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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鐵青難看,眸中怒氣流竄,硬生生被壓著。
“二爺,”難得他竟沒發雷霆,應如意儘管意外,卻反而蹙眉,說道:“我無意惹二爺生氣,可難免總惹二爺發怒。請二爺還是許我離開出府吧。至於那二十兩銀子,嗯,我都給小紅了,如果二爺大人大量不追討的話自是最好,要不然,我會想辦法湊齊銀兩歸還的。”
她自以為平心靜氣,聽在趙子昂耳裡,卻不知怎地,刺耳極了。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吐道:“你作夢。”
應如意一怔。“你要我歸還銀兩?”
“我不會那麼容易放了你。”趙子昂雙眸又生冷光,冷冷道:“從今日開始,你就搬入『去雲軒』,負責照料我的起居,我走到哪,你就得跟到哪,沒有我的允許,哪兒也不許去,不許離開半步。”
“你要我跟著你?”應如意不禁哇哇叫。“你忌諱那麼多,沒事便惹你發怒,那多痛苦!乾脆攆我出去,眼不見為淨,豈不是好?再不,讓趙總管分派我到廚房或外頭酒樓什麼的也行,我——”
“從雲!”趙子昂根本不聽她說的。
從雲應聲而入。他在外頭聽到了一切,卻依然面無表情,不多話,也不多問。
“立刻將她帶到『去雲軒』,沒有我的許可,不許她離開半步。”
“是,二爺。”從雲忠心從命,眼都沒眨一下。
“去雲軒”是趙子昂休憩之處,向來是北院——或者說整個趙府的禁地,除了趙府幾位爺之外,連趙總管都不敢隨便進入。
“請吧,應姑娘。”說是“請”,實則強迫。
“我不要!二爺——”不知從雲怎麼做的,只覺一股力量不斷推促著她,令她不得不前進。“趙子昂,你講點道理!”一急,豁出去叫喊起來。
從雲抬抬眼,掌力並未收。趙子昂冷眉微蹙,掉頭而去。應如意形同被從雲強押到“去雲軒”。
“我不吃!”婆子將飯菜端到她面前,應如意看一眼,立刻氣魄十足地表示不肯吃這“嗟來食”。
婆子好意勸道:“多少吃點吧。你已經半天沒吃東西,餓著了對身子不好。”
才半天?她怎麼覺得少說有兩三天,那種餓得慌的空腹感。不過,她一定要堅持住,給趙子昂一點顏色瞧瞧,她應如意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好收買的。
想到此,她不禁有些敬佩自己,斜眼睨睨坐在一旁泰山也似動也不動的趙子昂,當然還有那個趙子昂背後靈似的從雲。這兩個人,她覺得都很難纏。
“不必勸她。她不吃,硬要餓自己肚子,自討苦吃,不必理她。你下去吧。”對應如意的斜眼睨視,趙子昂無動於哀。
這無異火上添油。應如意氣呼呼道:“你將我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我哪關著你了?門不都開啟著。”
可惡!她又不是白痴,門開著不會自個兒走,可那門開了跟沒開一樣,從雲守在那,每每她試圖出去,總被股無形的力量逼回去。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讓從雲搞的把戲啊。”每每尚未走到從雲身前,從他站立處便源源湧出一股氣,如堵無形的牆,令她無法越前一步。
從雲既是趙子昂的隨侍與護衛,自是懂得武藝。想來前次他會遭趙子昂連累倒下,自是沒日沒夜全心照料趙子昂,甚至自知身子不妥時亦沒停下片刻好運氣抵擋,結果就倒下了。
應該是如此。應如意斜眼望望從雲,悶哼一聲。那麼忠心做什麼?越想越氣人。
趙子昂不理她,端起飯菜,挾了一口。應如意狐疑望著,以為他打算進食,忽地聽池發出一聲命令:
“張嘴。”
她猛不防,一個怔愣,下意識地應聲張開口。
趙子昂將那口飯喂進她嘴裡。
“你——”應如意哇哇叫,可嘴裡有東西,連忙掩住。
“吞下去。”
“我為什麼要——”想將飯菜吐出來,覺得糟蹋;要不,又害她口齒不清。終是隨便嚼了兩下吞下去。生氣起身,叫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趙子昂眼皮子都不搭一下。“這不是聽了。”
“你——你——”激得她臉兒一陣紅。“趙子昂,你是什麼意思!”也不叫“二爺”、不稱“您”、不自稱“奴婢”了,乾脆連名帶姓叫喊出對他的不滿。
趙子昂劍眉一揚,抬起眸盯住她。意外的,竟沒發怒,而任由她。從雲淡淡望應如意一眼,眸裡若有所思,很快又一副無表情。
“坐下。”趙子昂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