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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之看清密函,確實是自己送出的那一封,難以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這封信已經交到突厥人手上,應該已經毀了……怎麼會……”
他本能的想退後,卻由馬上摔下來,噴出一口血。原來自己的一切都在敵人的掌握中,他以為這次起事一定十拿九穩,然而卻在百官面前被揭穿陰謀,再沒有狡辯的餘地。
因此,一場原以為會血流成河的宮變,就在杜如墨的協助下,如李初所策劃,兵不血刃的結束了。
“來人啊!將二皇子拿下!”李智先一聲令下,接著,意氣風發地對李初道:“咱們班師回朝!百官入殿!”
大隊人馬就這麼如入無人境的進了午門,一干二皇子的禁衛軍就邊擋都不敢擋。而看了一上午戲的文武官員們,這才想起來要流冷汗,不知等會進了金鑾殿,這選錯邊的帳會不會算到自己頭上。
領在最前頭的李智先和李初雖然神色凝重,但兩人的對話,若被後頭如坐針氈的百官聽到了,大概會當場昏倒。
“世子,你說皇弟為什麼沒想到用清水試一下那密函?”
“他只顧著吐血,應該沒有注意到吧……”
大政歸還,李智先登基為帝,大小官員重新拿受封,貶黜的貶黜,至於寧王已位居高位,無法再加官晉爵,只好賜與大量金銀財富並協助修葺毀壞的寧王府。
而李初更是令人頭痛,雖說功勞最大,但當初先皇欲賜給他官職,他就不願意了,遂才一直只有個世子頭銜,如今他距離皇帝最近,也更愛寵信,自然不願意背個官名。
世人都以為他歉讓,殊不知他只是懶到極點,連以後不得不接的王爺大位,他都有些微的反感,因此皇帝語帶玄機地透露將給一個恩典。
封賞過後,亂了一陣子的朝廷也慢慢恢復平靜,在宮變後三天,李智先將有功人等全召集進宮,舉行了場宮宴。
像寧王、李初這些位高權重的人,自然坐在靠近皇帝的地方,而杜如墨這類有功卻無背景的人,還是隻能繼續當她的小斯,在殿外相候。
宮內的樂音及笑談聲隱約傳出,除了杜如墨外,一些達官顯要的車伕也聚集在此,但她卻沒興趣與人交談,只是靜靜的聽著。
“聽說這次功勞最大的寧王世子,不要求賞賜呢!”
“真是位心志高潔的人啊!但皇上也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給他吧?”
聽到這,杜如墨唇角微勾。果然,李初不必做什麼事,外頭對他的評價就是一面倒的好,原來個性疏懶也有這種好處?
“我猜,功名利祿不要,那就只剩下美人了!中書令的孫女顧心蘭不是和世子過從甚密,皇上會不會就此賜婚了?”
“但顧大人的兒子因這次的事件入獄了……”
“可右相併沒有因此被罷黜啊!反而還留任中書令呢!”
“所以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顧小姐若能與寧王世子成親,中書令反而求之不得嘍?寧王府與中書令結秦晉之好,在朝廷裡的勢力不就如日中天了!”
流言蜚語一句句傳入耳裡,令杜如墨好不容易沉澱的心思又澎湃起來。昨夜皇上一番長談,她雖知道了一些內情,但心裡的疙瘩仍在。
還沉浸在思緒中,突然出現一位衣著華麗、貴氣逼人的麗人,直直地走到她面前,令她不得不正視。
“顧小姐?”她防備的退了一步。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顧心蘭已知杜如墨是女兒身,但卻對她仍是份男裝有些厭惡。“你隨我過來。”
橫豎這是皇宮,真有什麼隨便一叫也會有人來幫忙,杜如墨便大膽跟隨在她身後,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由於顧心蘭一直盯著,她被看得很不自在,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顧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找你,是想談關於容之的事。”顧心蘭的態度仍舊驕傲,不過過去那種跋扈囂張之氣已減了許多。
最近李初對她的態度明顯冷淡下來,她擔心是因為二皇子起事已過,他不再對她另眼相看,自己長久的謀劃將毀於一旦,於是她決定拉攏杜如墨,否則就得將人趕走,以免雙方立於對等的立場,會對她的王妃之路造成阻礙。
“我想你能待在容之身邊這麼久,再加上他對你的態度……恐怕你們關係匪淺吧?”顧心蘭雖然極力隱藏不悅,但那微顰的蛾眉仍能看出一點端倪。“如果你願意,未來我入了寧王府,倒是可以容許你做容之的侍妾,只要你乖乖的不吵鬧。”她以一種施恩的語氣說。
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