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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卻不依不饒的直接撲了上去。
“pong——”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事。
黑狐心有餘悸的爬了起來，看著已經臥倒在地的J訕訕的笑了幾聲，“誰，誰說我不敢動手的。”
說完又朝地上的人補了幾槍，鮮血頓時蔓延了一地，濃重的腥臭味湧了上來，黑狐的大腦一下子清晰了十分，想著有小弟在場，他立馬收回剛才明顯慌亂的表情，既然人已經死了，他就不會去拘泥結果，至於那傢伙的事，他可不覺得對方會因為一個小弟跟自己翻臉，但這畢竟都只是黑狐自個的瞎猜測，完全沒意識到對方其實就是唬人的，他啜了口痰道：“你這就是找死！”
“您沒事吧？”大塊頭這會才急忙繞過車湊到了黑狐身邊，“抱歉，沒盯緊。”
黑狐擺了擺手，把槍收回了兜裡，看著明顯沒死透的人，還是扭頭準備離開，畢竟已經沒救了。他抬腳踹開匍匐在門邊的替他檔槍的死人，一股腦就鑽進了車子，車子引擎剛響，警笛聲就炸裂似的從遠及近。
“操，他媽這小子報警了？”黑狐惡狠狠的看著車窗外的人，真恨不得把對方骨頭都拆下來，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俯身對著開車的保鏢道，“能繞出他們的眼球就繞，不能繞就下來攤牌，你儘量。”
保安話不多，點點頭，車尾捲起一陣灰煙，像層被紗一樣，輕輕鋪滿了J的背。
頭部中彈，腰部跟大腿都被補了幾槍，知覺就像是完全被抽乾一樣，只察覺到黏糊糊的液體被放大感官似的流動著，他並不認為自己會活下來，這是他的局，從頭到尾，從挑釁到他死，都是他的安排。
J顫悠悠的從兜裡掏出手機，那是顧朗的玩意，他帶這個的目的，只是希望阿陌那丫頭片子在帶人在看到顧朗屍體時能瞬間定位手機的位置而找到這兒，本意是如此的。
可現在他卻驀地想到了不同的東西。
他從未想過自己死前應該做些什麼，哪怕他想死很久了，但這會卻跟被意識驅使似的，握著手機開啟了簡訊介面，已經模糊不清的眼，這會卻拼命睜著，手機的螢幕被血浸染的看不大清，已經沒有多大力氣的手指憑著記憶費力的按出幾個字母。
GL WAN SC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J融合了人格，沈沉也不清楚，興許他原本就是J，J原本也就是他，在他意識到的那刻，他理解了一切，沒有後悔，沒有怨言，但他想再相信一次。
可大概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跟你說過這句話吧。沈沉看著這條永遠發不出去的簡訊，輕輕笑了聲，可眼瞳，卻漸漸沒了眸光，還亮著的手機螢幕，像是見證著這個人的死去般，過了好長一會，才慢慢暗淡。
警笛聲還在呼啦呼啦的響著，黑狐也還在逃竄，這個不平靜的夜晚，只有那兩個人永遠安靜的睡去了。
…
消毒液的味道特別的清晰，這是醫院。
顧朗在腦中靜靜的想著，後一秒便張開了眼，看見梁陌紅著眼坐在椅子的一邊，試圖張嘴說話卻意料中的無法發聲。梁陌察覺到顧朗的動靜，激動的湊到了跟前，那雙通紅的眼睛瞪的尤其大：“頭兒你醒了！？你還好嗎？頭兒醫生說了你聲帶受損還不能說話？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收到你發的那條簡訊的時候我給嚇尿了我還以為你逗我呢打電話給你你關機了我才馬不停蹄的帶人過來了，幸好你沒死只是休克過去搶救還及時嗚哇哇…”
顧朗深深的覺得女人都是聒噪的動物，但這周邊除了她好像並沒有別人了，於是顧朗無奈做成嘴型示意著：沈沉呢？
梁陌的確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久久沒有出聲，大概她是在組織語言，顧朗這麼想。
“對不起… 他，死了。”
…… 哦，為什麼要道歉呢。
顧朗想問，但是他發不出聲，他呆滯的看著低著腦袋的傢伙，想起他以前也曾這麼看過沈沉，但是這兩人的髮旋，長得還真是不一樣呢。
說是以前，怎麼感覺是尤其遙遠的事了呢。
顧朗自顧自想著，又聽到梁陌繼續說道，“頭兒，你已經昏迷五天了，沈沉在對你下手的那晚被黑狐殺了… 我們，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 對不起對不起…”
顧朗勉強的勾了下嘴角，伸手拍拍梁陌的腦袋，對方頂著淚眼看著他，看著他強顏歡笑的做著別哭的嘴型，奮力咬著唇憋著眼淚又把頭低了回去，“隔天我們就收到了一個錄影帶，是黑狐殺、殺沈沉的錄影，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