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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那圓月,低聲說,似是自言自語,也似在問身側之人。
蘇禾衛心知他說的何事,此刻卻是裝了糊塗,說:“微臣也不知道。”
“若是那記憶中,多半都是假裝出來的,那是不是還不如沒有這段記憶?”徐康策又是吶吶自語,“我想試一試,卻怕一步踏錯就毀了他。”
“陛下醉了。”蘇禾衛輕聲說,心中騰起一絲躁意,徐康策偶爾的吐露,還是繞著那個人打轉,是有那點好處,竟讓徐康策如此念念不忘。可蘇禾衛心中也是拉扯著的疼痛,他聽得出徐康策話語中的掙扎,就如同被蛛絲纏繞的蝴蝶,束了翅膀,從此再無藍天。
“我沒醉。”徐康策嘟囔著,全然沒發現自己連自稱都改了,那裡是沒有醉的模樣,他抽出一支胳膊遮了眼,悄聲說,“我想讓原來的他陪著我。若是這樣,一切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徐康策的聲音雖小,蘇禾衛還是聽了個分明,像是處在山谷中一樣,徐康策的話不斷在蘇禾衛耳邊迴響,一聲一聲,如錚錚鐘鳴,餘音不絕。蘇禾衛心中不禁嘆問,徐康策啊,你一直是如此難過麼?
“我會陪著你的。”蘇禾衛坐起身來,一隻手探出,撫上徐康策的肩頭,他極是想分擔徐康策的痛楚,卻全無辦法,只能徒然看著眼前之人。
徐康策搖搖頭,嘆息一般的說:“不一樣的。”
他說不一樣的,蘇禾衛心下頓時像落入涼水,胸腔如同冰窖一般,砰砰跳動的心臟也一下一下變的緩慢。有什麼不一樣,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到,蘇禾衛體會到了不甘的酸澀,忍不住的想發問,難道是我就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