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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樓梯,它使我嚐到了撫摸的粗糙和快樂,並將這個夜晚和另一個久遠的修行之夜聯絡在一起。烏龍女的雙足吱呀呀地踩過,木板在痛苦中呻吟,可我在呻吟中聽出了歡樂,一種破繭而出的歡樂,從下面一直響到上面,並在門板房的拉手上嘎然而止。)
“進來吧。”我對著立在門外陰影裡的烏龍女說。
“沒有燈呀——”
燈?我笑了,作為青蛇的我,隨手一揮,門外便遊動著數不清的螢火蟲。
“進來呀。”我向她伸出了手。
“你看,多美呀。”她籠住兩隻螢火蟲,圍在掌心。她的手,遺忘在閃爍的尾光裡。
“青蛇,你看,這有多美。”
“我不叫青蛇,我叫吳三更,記著了嗎?”
“吳三更?吳三更不是青蛇嗎?除了青蛇,誰會有這麼多的螢火蟲?”
我不作聲了,望著她。也許,我真的是一條青蛇,一條為了一個諾言等了千餘年的青蛇。這個夜晚,註定是為了忘記我的鱗片和長鬚而存在的。有鱗片的日子,已隨著眼前的螢光流逝,現在,我通體皆白,因為水的浸泡,我相信,日曬雨淋會令我的膚色更趨自然,和人一樣。
在這一刻,我們陶醉於由漫天螢光化為一團的隱沒的美麗中。
在這一刻,我從後面摟緊了烏龍女。
在這一刻,我的手順著她兩肋的弧線,滑下她的胸和小腹,我第一次感受到的人體,竟然是動人的弧線。
月光漫入窗內,螢光已成了一團虛幻的印象,木板床吱地一聲(這倒黴的東西,竟在這種時候不擇手段),接著,地板也吱叫了一聲(我只好輕抬腳掌,讓這摟抱有點準頭)。烏龍女的肢體柔滑順暢,突起的臀輕抵著我的胯,我調整角度,用手臂將她輕輕撥轉,她的羞澀面對著我,裙下的肉體迅速引起了我的反應,我的雙手,在沒有遺傳基因的影響下,摸索到她的佈扣和面板,我想她的身體也張開了,起伏的肺囊撥出一口口甜腥腥的齒香(這令我興奮)。我難受得要命,不知嘴裡喊了些什麼,也許是央求或是腫脹的勃起,我那渴望的燥熱發了瘋,裙帶開了,我的手伏在她光潔的背上,她的背冰冷,可她的乳房灼熱地翹著,我發了昏,一把握緊了它,我聽到耳邊嗡嗡直響,焦渴的嘴唇胡亂塗著,恨不能把她生生吞下去。同時,她的回應也是強烈的,抬起的膝蓋不時搭在我的胯上,讓那核心對著我,我的手遊過她的脊背、腰和水草般的臀線,與那陌生的渴望會合於一點——那個春潮洶湧的河床。
“啊……啊……”她呻吟起來。
“啊……啊……啊……”我呻吟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木板床也呻吟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整個夜晚呻吟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雷峰塔在呻吟中突然停頓了。
不久,我們又開始了另一輪“啊啊”。這一夜,我也不清楚做了多少次“啊啊”,因為我的嗓子,已經“啊啊”不出了。那粒種子,也就是在某一次“啊啊”中誕生的。
烏龍女,她懷孕了。
夢境之甲骨文篇
幾百年以來,我一直在想象烏龍女腹中的胎兒。
雷峰塔倒掉了。我和烏龍女再一次飛臨到雷峰塔上空時,俯瞰是一片空地。它被時光無情抹掉了,空地四周,只有荒草和昆蟲的低呤。江水對面,風化街真的風化了,整個紫石鎮也被戰爭和瘟疫摧殘得幾近廢墟。我再一次走近它,我第二次面對時,它埋葬了我的想象和期待。黃昏裡,紫石鎮成了一具佈滿細菌和寄生蟲的乾屍。
啊,乾屍。或者被黴布裹緊的爛透的四肢?
“紫石街怎麼成了這樣?”烏龍女撩起水淋淋的長髮。
紫石街沉默著,死亡一般,就像我現在的感覺。
“我們的孩子呢?”烏龍女突然驚慌地哭了。
其實,我早知道,我們的孩子已經不在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說。
“我把它放在這兒的,我記得很清楚,就在這兒——”烏龍女蹲下身,雙手在地上摸索著,她弓起的後背,讓我看到夕陽在上面留下的最後一點光彩。不久,光彩消失了,光彩消失後,烏龍女的身子黑了下來,烏龍女的身子黑下來後,我抑制著悲痛,扶起她。烏龍女淚汪汪的臉上,冷風在江面上呼嚎。
“三更,我們的孩子不見了~~~~~~”烏龍女痛哭道。
我把她摟在懷裡