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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一口氣說盡,“我反抗,我掙扎,我哭著大喊媽媽,我媽媽卻只能癱坐在一旁,無助的看著我,那個時候,我多希望爸爸能突然回來,他只消三拳兩腳,一定可以將那個男的打趴下,我空有一身武藝,力氣,確實在是沒有那個男的大。後來,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發生,每次事後,我媽媽就抱著我哭,月兒啊,你為什麼不是個男孩子啊?”
童天心在顫抖,胸口一片冰冷,那是伍月的眼淚,看著恢復了小女兒本性的伍月,蜷縮在自己懷中如受驚的羔羊,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伍月,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護你,不會再讓你受任何人的欺辱,不會!絕不會!”
伍月的心情,似乎漸漸平復了一些,藥性隨著眼淚而消耗掉部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男的,似乎不打算讓我也染上毒癮,但在當時,我只感到天要塌了,什麼上學,什麼夢想,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恨那個男的,更恨媽媽,最恨我爸爸!他為什麼要接那個什麼狗屁任務?他為什麼要一去不回?他為什麼不要他的月兒了!他為什麼不要他的,月兒了……”
伍月伏在童天腿上,一陣一陣的抽泣,看著伍月哭得像個孩子,童天也是一陣莫名心酸,眼淚跟著嘩嘩的流,這才是伍月深深掩藏在那孤高身影下的最柔弱的內心嗎,童天突然覺得好幸福,不管什麼原因,它竟然毫無保留的,向自己開放了!他只感到,兩個人從未有過如此貼緊,兩顆心,也從未有過如此貼近。
伍月在童天腿上蹭掉眼淚,低聲道:“後來,我們那一帶似乎在嚴打黃賭毒,那個男的和我媽媽斷了毒品來源,那個時候,才像世界末日到了,他們那種痛苦……就像,就像有惡魔從地獄裡爬出來,正在撕裂他們,他們常常爭吵,那個男的,更是經常打我媽媽,每次我都幫忙,但是無濟於事。那次,那個男的又想欺負我,我媽媽堅決不允許,她像發瘋的母獅子阻止著那個男的,那個男的,他死死掐住我媽媽的脖子!他想殺了我媽媽!他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但他想殺了我媽媽!我看著媽媽在掙扎,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舉起爸爸練習用的石鎖,對準那個男的後腦,狠狠的砸了下去!”
伍月越說越快,彷彿也有人掐著她的脖子,一口氣說完,才像恢復了自由呼吸,“好!砸得好!”童天抱著伍月雙肩,看著伍月悽迷的眼神,突然覺得說不出的痛快,彷彿所有壓抑,所有痛苦,都隨著伍月舉起的石鎖,砸得煙消雲散。
伍月哀憫的看著童天,似乎在判斷他是真的認為自己砸得對,還是僅僅在安慰自己,童天的眼神,是如此堅定而決絕,在童天的潛意識裡,有一顆比他表面強大得多的勇敢的心。伍月閉上眼,過往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回放,她從未想過,這些最黑暗,最痛苦的記憶,有一天會與人分享,心中的壓抑情緒正透過聲音傳遞到另一個精神個體,那如地獄般的痛苦回憶,從此將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獨立承擔。
“後來,那個男的死了,法院判我正當防衛,可我媽媽……她承受不起一次次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她以為我也會離她而去,精神崩潰了!在接到法院判決書和醫院診療結果的同時,我又發現了另一件事,我懷孕了!那個孩子,不因該來到這個世界,我把它拿掉了,從此以後,我必須靠我自己,來養活我自己!”伍月的語氣變得冰涼,彷彿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伍月殺過人,伍月墮過胎!”這些流傳在同學們之間的流言竟然從伍月的口中得到了證實,那殘酷的真實!童天霎時明白,當時那件事肯定鬧得挺大,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殺死一個成年男子,她媽媽瘋了,她懷孕了,這些訊息,對於報刊雜誌,就是吸引讀者購買的源動力,那就是金錢!但不知為什麼,童天聽到伍月親口說出這些事情,並沒有覺得伍月是如何的不堪,相反,伍月在他心中聖女一般的形象,更加的明顯,他只想緊緊抱著自己懷中這個女孩子,抱得更緊一些,貼得更近一些,除此之外,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撫那顆受傷的心靈。
伍月全然不知童天內心的轉變,依舊自語道:“媽媽的病,需要很多錢,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連癌症都可以治,可對於精神上的疾病,醫生們卻沒有有效的辦法。或許,正是媽媽最後那次發狂般的護衛,讓我清醒過來,媽媽她,不希望我沉淪下去,她一定希望我能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那樣學習,成長下去。實話告訴你,剛一開始,那昂貴的醫療費讓我一籌莫展,我也想過,似乎,只有自己的身體,才能換取大量的金錢,但我相信,這條路,絕不是我伍月不得不走的唯一出路!我是伍景德的女兒,我爸爸,他是一位正直的警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