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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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從他的身材年齡綜合來看,怎麼都不像是很靈巧的型別吧。
然而,這些美麗的少年少女們再一次於漫漫人生旅途上學到了寶貴的一課——人,是不可以貌相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煜叔當年在美國斯坦福商學院只用了兩年以全A成績修完MBA課程,如果不是因為之後家族事業發生變故煜叔被急召回國,他很可能再用最多一年世間再拿個博士學位什麼的,已故的爺爺常常感嘆說世道變了,今後註定是知識犯罪高科技犯罪以及統籌暴力組織犯罪的時代……他的理念不得不說很有前瞻性。
這樣的煜叔幾乎是一上手還沒怎樣就使他的小同修們大跌眼鏡,在入學的摸底考試中,(天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一類的考試。)煜叔還只是個面目愧色地交白卷的胖大叔而已,只過了短短兩週周,階段性測試的時候他就換了個人似的成了全班第一。藝術概論、中外電影史、中外戲劇史、中國古典文學、中國現當代文學、外國文學、漢語、寫作基喘…所有這些怎麼想也不可能再兩個星期內掌握到這種程度吧?!
“陳叔,你不會之前知道題目了吧?”有人辦開玩笑地揶揄。
煜叔微笑道:“其實我比你們更加吃驚,與其說是叔我比較出色,還不如說是對手太弱了。”
很弱小的對手們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如果說會讀書讓煜叔一鳴驚人的話,那麼他在聲樂和形體課上的表現則只能用震撼來形容吧。
煜叔前生是不唱歌的,至少幾乎不當眾唱歌,當然有一個階段他迷戀崑曲,也找過先生來指導他一招半式,此外就是當年在國外的時候蒐集過黑膠唱片,學過幾天吉他,後來做了當家就二十年也不曾摸過。
第一堂聲樂課之前煜叔也沒有把握,不過事情在他手中總歸不會太糟,除了——喬鑫。
脫離煜叔掌握而給了他致命一擊的喬鑫在煜叔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給他的靈魂刻上了淺淺的烙印,被喬鑫擺了一道而失去肉體的煜叔註定無法忘記他……
聲樂老師是星勢力旗下唱片公司的一個監製,戴著小禮帽,和黑框眼鏡,一雙眼睛很嚴肅,對上前自由演唱的學生可以毫不留情地說出“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就是要命的”這樣的評語,並且寫在考核單上。在這個時候考察的好像不單單是唱功而已,更多的,是對臉皮的磨練吧。
輪到煜叔了,他沉穩地走上前去,接受著眾人看搞笑藝人表演的期待。
煜叔稍稍垂下眼,等到緩緩抬起的時候,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了微妙的變化,不是外表,甚至不是表情,如果要說的話就是無形的氣——他周身流動著的氣場發生了難以言喻卻不可忽視的變化。
聲樂老師表情嚴肅起來,熟悉舞臺的他自然知道,所謂演唱是演和唱合二為一的活動,平常人只注重唱的部分,可是在現場的環境下,演往往才是能壓住場子的關鍵。這個胖男人無疑是個會演的,那麼他要唱什麼呢?
煜叔起手,曼聲道:“嫋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身現。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兒茜,豔晶晶花簪八寶鈿。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遍青山啼紅了杜鵑,那荼蘼外菸絲醉軟,那牡丹雖好,他春歸怎佔的先?閒凝眄兀生生燕語明如剪,聽嚦嚦鶯聲溜的圓。”
他這一唱字正腔圓,舉手投足頗有幾分崑腔大儒的範兒,收聲時落在一個蘭花指上,嫋娜跌宕回味無窮。
整個聲樂教師下面寥寥坐著老師和十幾個學生,全場寂然,大家都被震驚了,然後是難以置信的交頭接耳,聲樂老師咳了一聲扶了扶黑框眼鏡,看了看手裡的學生資料,“陳墨瀾是吧,你唱的……嘛,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外形並不適合一個古典女性的形象?你要對自己有個準確的把握和定位,市場!就!就是市場!你覺得將來能唱崑曲唱到開演唱會並且把票都賣出去?”說著他的態度又孤傲起來,半歪在椅子上,“唱點普通的流行歌曲聽聽。”
其他的同修們也跟著附和起來,“對啊,陳叔,我們不愛聽依依呀呀的,唱點別的吧,不要告訴我們你不會喲~~~”
煜叔想了想,走到一個抱著吉他坐在前排的黃髮少年面前,“借來用用。”在對方來不及拒絕的情況下他抓住吉他走回舞臺,垂下頭,試著撥了幾下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