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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吵著鬧著要開網咖,學校開始不同意,學生會開了個辯論會在一塊爭,人頭都爭出個狗腦子了也沒結果,後來省教育廳那個馬廳長在學生上訪信上批示支援,到底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學校只好把實驗樓頂那個大的圓的圖書室騰走,改建成了網咖。這不,所有宿舍裡的電腦一個不留,全部收繳到網咖去。你來了正好,上去別走,馬上到你們四樓抱去。”
許海冰不願意了:“怎麼?我們屋的電腦也沒收了?我們可都是繳了費用的。”
“主任說了,先拿去湊個數,以後再給你們添置更高階的,一人給你們一個那個什麼什麼牌的?哦,奔死(4)!”
許海冰嗔了他一眼,趕緊上樓,進了407就直奔電腦,他要搶在電腦搬走之前卸下硬碟,將沈大興留下的所有資訊整個轉載下來。
嗯?不對勁!他掏出鑰匙去擰主機外殼螺絲,竟發覺螺絲本來就是鬆動的,用手輕輕一取即下,再拿起機殼,更是猛吃一驚——
機芯硬碟位置竟然是空的!
誰盜走了硬碟?!許海冰眉頭一擰,立即斷定是那個馬丫搞的鬼!
樓頂角房的門鎖著,許海冰只好爬過樓後的鐵柵欄,去上次背馬丫來洗腳的那片土丘後的小水塘找找。
塘邊靜悄悄的,幾個小麻雀正在一堆衣服和一雙藍鞋上跳躍。
許海冰在衣服堆前停下,四處張望不見人,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水塘上。
塘面異常平靜,讓許海冰有點莫名的發怵……
背後,從土丘草叢中走出來的一雙赤腳正慢慢接近他,他卻渾然不覺,仍盯著塘面。“嗖——”塘面突然竄起一條黑魚!許海冰被唬得跌坐在地,眼前頓覺一黑——
從後面伸出的雙手把他的眼睛緊緊矇住。
許海冰緩過了神,知道是誰了:“馬丫,馬丫!撒手,撒手!”
背後果然是馬丫的聲音:“撒手你也不敢睜眼,我光著呢!”
許海冰嗔怪:“你搗什麼……調什麼皮!”
“不信?你眼往下瞧——”
許海冰透過稍開禁的手罩下看——
只見後面伸出一隻不算小的腳,腳丫在衣服堆上撥了撥,大腳趾挑起鮮紅的內褲和雪白的乳罩衫!
許海冰面紅耳赤,兩腿打晃。
馬丫把手鬆開,但警告:“你姓許現在也不許你睜眼!不許你轉身!”
許海冰老實照辦,閉眼立正站好,心說我們共產黨員的意志堅如鋼,關鍵時刻就是心不慌。其實此時他不光心慌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意亂。
當真全裸的馬丫急速穿上內褲,套上乳罩衫。
許海冰問:“好了沒有?”
馬丫厲聲:“沒好!叫你睜眼再睜眼。”
她憋住笑,跑到塘邊撈起幾根水草,然後輕手輕腳地跑到許海冰身邊,將水草放進了他的襯衫裡。許海冰皮肉被刺得癢癢,頓時左拽右拽,亂蹦亂跳,但又不敢睜眼,竟稀裡糊塗地跌進水塘裡!
馬丫這才大笑出聲,就勢撲下水塘,一陣“噼裡啪啦”的水嬉……
等馬丫淘夠了,許海冰也沒個人樣了,落湯雞似的他奄奄一息地癱在塘邊溼地上,點著馬丫哭笑不得:“你、你真是個頑皮野丫頭!你……”
他此言一出,瞬間頓悟,一拍大腿,猛地坐起:“哦——對呀!你就是那個頑皮野丫頭!你就是那天夜裡潛入我們宿舍想盜走硬碟毀滅罪證的黑衣人!你就是致死沈大興的兇手!”
馬丫被他神經質般的言行逗得前仰後合。
“難道不是嗎?”許海冰堅信不移。
“難道就是嗎?”馬丫反唇相譏。
“那你怎麼到底將電腦硬碟盜走了?!”
馬丫直翻白眼:“硬碟?什麼硬、盤?我盜醫院的胎盤偷吃了還能美容,盜硬碟幹什麼?挺硬八撅的又啃不動。哎,硬碟是個什麼玩意兒?
許海冰用雙手捋去頭髮上的水,心說也是,你這農家黃毛丫提豆腐腦或磨盤興許有興趣,說電腦和硬碟也確實難為你了。可那又會是誰呢……
他正皺著眉頭在費勁琢磨,突然覺得襠間發癢,伸手一摸,竟摸出兩條小魚,順手就要捏死。
馬丫見狀急忙伸手救護下來,愛憐地捧在手裡,跪起放到塘裡放生,嘴裡還數落:“你們中國人就是不懂得尊重生命,看人家德國,捉到活魚都要先電昏才能賣,那才……”
她意識到了什麼,把話又吐嚕了回去,一指水塘改口掩飾:“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