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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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哆嗦起來。
〃濤子,你……沒事吧?〃Helen湊近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反而四處張望起來。
我也知道我現在的狀況有點不對勁,〃事出尋常必有妖〃,我的心情莫名地狂躁肯定是受了什麼影響,只怕是這些人影有古怪,很可能是造墓者留下的一個陷阱。
若這些東西真是人為設定的話,那麼必然不止一處。因為若只有一處的話,則容易趨避,這明顯不是設局者願意看到的。
自古以來,國人無論是設術還是佈局甚至是排兵佈陣,都講究特意存一破綻,或是有意留下一條生路,這便是傳統的〃天尚不全〃思想的體現。但無論是破綻還是生路,都是在圓滿的大前提之下,若本身就無法做到周全,那這一切就是笑話了。
果不其然,在我仔細地觀察下,洞穴四周凹凸處無不鬼影憧憧,竟不下數十處。
此時的感覺,就猶如置身一黑暗的房間中,欣欣然除下衣物,卻忽然燈火大亮,黑暗的更衣室猛地化作通明的舞臺,底下無數的觀眾冷漠地將視線集中在你不著寸縷的身上。
胖子他們顯然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狀,不自覺地靠攏在一起,藉著同伴的體溫以壯膽。
〃怎麼辦?〃Helen不經意地朝我身上靠了靠,低聲問。
〃靠過去看看!〃我咬著嘴唇,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
沒有絲毫猶豫,掌舵的掌舵,撐筏的撐筏,緩緩地靠向離我們最近的灘頭。
之前的半個多月,行止由曾老頭兒決定,衣食住行則由曾雯雯和Helen安排,我彷彿木偶一般任憑他們決斷。
但現在,在鬥裡,則是我張濤說了算,不管敢不敢、願意不願意,他們都得照著做。這是我多年的經驗和過硬的手藝為我獲得的權威,不容任何人質疑。
一聲悶響,木筏觸底。
我帶頭上岸,向不遠處的人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隨著腳步的臨近,〃人影〃慢慢地在我們面前展現出它們的真面目。
這是一些雜亂無章地排列著的人像,在光照下,它們的身上浮現出一種奇異的色澤,好像……好像黴變後又風乾的死老鼠。
發現不是活人也不是屍體後,我鬆了一口氣。要是這麼多〃人影〃全部是大粽子的話,那有多少黑驢蹄子都不夠用,別說是再往前去倒鬥了,我們能不能有命回去還得兩說。
但不知怎麼的,我心中仍是一片冰寒,那種莫名的心悸感不但沒有消除,反而隨著與人像們距離的縮短而更顯劇烈。
就在我細細體味自身的感覺時,胖子忽然走到我身邊,撞了撞我肩膀,說:〃濤子,這些玩意兒不太對勁啊。〃
是不大對勁,這些人像乍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不過一人高,形制普通,實在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仔細看來,就會發現這些人像與我們以前所見的沒有任何相同之處……他們無不面目呆板而模糊,全部是缺手短腳的,無一完整,有的甚至連腦袋都沒有,而且身上銘刻著一些奇形怪狀的花紋,
我原本以為這些是墓主的陪葬兵俑,不是說墓主跟西夏党項一族關係密切嘛,弄些兵俑來陪葬也說得過去。不過,當我真正站在它們面前時,這個想法已經完全被我拋到腦後了。
它們身上那些花紋或許可以勉強說成是鎧甲紋路吧,但這些人俑橫七豎八地立面前時,卻無法令我感受到絲毫肅穆、莊嚴之類的感覺,相反卻透著一股詭異、冷冽,還有……怨恨!
我有一種感覺,如果不把這些人像的秘密搞清楚的話,一旦入到墓裡,只怕就再也沒有命出來了。
想到這裡,我沒有再猶豫,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示意讓他幫我照應一下,然後掏出軍刺走到離我最近的一尊人像面前。
這尊人像雙臂殘缺,與我差不多高。面對面站著,它空洞呆板的眼睛,線條生硬的臉龐,就這麼清清楚楚地展現在我的面前。
它死氣沉沉的,分明沒有任何表情,卻似乎一直在對我訴說著什麼。眼前忽然一抹血色閃過,速度太快太過模糊,我沒能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但那種撕扯般的揪心感卻清晰地被我感受到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探出軍刺在人像胸前猛地一劃。
〃哧〃的一聲,軍刺毫無停留地抹過,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堅硬,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劃過的不是什麼人俑,而是一棵枯木樹皮。就是那種感覺,略有點兒僵但不硬,絕對不是陶土或是金屬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