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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咻,陳念同學呀,之前的態度你別介意啊,我這也是為了工作哈!你知道的,現在的局勢不好啊,壞分子太多啦”
“對了,你看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叫雷剛,是601所的工程師,也算是老航天了,你叫我老雷就行!”
在基本確定了元件圖的真實性之後,最先開口質問陳唸的那個男人的語氣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當然,他原來的語氣本來就是裝出來的,陳念在一開始就猜到了。
什麼造螺絲釘之類的,也不過是故意敲打他的託詞罷了。
風洞實驗要什麼螺絲釘?湊出來個殼子吹就完事兒了!
不過他完全不怪對方,因為這個年代可不像是他熟悉的那個21世紀20年代。
這時候網際網路上最美好的祝福是什麼?
下輩子美利堅。
最殷切的期盼是什麼?
南望王師又一年。
最惡毒的侮辱是什麼?
五毛。
在這種環境下,謹慎一點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想到這裡,陳唸的思緒又忍不住飄遠了一些。
他想到,許多00年以後出生的小朋友都不記得這個年代,因為他們所處的環境,其實已經變好了不少。
他們沒有真正經歷過、沒有深刻地體會過那段掙扎的歲月,沒有體會過一個國家的整體氛圍能變好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也許是一種脆弱的驕傲?
如果想讓這種驕傲堅定起來,要麼摔碎它重組,要麼就使勁給它添磚加瓦。
毫無疑問,自己要選擇後者。
想到這裡,陳念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笑著對雷剛回答道:
“雷工,沒事,我能理解。”
“那就好那就好,哎對了,這個過濾器我們基本能看懂,肯定是沒有別的問題的,那其他的部分,你能不能現在給我們大致講講?”
“當然沒問題。”
聽到陳唸的回答,在場的眾多專家全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這一刻,他們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學生時代。
沒有任何人對此表現出尷尬----他們都是極為務實的專家,深知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個道理。
“從哪裡開始講起?”
陳念肅然端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先講講機身整體構型吧!”
陳念點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從總體上來講,f-22的前機身截面是一個不標準的菱形,中機身截面是五邊形,並且逐漸過渡到後機身的扁平矩形截面。”
“正面看過去,機身的下部是向內傾斜約35度的斜面,從機頭頂點到進氣口前緣有一條脊,這種脊形前體可避免雷達波威脅的主要方向。”
“f-22也採用了三代機也有的邊條翼渦升力技術,從進氣口到翼根的窄邊條與前機身的脊線構成一條從機頭頂點延伸到翼根的邊條,而前機身和進氣道融為一體,也成為一個升力體,加大了邊條的作用面積,在小迎角時輔助提高主翼面升力,大迎角時產生渦流,從而獲取更強的渦升力”
陳念娓娓道來,不只是單純地描述形狀,其中還穿插著對設計原理的解讀。
在場的所有專家聽得如痴如醉,這些東西說實話算不上多麼高深,因為陳念並沒有對具體的原理和資料進行解讀。
但是,哪怕僅僅是這樣的概論,也呈現出了極為清晰的邏輯,這無疑證明了一點:
他對這架飛機無比熟悉。
熟悉到,他可以憑藉記憶,把絕大部分的設計意圖用語言表述出來。
不過,計算還是關鍵問題。
於是,在陳念停下來喝水時,雷剛開口問道:
“翼面渦流的計算,你是怎麼做假設的?”
“我是透過渦流誘導阻力來計算反推的,f-22比較特殊,它的機翼設計減小了翼尖渦流,但上表面渦流變得更加複雜,要計算這個問題,就得綜合考慮展弦比、渦流誘導阻力、升力和翼尖渦流強度。”
“為此,我找到了比較精確的照片,測出了f-22的展弦比和麵積,假設了一個ci值,推理出了cdi,然後再逐步調整,就得到了基本合乎邏輯的資料。”
“就這麼簡單?不對,這也不簡單,但你怎麼驗證呢?”
雷剛疑惑地問道。
“沒法驗證,要不怎麼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