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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領導都要來巡視。”
小尤緊派不捨:“哎呀,李白斗酒詩百篇,你喝了這扎酒,包考九十九,來!——”他端起酒杯就往許海冰嘴裡灌。
“唔唔……”許海冰被迫仰脖吞下。
大餘紅著黑臉說話:“我說,許科長……”許海冰糾正:“別價,灌過酒再戴高帽,更暈。還是叫我小許,或直呼其名,順耳。”
胖保安邊啃燻豬蹄邊插話:“就是,趕明兒我有兒子,就不教他叫我爸爸,教他叫我密斯特·胖!”
小尤打趣:“你還跟國際接軌蠻快的,不過不要忘了中國特色啊。我國有句老話,老少爺們兒皆兄弟!乾脆一步到位,就讓你寶貝兒子叫你肥哥得了!”
大餘用筷子一拍碗:“別打岔。我說,小……嗨,還是叫你海冰吧,中央首長都習慣這麼稱呼。海冰,還真得感謝你。沒想到歪打正著,本來想把沈大興的死當個案子破的,結果倒端了個豔舞吧,破獲了一個重大的黑惡團伙,而且還不在咱們轄區內,功勞咱們得了,責任黃莊派出所擔了……”
小尤接著說:“這回這責任他們怕擔不起。和我一起從警校畢業的小順子,不在他們派出所嗎,昨天也叫市紀委傳去了。估計這回得栽進去不少。”
“這不明擺著嘛,打黑先打傘,拔出蘿蔔帶出泥。沒保護傘,那豔舞吧能半明半暗地開那麼長時間?你小子幸虧分我這了,要是和小順子調個位置,保不齊昨個被傳的就是你。”大餘拿筷子點著小尤。
許海冰不予苟同:“噯,真金不怕火煉。雖然接觸不多,但我敢說,尤老弟不論從人品還是才智來看,都不是好歹不分的人。”
小尤頗有意味地:“這回你沒看錯人?”
許海冰知他話裡有話,頗為感慨:“咳,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慚愧呀,本來我是把沈大興當作鬼祟之人查的,結果真正的鬼祟之人不是別人,是我許海冰自己……我這才知道什麼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已經打算好了,放寒假就動身到沈大興家裡看看,就在那兒過年,陪陪他年邁的父母……”
三人不禁為死者唏噓,胖保安在一旁毫不領會,正仰臉吃著一串鵪鶉蛋,吃著吃著翻起了白眼,臉憋成了豬肝色——
“不好,八成被蛋卡住了!”大餘見狀判斷。
小尤加碼:“才八成?十成被蛋卡住了。”
許海冰急促:“趕快送醫院,別再出現第二個沈大興。”
小尤忙著路上攔車,大餘和許海冰忙著抱人。
抱著胖保安上身的大餘吃力往後退走,被身後凳子絆倒,跌坐在地。許海冰此時還牢牢架著兩腿,頓使胖保安成腳高頭低之勢——
噔!一個鵪鶉蛋竟從胖保安大嘴中自動控出。
大餘剛抬一下壓在胖腦袋下的大腿——
噔!竟又有一個鵪鶉蛋從他嘴裡被顛出。
胖保安由此化險為夷,喘出氣來。
大餘這才鬆口氣:“咳!這當口要是再弄出個命案來,我快到手的所長只怕是煮熟的鴨子也飛嘍!”
月色朦朧。
醉意朦朧。
幾扎啤酒下肚的許海冰晃晃悠悠地來到在學校幽謐的荷花池邊,在一棵大垂柳下站住,撫摸著鱗鱗樹幹,觸景生情,湧出了“雪月花時最憶君”的小傷小感,醉眼看去——
夢柳正依靠著樹幹,星眼微睜,紅唇微翕,酥胸微露,嬌軀微顫,渴望著自己的投入……
他不禁張開雙臂,急撲上去,狠狠地把樹幹摟抱在懷,由於用勁過猛,差點旋掉池裡。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嘴唇,掏出手機撥通,飽含深情地:“喂?是夢柳嗎?我是海冰啊……”
38(2)
手機傳出夢柳警惕的聲音:“……有什麼事?”
許海冰欲語凝咽:“哦,我……”
“……沒事就算了。”對方掛機。
許海冰又接著撥通:“夢柳,你聽我說……”
夢柳不耐煩的聲音:“還說什麼,不都說清楚了嘛!”
“我意思是……”回答他的仍是“嘟嘟”的忙音。
許海冰再次咬牙撥通:“夢柳,我覺得……”
夢柳尖叫的聲音:“再打進來我可要報110了!”
許海冰像洩了氣的皮球,貼著樹幹“滋溜”滑下身,“啪嗤”坐在地。
他眼前交錯回閃著夢柳情意綿綿的神態和惡意咄咄的神態,對她轉瞬間如此絕情百思不解,十分痛苦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