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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的腦袋低垂著,心裡頭的想法再次被剖析出來後他就有種無法再隱瞞的錯覺,身子骨透出一股年邁的無力感,“那又怎樣?”
J不好回應,他當然不可能無神經的保證說,沒事的,就算你年紀大了你也還是可以把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人給手刃,他可沒那麼白痴。
王父繼續說,“我可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我這個老頭子連跟那個叫李輝的人都拼不過,不還是照樣被他踩在腳下?我這個沒用的父親,怎麼給閨女報仇?”
J仰頭看著月光,又看看那個閃著亮光的臥室,還有那個忽隱忽現的影子,覺得自己真是沒有耐心。他吐了口氣,低頭盯著王父緊握的拳頭,那玩意似乎在叫囂著十足的不甘心,他又正式的問了句,“向主發誓,你是真的感謝那個人?”
“主?”王父並沒有所謂的信仰,所以這回對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詞不明所以,但他還是接道,“啊,當然,但如果是我能親自殺了那傢伙,那就更好了。”
J瞭然的晃著腦袋,說道,“明天,你也出來吧。”
“?”
“我會帶你看看,怎麼殺人。”
J嗜血的勾起嘴角,無視突然發愣在原地的人,扭頭走了回去,還不忘真相道,
“我就是殺了李軍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混沌消失
J還是有點顧慮的,要是王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賣了他,就算他目前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以逮捕自己,但只要讓顧朗在意到這個方向,那他離監獄就不是太遠了。
他也是個好賭之人,賭命運不會讓他完結的這麼糟糕,幸好他賭贏了,這興許是主的眷顧。
他隔天晚上準備充分就往王家趕去,這次他帶了手機,因為要捎上王父,他還特意租了輛車,到達王家的時候才凌晨2點三十多分,王父在門口似乎已經呆了許久,穿著厚厚的皮襖腳不停的跺著,看到J在車裡衝他招了招手,他一溜煙就鑽了進去。
“我還是有事想問你。”王父倒也沒那麼傻了吧唧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心存戒備道,“你是個警察吧,為什麼會幹這種事,而且真的是你乾的嗎?還是你在試探我?”
“試探?”J的尾音高高翹起,他不急著趕路,甚至有閒情將餘光瞥了眼二樓的亮光,那個女人果然還在。
“覺得其實我是兇手的試探,不是?”王父估計是想了一整天,說起話來倒也有那麼點邏輯性。
J雙手扶著方向盤,看著王父的方向嗤嗤的笑了聲,“想法挺好,可惜不是。不過你這個法子倒是比沈沉那傢伙聰明的多,你再年輕那麼幾十年,也可以去當刑警吧。”
“沈沉?”
王父對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跟著這傢伙一起來他家詢問的另個刑警,也就是顧朗,因為雖然他看過兩人的刑警證,但重點都在證明跟照片上頭,名字倒不是特別注意,只隱隱約約覺得有這麼個人。
“那個跟你一起來的?”
“並不是。”J顯然很不樂意提起顧朗,語氣也比剛才清冷了許多,“那個人叫顧朗,沈沉,是我,準確的說是我這個皮囊下的另個人。”
“……”
王父完全聽懵了,他突然非常後悔上了這個人的車,他覺得這傢伙應該是腦袋有問題。
J也看出來王父的難以置信,以及他那想下車的衝動,於是他猛地踩著油門往前駛了幾米又猛地停了下來,先前有意圖往車門靠的王父立馬被慣性衝回了座椅上,他喘著粗氣,心有餘悸的抓著自己厚皮襖的領子,他這年紀經不起嚇。
“你,你幹嘛。”
“我只是想跟你說,別急著下車。”
J戲謔的笑著,因為他的一時興起,現在王父跟他可是同根繩子上的螞蚱,這可不能把人放跑了,“我再仔細跟你解釋一次,一次,我懶得重複,你不聽,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安安分分的走。”
王父看著他,臉上的皺紋都亂七八糟的堆積在了一起,以他的歲數被這樣子威脅能有這樣的表情也不失正常,J像看著好戲般,慢慢說著,“我是沈沉的第二人格。關於第二人格我就懶得說了,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反正沈沉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知道他…哈哈,他還義正凜然的計劃正在逮捕我,卻沒想到犯罪的其實是他自己。逗不?”
J有點手舞足蹈起來,王父靜靜的看著他,眼珠子提溜了幾下,才答道:“你覺得我會信這麼離譜的事?”
J原本還在樂呵自家廢物的煞筆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