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的子彈:兵火

第21部分 (第2/4頁)

，來不得半點虛假。組織上應該吸納石虎為黨員，支隊應該給石虎授一把佩槍！這樣計程車兵沒有槍，將是所有軍人的恥辱，我相信石虎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武器！給石虎授槍，在他心底比任何榮譽還要崇高，這對石虎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

就這樣，給石虎獎一把槍，竟成為妥善解決黨委內部爭議的最好辦法，於情於理都值得肯定。梁毅埋藏在心底的願望就得到了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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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火　37。（1）

六月初的某一日，太陽火辣辣的照射著大地，東江城的房屋樹木都裸露在灼熱陽光的照射下，騰起了陣陣白霧。一輛草綠色的越野車象箭一般衝出了武警東江支隊的營區，向農場方向駛去。

越野車上坐著四位威武的軍人，他們的表情異常肅穆莊嚴。他們是武警東江支隊參謀長梁毅，後勤處長王洪剛，政治處幹事程風，還有一名司機小高。

梁毅緊鎖眉頭，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前方，望著擋風玻璃前不斷湧來的景物發呆。梁毅抱著一柄鋥亮的95式自動步槍，這是我國最新配發的輕武器，據說，某些效能超過了國外輕武器的製造水平，是一種火力強大，操作簡便，射擊精準的單兵武器裝備。這種95式自動步槍首先列裝在軍隊及武警部隊的特殊部門，所以，一般計程車兵都以擁有一把95式自動步槍為榮。梁毅的腦海裡變化著各種鏡頭，有李古力臨死前託“槍”的鄭重囑咐；有石虎孤單一人手握AK47模擬槍一路前行的場景，每一種場景，都讓他心靈感到顫慄，豪邁，刺痛和悲壯。一支槍，竟讓一名在生死邊緣垂危的老兵而置個人不顧，仍要執著地滿足一名小兵的願望；一支槍，可以讓一名涉世不深的上等兵挑戰一幫經過特殊訓練的特警，這是怎樣的一種信念？怎樣的一種目標？怎樣的一種情懷？所以，梁毅一想起這些與槍有關的故事，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梁毅沉思的同時，王洪剛的內心也充滿各種滋味。原先是他冷漠的沒收了農場的武器，現在卻由他親自送上前，去授予石虎一把更先進的自動步槍。這是何等的諷刺？當然王洪剛並不是那種心胸狹隘，顧忌顏面的人。他的思索純粹是自責，愧疚和不安。以前沒收他們的武器，是想激發李古力和石虎的工作熱情，為他們的前途奠定一個良好的基礎。然而他錯了，這些兵並沒有追求他所設定的那些利益，而是用一種驚鴻般的方式向部隊，向上級，向國家，向他們自己交上了一份完美的答卷。平時默默無聞，關鍵事情挺身而出，奮不顧身，這是怎樣的一種人生態度？無慾無求，默默奉獻。王洪剛在這些兵的面前感到無比的羞愧。他感覺當兵當了十幾年，仍沒有學習好，仍沒有弄懂士兵的真正心理，是李古力和石虎教會了他做怎樣的一名軍人。

梁毅和王洪剛沉思不語，司機小高聚精會神的開車，只有程幹事忍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坐在車內東張西望，對兩名首長的表現極為好奇。

越野車象風一般向農場奔去，在那裡，即將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授槍儀式。這儀式是無比崇高的，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兵，能讓武警東江支隊打破慣例，單獨為其發一把最新式的自動步槍。

越野車開到農場時，石虎正率領他的部隊在李古力墓地的旁邊進行操練。石虎頭戴大沿帽，身著整齊的軍裝，武裝帶扎得緊緊的，一臉正氣，正兒八經的喊著口令。

“稍息！立正………”

石虎一個乾淨利落的轉體，面向班長的石碑，敬禮彙報。

“報告班長！部隊進行佇列訓練，應到7名，只到6名，未到一名因身體不適，正在修養！請指示！”

那口令如炒豆一般噼噼啪啪，剛剛說完，石虎又模仿班長的喊話，立即回應。

“繼續訓練！”

“是—”

石虎又變回自己的聲音，胸脯一挺，敬了個軍禮。

彙報結束後，石虎帶領他的嘍羅，煞有其事地操練起佇列動作。

兵火　37。（2）

越野車開到農場平房時，石虎並沒有發覺，可能他太投入了。梁毅、王洪剛、程幹事下車，眺望著小山頂上石虎，還有那幾頭雪白渾圓的肥豬，目瞪口呆。

只見炎炎的烈日下，那翠綠欲滴的小山頂上，幾頭豬正按照石虎的指令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石虎喊“齊步走”，那5頭重達200公斤的肥豬立刻搖頭晃腦地向前行進；石虎喊“停”，豬兒們便“嚓”地一聲停止，立在自己的位置上紋絲不動，抬起頭來，轉著滴溜溜的眼珠子，等待著石虎發出下個動作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