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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省得他親自跑一趟。
嚴仲卿道:“我也一道去好了。”
“仲卿,你在胡說什麼!”這節骨眼,他也去了,那這堆小山也似的帳冊怎麼辦呀。老帳房自是瞪眼。
“『翠玉堂』與『商印齋』兩店相距雖不遠,可小說本新出市,這會兒商印齋那裡必聚集許多士子,恐得耽擱許多時候。我也一道去,分頭辦事,可以省不少功夫,再說十冊小說本不輕,如意一人哪拿得動。”
“啊,隨便怎麼都好,只要給我快去快回便成。”趙總管揮個手,怎麼都行。
想想也有道理,老帳房勉強答應。“那就快去快回。這些帳不快核清不行。”
“知道了,嚴伯,我跟如意會盡快趕回來。”
“啊,可是……”應如意不由得一急。她打算出了府便偷溜走人,嚴仲卿跟著去,豈不壞了她計畫。不過……唔……她瞅瞅那清俊的面容。俊逸清雅的男子相伴,人生一大快事,錯過了未免太可惜。
“走吧。”嚴仲卿對她溫溫一笑。
“啊,嗯。”一笑,應如意魂被勾了,掉了半縷。
“翠玉堂”與“商印齋”位在京城裡最熱鬧的街上,一路人群熙來攘往,街集熱鬧得令人看得眼花撩亂。應如意與嚴仲卿邊走邊談天說笑,心情好不快活,笑得花枝亂顫。
“聽說你上京尋親不遇,經由旻婆介紹進趙府,是嗎?如意。”嚴仲卿問道。
“呃,是啊。”算是吧。“不過,小紅——我是說好心收留我的姑娘,小紅待我不錯,幫了我大忙。”也不能忘了小紅的恩情。
“說得極是。在我能自立之前,我雙親便相繼亡故,全仗嚴伯扶養我成人,待我如子,又引薦我進趙府,他的大恩大德我是不敢稍忘。”
“這麼說,嚴管事可真真是個好人。”
嚴仲卿微微一笑。“我在趙府裡也見過不少人,難得遇見如此談得投契的人,可我今日初見你,不知怎地,就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啊?他的意思是……
心兒不禁一跳,可抬眼瞧,他臉上笑容依舊溫溫,神態清朗,並不見曖昧不明之色。應如意心中費疑猜,可也不好問明。含蓄啊含蓄,做著姿態,含蓄道:
“是呀,我剛見你,也有種一見如故之感。跟你說話感覺很舒服,好似相識多年的故友。”
嚴仲卿又是一笑。“果然如藕生所言,你是個溫婉、容易相處,又令人喜歡的人。”
“藕生?”應如意一愣。“你與藕生相識?”
“方識不久。一聊之下方明白藕生與我竟是同鄉,感覺多了一分親。可因為我的關係,害她受責,讓我很是過意不去。”
提起藕生,嚴仲卿臉上溫和笑容不變,神情亦未改變。應如意覷他一眼,試探道:
“呃,你跟藕生……你——”
猛不防一陣馬蹄躂躂聲響,前方一匹快馬竟向著他們快馳而來。
“小心!”嚴仲卿背身欲掩護應如意。
只覺一股勁風颳至,沙石飛刮而起,將他摔開一旁。但聽得馬背上男子怒聲咆哮道:
“應如意,連你也想背叛我!”
將應如意攔腰劫上馬背,策馬賓士而去。
第七章
掌燈時分,趙府各國各院燈火通明,惟獨北院裡燈火不燦,“去雲軒”裡更是幽微,幾乎暗不見光。婆子與家丁們躡手躡腳、探頭探腦,不時面面相覷,噤聲不敢多言,偶爾說上一句話,也是壓低嗓子,深怕驚著什麼似。又不時對“停雲閣”的方向投去一眼,交換個眼色又噤聲不語。
“停雲閣”裡,趙子昂臉色鐵青、滿臉肅殺,陰沉地坐在那裡,眸裡怒火簇簇,不出一聲盯著應如意。應如意似只等著挨宰的小兔,忐忑不安。在大街上猛不防被趙子昂強挾持上馬的驚懼仍殘留於心。趙子昂挾持著她像挾只貓狗畜牲,縱馬賓士,她只覺身邊風聲呼呼,全身無力可憑,隨時會墜馬似,一顆心難以自抑地驚跳蕩動,要跳出胸口似,讓她驚恐不已。
瞧趙子昂一臉憤怒,不知會怎生處置她。吊起來毒打一頓,然後將她賣了?或是囚禁上幾日,不給她吃喝,然後要她作牛作馬到死?心中種種假設揣測,不覺更是不安。
“你怎麼出了『停雲閣』的?”趙子昂終於開口,表情仍舊陰沉冷肅。
趙府二爺策馬在京城繁華大街上飛奔,攔腰劫持民女上馬,躂躂賓士而去,已廣為傳開,成為京城百姓男女老少談論的奇事。更有甚者,二爺一臉盛怒,肩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