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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冬子點著頭,注視著白沙。
庭院設計師在設計時,把白沙比作大海,可冬子把其視為自己內心的蒼涼。
那種沒有獲得滿足的蒼涼感,彷彿被刻在了白沙上。設計師用其象徵大海,也在其中昭示出人世間的滄桑。
冬子忽然有了就留在這個寺廟裡的衝動。不回東京了,沉浸在這種靜寂中,不就可以不去咀嚼那份不必要的苦澀了嗎……
只要在這裡,即便不再是女人,也不用再為燃燒不起來的身體感到焦慮和困惑了。一天到晚就看著庭院和石佛,心念也不會受到紛擾,可以過心如止水的日子。
“你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很中意這個地方嘛。”
“我在想住到這個地方來怎麼樣。”
“適合你嗎?”
貴志莞爾一笑。
兩個人緩步朝迴廊的左邊走去。在凹陷下去的通往茶室的階梯上,貴志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藤井很令人擔心。”
冬子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點著頭。
“他看起來好像滿不在乎,其實心事很重。”
“最好告訴夫人不要動手術。”
“是嗎?”
“但是……”
“但,並不是全都不可以吧?”
冬子緘默不言。既然貴志這麼說,那就不好再說什麼。
也許的確是冬子的多慮。
在走廊前邊傳來了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又有新客人來了,是和一個年輕小夥子結伴而來。
“走吧?”
被貴志催促的冬子朝走廊的出口方向走去。
“就要到兩點了,今天還回去嗎?”
“嗯……”
冬子點了下頭,就先上了等在那裡的計程車。
“那就先回一下飯店,然後去機場吧。”
貴志說完,計程車就從太宰府大街往來時的路返去。
“累了吧?”
“有點。”
“今天別去店裡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晚上還要見什麼人嗎?”
“今晚要開始工作了。”
看到貴志意氣風發的樣子,冬子稍稍感到了妒意。
到了福岡機場,只須等三十分鐘,就有去東京的航班。因為是二月的平常日子,還有不少空位子。
“玩高興了嗎?”買了票之後,貴志問道。
“嗯,很愉快!多謝了。”在大廳的中央,冬子低下了頭。
“那就好,只是……”
“怎麼了?”
“沒什麼……”
“什麼呀?”
貴志用打火機點上了一支香菸,說道:“我沒能讓你恢復過來呀。”
冬子垂下了眼簾。
“我以為可以讓你恢復的。”
“怎麼說這些……”
“也許不值一提。”貴志說完,又補充道:“到時自然就會好的。”
去東京的航班廣播已經開始播放,四周的旅客魚貫朝入口走去。
“那,再見。”冬子回過頭來望著貴志。
“我打算明後天回去,回去後再給你電話。”
“好的。”冬子點了頭,然後就頭也不回地朝入口走去。
機內大概只坐了七成客人。冬子坐在後面靠窗戶的座位上,注視著外面。已經開始傾斜的日照反射在機翼上,亮晃晃的。
不一會兒,飛機開始在跑道上緩緩地移動,起飛了。福岡的大街頃刻間映入眼簾,博多灣從右上朝左下地傾斜。急速上升的飛機一會兒就進入了水平飛行。
旅行結束了。
冬子本來隱隱地期待著,在這次旅行中能治好自己麻木了的感覺。心想著換了環境,也許能好起來。好像貴志也有此打算。他想借出來旅行之機,治好冬子。
男人和女人抱著同樣的期待,可卻以失敗告終。
難道真的再不能高漲起來了嗎?
冬子看著窗外。
九州已經逐漸地被拋在了後面,陽光普照下的關門峽大海,熠熠發光。
要是貴志都不行的話,就沒有人能行了……
空洞洞的、冷冷地縮成一團的、沒人理會的女人。
“這下就徹底結束了。”冬子喃喃自語。
忽然感到,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