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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慢鏡頭,在寶石落地的時候有一顆恰好滾在了我的腳下,我“不懷好意”
地把它踩在鞋子底下。由於動作敏捷且不動聲色,眾目睽睽之下竟沒有一個人發覺。
“你好好的藏人家寶石幹嘛呀?”白詩雨開玩笑地說沒,“我告你偷竊罪。”
“哈哈!我當時被他們綁著,我還以為孔雀石有鋒利的邊緣,我可以拾起來切斷繩子。當時腳一踢把寶石挑到手裡,才發現寶石光滑如珠,根本解不開繩索,又捨不得扔,就放在口袋裡當作紀念品了。”
“把寶石給我!”格烈用槍指著我的頭。
“格烈警官,你這樣是搶劫還是威脅?”我生氣地質問。
“大家別這樣,”白詩雨連忙出來當和事婆,“道信你把孔雀石交出來,也許所有的秘密都會因它而一清二楚。格烈你別魯莽,道信並不是殺人兇手,你有本事去抓劉家生去呀。”
白詩雨把我們各打了五十大板,在場的人的火氣漸漸平息下來。
我於是伸出手去準備把孔雀石遞給白詩雨,我仔細又看了那一眼碧綠晶瑩的寶石,發現在燈光的照射下它竟然如此美得毫無瑕疵,美得帶上了幾縷縹緲的邪氣。
原來美麗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就在我的手把孔雀石交給白詩雨柔軟的掌心時,突然一個服務生冒冒失失地跑了過來,“幾位元需要續杯嗎?”
由於適才的空氣非常緊張,而這個服務生的動作比較興奮。白詩雨的手不小心一抖,手中的孔雀石從高空做自由落體運動垂直掉了下來。
“啪嗒”一聲,孔雀石與黑色的大理石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對,對不起……”服務生一邊忙不迭地道歉一邊去地上揀那孔雀石。
“沒事沒事,”尼瑪達娃大方地笑著說,“孔雀石硬度比較高,摔一下不會壞的。”
但是尼瑪達娃的話大錯特錯!因為此石——非彼石!
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了空氣裡的異常振動,像是一隻蜻蜓掠過湖面的漣漪在每個人的心頭盪漾開來。地面上傳來隱約的破碎的聲響,像是一隻在地底蟄伏了十幾年的蟬蛹要破殼而出的細微聲音。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我確定那碎裂的聲音來自地上的那塊孔雀石!
服務生蹲在地上,他的手還保持著拾揀的姿勢,但他已經動彈不得,那場面怪異而恐怖。我聽到大家的心臟都在撲通撲通地狂跳。
“噶”的一聲,那孔雀石猛然裂開了一條細長的縫隙,然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家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在眼皮下發生了。一道濃綠的黏稠的液體從孔雀石的罅隙裡擠了出來,像是一條蛇吐出了消化不良的胃液。那液體在地上形成一灘噁心的橢圓狀,我聽見服務生的牙齒在咯咯打戰了。倏然間,那灘液體蹦跳了起來,瞬間就變成了一隻面目可憎的酷似小雞的雛鳥,這雛鳥渾身軟趴趴的翎毛遇風則長,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半個膝蓋那麼大,姑且稱它為魔雀吧。魔雀“唰”的一下,電光火石地跳到了服務生的腳上,一眨眼又竄到了他的頭上。這魔雀頭小眼大,喙長腦尖,和我在地下宮殿看到Peter Hofmann豢養的趕走了劉家生的那群惡鳥一模一樣,只是在白天光線的照射下這魔雀更加猙獰可怕,具體無法形容的恐怖難看,只是多看一眼心便覺得被割宰了一下。魔雀展開翅膀覆蓋住了服務生的頭,服務生渾身顫抖,連呼吸的勁兒都沒有了。魔雀撲稜了一下綠毛,整個禽身像化學溶液一樣侵襲進了服務生的大腦,這讓我想起博爾赫斯一個著名的比喻,像水溶化在水裡。
是的!魔雀鑽進了服務生的大腦與他融為了一體!
害怕至極的我根本就無法回憶當時其它人的反應了,如果他們還有反應的話,那也許是尿褲子了。
時間非常漫長,我感覺到喉嚨一陣洶湧而來的嘔吐感。在我準備狂嘔的時候,那隻魔雀突然又從服務生的大腦裡緩慢抽出了它的肢體,這一切宛如電影裡的異形,我不大明白為什麼魔雀佔領了魔雀的身體後又要主動撤離寄生體。
“砰!砰砰!!砰砰砰!!!”我不知道到底具體開了多少槍。我感覺周圍天昏地暗,等我恢復正常意識的時候也許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我看見面色慘白的格烈手持手槍,槍口還冒著青煙(這點說明我猜測的半小時是錯誤的)。他的手抖得像篩糠一樣,而咖啡廳外面眾人聞槍竄逃,早已是哭天喊地,爹啊媽的,狼藉一片。
可憐的服務生因為一時的冒失而命喪九泉,他的遺體已經是七瘡八孔,格烈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