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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願看到西子的純潔遭人玷汙。最令人痛心的是,她的記憶成了一片空白,成了一塊隨時可以擦寫的晶片,她被虛擬的數字控制了,可她自己並不知曉!二進位制,倒黴的二進位制!吳三更在心底罵道。喪失了記憶,人和機器還有什麼區別?我們還需要愛情嗎?一個指令輸入,做愛的程式就完成了,簡單明瞭,她可以成為你想象中的任何角色,妻子?情人?妹妹?同學?同事?……你在發洩了性慾後,她是什麼?她的尊嚴和價值呢?就像風在風中的飛舞,她也是你的同類呀,難道這不是另一種同類相殘嗎?
蝴蝶和沙沙呢?還有coco,他們都是失憶人嗎?吳三更記得毒品就是coco拿來的,他人呢?回到西子的房間,他們每人又喝了一杯放了迷幻藥的葡萄酒,他當時很想睡一覺,可沙沙把他拽了起來,又給他倒了一杯酒,他喝下後慾望就來了。沙沙笑著,坐在他的腿上,目光放縱而飄忽,她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摸索著,她的手指是那樣冰冷,觸到他的面板時,他卻感到一陣陣火辣辣的顫慄。有一刻他想避開,因為他不願在她臉上看到自己的醜陋——他覺得那是一張被慾望扭曲的面孔,可是,因藥物催化的性慾洶湧著淹沒了他的偽裝,隨著她伴有呻吟的扭動,他的下半身產生了一種揉搓的快感,這快感猛烈衝擊著他的頭腦,使他初時輕微的抵抗成了一種附屬的配合。吳三更閉上眼,享受因快感而產生的暈眩,他的雙手也因這暈眩動作起來,他把沙沙攬向自己,沙沙有一對晃悠悠的乳房,每一下撞擊都讓他無比愉快,她的舌頭伸入他的嘴裡,來回舔著他的牙床,她的舌頭上沾滿了酒精和菸草的氣味,他側過臉,讓她舔著他的耳垂和脖頸,此時,除了隔在眼皮下的光的印象,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突然,沙沙叫了起來,她張著嘴,舌頭來回舔著自己的嘴唇。每次深深的抵達後,她都要死死掐住他的胳膊,因為這興奮來得猛烈,他幾乎喜歡了這種肉痛,於是他模仿著她,讓這慾望保持更久。她的臉朝上仰著,長長的手臂緊繃著,他想要推開她,可她的身體彷彿塗了一層油脂,滑膩而堅挺。他不得不將他的性器迎上去,那裡流出的粘液都把他的腹部弄溼了。沙沙的身體開始有規律地顫動,她好像昏迷了一般,夢囈般自語著。一股燥熱在男人的下身積聚著,他想喊,可喉嚨好像被一塊燒紅的鐵炭堵住了,他大張著嘴,感到性器的抽搐即將到來,他用盡全力動了幾下,身體突然停住,一根長長的細繩從他的體內被一下下抽了出來,等到它抽盡時,他覺得整個器官都被融化了。女人粗喘著,從他身上移開,他倒在床上,聽到心臟劇烈的鼓動聲。同時,一種深刻的悲哀湧上心頭,那個被藥物左右的自己又回到了體內,呼吸一下一下從喉管裡飄出,他看到昏暗的光影裡,一個個拚命搏殺的男女。
吳三更相信那個惡的“自我”在他靈魂深處隱藏了許多年,直到這一夜被“金屬酒吧”的小姐們喚醒。下半夜,coco在屋子裡烤著一個鋁片,上面放了一層大麻,冒出的煙被吸進了肺裡,不到一分鐘的工夫,人就酩酊大醉了。蝴蝶又給他端了一杯有點“輕度刺激”的飲料,喝了之後,吳三更陷入了一種錯覺,彷彿五臟六腑都要從毛孔裡爬出,他想吸氣,可頻率已被打亂,上氣不接下氣的,嘴裡直冒火。房間裡充滿了一股火辣辣的酸味,空氣沸騰了,所有規則的圖象都成了扭曲的黑藤條,在他的眼前狂飛亂舞。他看到一個經過“複製”的自我——他的“重影”,在一個“惡”的鏡子中,他看到虛幻的本體已成了幾根簡單的線條,隨著節奏的快慢,這曲線也在不停地開合,它甩動的輪廓不時碰出一陣火花。不久,吳三更感到下體燃燒起來,這一次是蝴蝶,一個似曾相識的姑娘,眼睛清澈而明亮(這使他想起他的母親),內褲的輪廓清晰可見(這令他非常飢渴),一雙手在他胸口慢慢地滑動著(一種職業動作)。沙沙和coco不見了,“西子呢?”他喃喃說道。蝴蝶脫光了衣服,發白的乳房高聳著,“怎麼,一會不見就受不了?我不是一樣的嘛——”她的身體靠上來,塗了他一臉的唇印。吳三更木然笑道:“一樣的,對……是……一樣的。”他摟著蝴蝶,迷幻中,他看到她的背上一片粉紅,她就像浮在一團紅雲之中。無數只慾望的小蟲在他的面板下竄來竄去,伸縮的脖頸弄得他直想撕開自己,當蝴蝶輕咬著它時,那小蟲全都聚在了他的陰莖上,每一次吸吮他都死死繃著身體,稍一鬆馳蟲子又鑽入他的肉裡,他的感覺就像在體驗死亡的來臨。
餐桌上,水果成了一灘爛泥。
“快來呀。”吳三更帶著哭腔呻吟道。蝴蝶剛剛停止,他便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