聲辯解:“我們沒有染病,我們沒有!”
那攔在鎮口的長老沒有絲毫慈悲,雙目炯炯的注視著眼前的一群人,說:“你們離遠些,我們可以給你們送些糧食,你們必須離開。”
碧水鎮逃難的人又是一陣哀求,鎮口的炎山鎮壯漢們往前行了兩步,吼道:“起開些,不然我們不客氣了。”婦孺抱著孩子被喝退幾分,引來懷中嬰孩的尖聲哭號。
“這是怎麼了?”徐康策的目光被引到了鎮口,對身邊的施誠甫吩咐說,“去打聽出了什麼事。”
施誠甫領命便向鎮口走去。
施誠甫就是徐康策參軍時捉了徐康策又將他放了的敵軍主將,其後四方戰亂,他領著的隊伍戰至最後一刻,後被登上皇位的徐康策軍隊收編。局勢穩定後,施誠甫便辭了軍隊,參加了秋闈,他文采不凡,到了冬日就帶上小弟一同入京,一舉中的。徐康策考量人才,見他頗有敏思,也不計較曾為他俘虜,反倒是多有倚重,這次南巡,便是欽點了他隨行。
那茶鋪老闆極是個熱心腸的,見施誠甫往碧水鎮人那邊走去,也不顧方才自己被他們氣勢所嚇,忙上前去扯了他衣袖,連聲喊:“小兄弟別去,那邊人有瘟疫。”
施誠甫停下步子,茶鋪老闆便把方才與賀林平講的一切,又同施誠甫嘮叨了一次。施誠甫得了訊息,又反身通報給徐康策。
就在施誠甫向徐康策講訴的過程中,碧水鎮人群中,一個女孩子跌跌撞撞的朝徐康策這邊走了過來。
那女孩年紀不過十一二歲,面色飢黃,四肢乾瘦,她腳步踉蹌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徐康策眼前,只是略抬起頭,也不敢盯著徐康策的眼,一臉乞求與卑微。
親信上前幾步,攔在徐康策身前,那女孩也不退後,砰砰就磕了幾個響頭。
“大官人,求您賞幾口糧食,救救我母親還有弟弟吧。”那女孩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少女該有的清脆和柔和,沙啞的就像是上鏽了的車軸,吱呀吱呀刺耳的很,“求大官人可憐可憐我們吧。”
徐康策默而不語,連神色也未大變,只示意施誠甫繼續說,又衝身邊的寶棋遞了個眼神。寶棋跟在徐康策身邊多年,自然是懂的,躬身點頭,去了馬邊,取了些吃食便往回走。
那女孩眼跟著寶棋,眼神從徐康策腰間落到寶棋手中的幾個白麵饅頭,瞬時感激涕零,對著徐康策又是幾個響頭,徐康策卻是半分未理,仍專心聽著施誠甫所言,眉頭不自覺緊皺起來。
“公子覺得此事應當如何處理?”施誠甫問得畢恭畢敬。
“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