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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坐了正面,齊濂齊渝坐了左邊的椅子,林珩正想坐上右邊的第二把椅子,忽的發現這椅子太高了,自己身量甚矮,竟是要爬上去,那也太不雅了些,平日裡都是嬤嬤抱來抱去,他一直都疏忽了。
竺臻餘光瞥見他欲哭無淚的小模樣兒,肚內一陣好笑。他推開空椅子,把林珩抱到他的膝上。幸虧這椅子甚是寬闊,容得下兩人同坐。林珩更是羞窘,小聲兒與他打個商量:“把我放到旁邊椅子上吧?”竺臻壞笑道:“你是拿得起杯著還是夾得動菜蔬?”
林珩小聲嘟囔道:“不是有家人們佈菜麼?”平日裡,都是有丫頭佈菜,想吃什麼,動下眉毛,就有識得眉高眼低、訓練有素的丫鬟們將膳食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可這會在外宅的宴席中,還真找不著一個合心意的丫頭。林珩無奈道:“可不是妨礙你吃酒吃菜?”竺臻道:“無妨。”林珩忙滑下他的腿,坐在竺臻左手邊。
齊渝嚷道:“你們可說什麼小話兒呢?臻弟,你可真是一會子都捨不得撒手,盡抱著玉兒做什麼?”竺臻一本正經道:“我可要伺候玉兒用飯呢。”齊渝又說了許多打趣的笑話,把林珩鬧了個大紅臉,至此倒是窺知了這竺臻的幾分性子,真真是個霸王,說一不二,容不得人反駁違逆。手段又簡捷直接,鬧得人無可奈何,還挑不出他的錯處。
一時,家人開始上酒上菜。林珩忙與眾人讓酒讓菜,雙手捧起起銀鑲雕漆茶鍾,道:“哥哥們,請隨意用點酒菜。我年小,以茶代酒,敬哥哥們一杯。”將裡頭的茶水一口喝乾。齊澍們點點頭,各自動起筷子不提。
竺臻與林珩夾了一筷子木樨銀魚酢,放到他面前的金廂明角碗裡,說道:“我伺候得這樣好,玉兒也總該賞我些什麼?”林珩發覺對上竺臻,自己還真擺佈不開,盡是被他逗弄的分。林珩蹙了下眉頭,問道:“可要我怎麼謝你?”他解□上佩戴的一個靈芝透雕象牙香囊,掏出裡頭的一個亭閣鈕羊脂玉小印遞給竺臻,道:“這是前日老爺考校功課時賞我的,我見它有趣,時時帶著,你可要?”
竺臻接過來一看,上頭刻著兩個篆字“溫仁”,知是與林珩名姓有關,忙收進貼身的荷包裡頭。齊渝取笑道:“這可是私相授受了!”竺臻抬眼看了看他,慢吞吞道:“不過是見面禮罷了!你可有什麼好禮要給玉兒?”齊渝解□上的一塊春水秋山玉遞給林珩,尋釁道:“我可給了,可不知你給了什麼了不得的物件?”
齊濂在旁,扶額嘆道,跟齊澍一起解□上的玉佩給林珩。林珩啼笑皆非,架不住齊濂相勸,只得收了。竺臻也掏出身上的金嵌珍寶白玉荷包給林珩,說道:“剛剛給的可是見面禮,不算謝禮,你要怎麼正經謝我?”
林珩扶額頭痛,這竺臻怎麼這麼不依不饒呀,嘆道:“都依你!”“那你只要親親熱熱地叫我一聲,我就不要勞什子謝禮了!”竺臻挑眉道。林珩絕倒,原是稱呼了齊家三兄弟“哥哥”,獨獨沒有叫他,誰想到他竟是惦記著這件事。
他就偏不,靦腆笑道:“竺世兄。”竺臻道:“這可不夠親熱,再不叫,我可撓你了。”說著手就往林珩肋下伸去,林珩最禁不起癢,躲來躲去,最後笑得了不得,整個人都伏在竺臻身上,“竺世兄”“竺公子”“竺哥哥”“臻哥哥”“好哥哥”一路的混叫。竺臻這才停手,很是受用,點頭笑道:“可記得怎麼叫了,往後就這麼叫。再叫錯了,可依法辦你。”
林珩喘了口氣,才住了笑,恨道:“可不許再撓我了,怪不尊重的。叫齊家哥哥們看了我的笑話。”遂轉過頭去,不再搭理他,只與齊澍攀談,道:“這麼幹吃著,也怪無趣的,不然咱們也傳班小戲進來解悶。”齊渝答道:“怪吵的。不如咱們行酒令吧!”齊濂駁回道:“只我們幾個人,行什麼酒令,可沒意思。”齊渝道:“那你說如何?”
林珩想了想,道:“既不聽戲,咱們來玩六逸覽勝圖吧。”齊渝笑道:“這個好,這個有趣。”林珩忙令旁邊侍立的小廝去取覽勝圖來。其他家人趕緊抬上一張鑲大理石紫檀木圓桌來,又搬了六個紫檀五開光坐墩來,把攬勝圖骰盆端放正中。因只有五人,所以命林珩的小廝崑崙湊數。
齊渝當仁不讓道:“我佔劍俠。”齊濂道:“你想佔什麼就佔什麼,得投骰子,看你得了個什麼。”齊渝果真擲了個三,是劍俠。齊濂鼻子眼哼了一聲:“可讓你碰上了。”齊澍擲了個二是羽士,齊濂得了漁父,竺臻中了詞客,輪到林珩,他卻擲了個美人出來。林珩大感晦氣,竺臻細細打量了他形貌,點頭道:“正合適。”崑崙則是緇衣。於是大家擲起覽勝圖來,從勞勞亭出發,誰先到了長安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