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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掏出一支菸,含在嘴上。
張大夫想要制止,楚辭已經點燃了煙。他深深吸了一口,向許良渚身邊吐去,他注意到許良渚屏住呼吸,在吸他吐出的煙,便走到許良渚面前問道:“想不想吸一口?”
許良渚抬起頭望著楚辭,在這一剎那,他看到許良渚昏濁的眼睛裡,有一絲正常人的眼神,這種眼神閃得很快,猶如閃電一般,稍縱即逝。楚辭心裡一驚,他不動聲色地將煙塞在許良渚的嘴上。
張大夫提醒楚辭:“楚記者,病房內不能吸菸,更不能給病人吸!”
許良渚貪婪地吸著煙,一聽“楚記者”幾個字,他扭頭看著楚辭,眼裡閃出了點點火星,但很快就熄滅了,又恢復到原來滯呆的樣子。
楚辭在許良渚面前坐下:“許良渚……”
許良渚吸著煙,沒有任何反應。
“許秘書!”楚辭提高了聲音。
許良渚吐出一口煙,煙裡出現一個圓圈,他傻笑著伸手去抓。
楚辭用手握住許良渚的手:“你還記得孟桐不?”
許良渚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楚辭感覺到了,他正想再問下去,張大夫制止了他:“楚記者,請記住我倆的約定,你不能向他提問任何問題!”
楚辭反駁道:“這不是問題,孟桐曾經是他的女友。”
窗外,風中有一朵花兒,在徐徐下落,許良渚兩眼死死盯著下落的花。楚辭開始不解其意,一直在猜想他在想什麼。他望著在風中飄零的花兒,許良渚是否用落花在向自己暗示什麼?驀然,一句詩襲上心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看著許良渚的眼睛說道:“這男女之間,是兩相情願之事……落花雖然有意,豈知流水無情!”
許良渚背過身子,木然地望著窗外,模糊的雙眼閃出一絲淚光。
楚辭相信他聽懂了自己的話,也同時驚訝地意識到許良渚沒有瘋,或沒有完全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再問下去許良渚不會回答,張大夫似乎察覺到他並非僅僅是前來看看而已,一直用警覺的眼光在打量他,繼續留在這兒,已經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為了證實自己的的猜想,他決定試探一下許良渚,故作嘆息地說:“想不到你這個才高五車的人,今天落得如此下場!”
古人稱司馬遷學富五車,曹子建才高八斗,楚辭故意說成才高五車,許良渚文科出身,不會不知道,他想看看許良渚的反應。
許良渚張開嘴,很快地吐出兩個字,張大夫與那個彪形大漢都沒有聽清他說的是什麼,疑惑地互相望著。
楚辭聽清楚了,許良渚說的是——八斗,他在糾正自己,這證實了他沒有瘋,是個完全健全的正常人!那麼,他妨礙了誰,是誰將他投入精神病院,把一個好端端的人逼瘋?是孟桐嗎?楚辭想起孟桐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很快否定了這個疑問;那麼,只能是侯雨,許良渚是在秘書任上被送進這兒的。他的頭嗡的一下炸響了,曹平告訴他侯雨在侯玉良出事的當天夜裡,出現在犯罪現場,他去幹什麼?如今,許良渚被陷害一事,可以說也牽連到他。楚辭感覺這位市長大人的臉,被厚厚的面紗罩著,一層又一層,如同文靜的變臉,瞬間變化無窮……
楚辭回到報社,從電腦裡查詢有關許良渚的資料。然而,他非常失望,不知是許良渚的生平過於簡單,還是他的資料被人人為的整理過,他從電腦裡調出市府的資料,看到許良渚的情況不比他在精神病院得到的多。他沉默了,幾天來發生的事,就像難以破解的謎一樣,他如同鑽進迷宮,找不到出路。何不問問孟桐,楚辭心裡亮起一點希望,許良渚曾經與她要好過一段時間,再怎麼說她也會知道他一些事兒呵!他拿出手機,找到孟桐的名字,剛要按下接通鍵,他又罷了。侯雨是孟桐的父親,她能說出其中的真情?還有,既然許良渚與她有始無終,肯定有難以啟齒的隱情,她能講麼?
楚辭正在茫然時,他桌上的電話響了,是總編要他過去。總編要楚辭離孟桐遠一點兒,楚辭為這事兒還在生他的氣,走進總編辦公室就站在老總編面前,既不問候他,也不說話。老總編自嘲地笑笑:“看得出來,你對我的忠告視同耳邊風。既然你不聽我的勸告,要一意孤行,那……就算我什麼也沒有說!”他指著辦公桌前的椅子,要楚辭坐下。楚辭固執地站著,老總編只好作罷。楚辭盯著他的眼睛:“請你告訴我,我的前任——社會新聞部的主任,是如何失蹤的?”
“我來G城之前,這事兒就發生了,不過,我還是聽說了……”老總編開啟鐵製的煙盒,取了一支含在嘴裡,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